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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江白圭往魚塘去,就囑咐周嬸子見機行事,自去與梔子回話。
二丫走到梔子身邊,眨了一下眼,才道:“少奶奶,夫人有事喚你回去。”
梔子早瞧見了隱在樹叢中的周嬸子,曉得事情己成,便順著二丫的話,裝出為難的樣子與江白圭道:“孃親那邊有事,去不成魚塘我們得回去。”
江白圭好不容躲出來,自然不肯再回去吃糕餅,道:“你快去,我立在這等你。”
梔子要的就是這樣,囑咐兩句,拉了二丫就走。
周嬸子瞧二丫真的將梔子哄走了,抓了一把土往臉上一抹然後一散發髻,把自只弄得形容猙獰,這才從樹從中出來,迎到江白圭跟前跪下,先不說話,掩了衣袖一個勁的哭起來。
沒來由就有人跪倒在自己跟前哭,江白圭哪裡見過這個,唬的退後了兩步,定了定神,喚端硯去扶周嬸子。周嬸子哪裡肯起來,趁勢抱著江白圭的腿不肯撒手,口中嚷著讓江白圭救她。
江白圭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你倒說說,我如何能救你。”
周嬸子一聽有戲,絮絮叨叨的說了自己如何對梔子一家好,又如何悽慘、連飯都吃不上之類的話,未了,道:“若是舉人老爺能賞幾兩銀子,放老身一命,老身定然在家中替舉人老爺燃長明燈。”
這些話都是周嬸子與吳氏說慣了的,順口就能說上十句八句,偏江白圭沒遇見過這樣的人,以為周嬸子真的好幾日沒錢吃飯,就將袖中老夫人給的十兩銀子悉數與了周嬸子。
端硯卻是曉得家中境況的,知這十兩銀子來的不易,就要勸江白圭少給一點,可週嬸子見到銀子,手腳利索,還未等他開口己經裝入袖中。
周嬸子又說了些感恩戴德的話,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梔子與二丫其實並未真走,而是躲在暗處看戲,她原打算讓周嬸子哄掉江白圭身上的銀子,好有藉口去說服江夫人教授江白圭世情冷暖,若是江夫人心疼銀子主動說出家中境況那是更好。可真見江白圭與了周嬸子銀子,卻又難受,她寧願他冷漠一點,也不願他這般。
待周嬸子走了,梔子方才與二丫走出來。江白圭見梔子過來道:“方才有個自稱你家親戚的,來問我要銀子買米。”
為將戲做足,梔子此時根本不願承認認識周嬸子,睜大眼睛道:“親戚?我爹與娘父母早亡,又是獨子,哪來的親戚?你莫不是被人騙了吧。”
江白圭聽她這般說,再回想一下,也察覺不對,但不願承認,只道:“她明明就說是你家親眷,我才與她銀子的。”
梔子笑道:“難不成我還哄你?再說,如果她真是我家親戚,這裡離家只幾步路,她怎不去我家要銀子,偏偏就攔住你要?難不成看著親戚無飯可吃,我家能坐觀不管?”
江白圭無以辯駁,想到自己就這樣被騙,面子到底有些掛不住沉了臉不說話。
端硯心中還是懷疑,道:“可那婆子曉得少爺名諱,也能說出少奶奶孃家之事。”
二丫忍著笑,撇嘴道:“如若連這點子都說不出,還作什麼騙子?肯定是早就打聽好的。”
端硯也是信了,心疼銀子,就提出報官,江白圭哪好意思將這事嚷道人盡皆知,斥道:“這點子銀子,還不夠買一盒墨,哪用得著報官?”
梔子與二丫自是不敢提報官的話,立耶贊同不報官,端硯也只得罷了,又伸手一指,道 :“我瞧那婆子往那邊去了,要不小的去追?”
梔子拿話搪塞過去,與二丫使了個眼色,拉了江白圭往魚塘去。
二丫會意,藉口要回去幫忙,卻轉身去尋周嬸子,周嬸子耍賴只願拿出三兩銀子與二丫。二丫哪裡肯依,伸手奪過兩個銀錠子,周嬸子欲搶回去,二丫嚇唬她,只說江白圭發覺被人哄騙,預備報官。
周嬸子素有小聰明,可提到官,也是嚇得不輕,直問二丫怎辦,二丫道:“少爺並不曾將這點子銀子放在眼中,不過一時氣憤罷了,你躲一躲,待少爺午飯後回了江陵再出來,就定然無事。”
周嬸子連連稱是,不敢再與二丫搶銀子,待二丫走了,她忙將門頂上閉門不出。
因周嬸子鬧那樣一出,江白圭一路上都沉默不語,梔子看罷魚塘往回走,他才悶聲道:“這樣個村姑就將我哄騙,你是不是覺的我無用?”
能有這樣的覺悟,倒是可造之材,是以梔子城心道:“那倒不是,只是你沒經見過罷了。再遇著這種事,只需冷靜想一想,你就能分辨到底是真無錢吃飯,還是那種裝了可憐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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