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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並不去打擊他。
她方回房中,夏歡跑來說:“少奶奶,齊嫂子來看你了。”
梔子這兩日肚中只有白花花的銀子,一時並未想起誰是齊嫂子,還是邊上的二丫道:“難得她念舊情,學會了手藝還曉得來看看我們少奶奶。”
“原是她?”梔子恍然,拍了一下自個兒額頭,“她怎的尋到這來了?請她進來罷。”
齊嫂子卻是受劉掌櫃委派而來的。劉掌櫃的鋪子原是倚靠一個胥吏,這人心狠,鋪子賺的一半錢都進了他的腰中。前兩年劉掌櫃識得現任縣太爺的小舅子,這人是個二百五,好哄好騙,劉掌櫃方才擺脫那胥吏,又怕日後胥吏報復,使了黑手讓胥吏發配了充軍。縣太爺小舅子雖好,可縣太爺是有三年任期的,如今任期將滿,一家子就要回京述職,劉掌櫃便瞄上了梔子 ,想拉攏梔子入股,然後藉著江家的名頭再去尋胥吏庇護,胥吏定然不敢亂來。
齊嫂子將兩盒禮物交與迎出來的二丫,跟二丫進得門來,見梔子一人坐在桌旁,不敢似往日那般隨意,就要跪在地上磕頭。梔子忙使夏歡將她拉起來,尋了個凳子與她坐下,道:“齊嫂子怎麼想起來家走走?”
齊嫂子左右望望,見屋中傢俱擺件氣派非凡,就有些怯,答梔子的話便加了小心。她做繡娘不用服侍人,本是隨意慣了的,如今讓她句句小心,沒幾句身上衣衫便被汗溼,只得將來意說了:“劉掌櫃說繡品鋪子與繡坊都缺銀子週轉,想問少奶奶借一百兩。劉掌櫃還說,銀子他還不了,將繡品鋪子分一成份子繡坊分三成份子與少奶奶做押。”
梔子聞言,曉得劉掌櫃板還未死心,現成的銀子送到跟前,她的心還是跳的快了些,可是,劉掌櫃這銀子未必是好拿的,她再心動也不願意去沾,便笑道:“這樣好的事,我自是願意,只是近日我手頭緊,實在拿不住銀子來,你替我與劉掌櫃說一聲,謝過他的好意罷。”
齊嫂子忙道:“銀子之事,倒可以緩一緩。”
方才借缺銀子週轉拉她入股這時又說可以緩緩,梔子直覺好笑,卻不再接著話頭往下說,只問齊嫂子針線學的可好這些閒話。
齊嫂子坐過一陣,沒聽到想要的話,也就辭了去。
齊嫂子去後,梔子卻坐不住,她原想做針線賣點錢,如今她拒了劉掌櫃兩次,倒不好再去他的店中賣,若是去別家,又賣不到好價錢,要想賺錢,只得另想辦法了。
老太爺下手極狠,江老爺昨日還好些,睡過一覺,周身疼得爬不起來。賞梅居正房他好幾年前就進不去,昨晚只睡在從前沈姨娘住的只兩間房的偏院中。平常這房中總有女子在,他還沒覺出無下人服侍,可昨日沈姨娘被賣,害他半夜連水也沒喝上一口。
躺在床上越想越氣,他掙扎著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就衝到正房去。江夫人見他衣衫未換,頭髮篷亂,好似連臉都未洗,看得直皺眉頭,話也懶得說一句,就揮手讓金媽媽攆人。
江老爺發了狠,一腳將金媽媽踢到在地,攤開手道:“拿來!”
江夫人瞪著他,道:“我記得自己並未久江老爺任何物事!”
江老爺兀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冷笑道:“沈姨娘可是我自個兒掏錢買的,豈能由你說賣就賣?”
江夫人亦冷笑:“我己經賣了。”
江老爺氣結,使手拍了下身旁的几子,可還未拍響,就震的手生疼,他只得縮回手去,道:“我問過你賣了十兩銀子,拿來我另買一個人回家。”
江夫人根本不去理他,起身轉入旁邊屋子,落栓鎖門,隔了門道:“你若是再鬧,我便去館中與你學生說你的醜事,看還有無人肯將孩子送來與你教。”
金媽媽聞言,知要起戰火,怕殃及自身,趁江老爺氣的還未反應過來,悄悄摸出門去。
“你敢!”江老爺氣的差點背過氣去,舉起手邊一盆水仙就往地上砸,砸罷,還不解氣,又將屋中能砸的都砸個乾淨,方才一瘸一拐的走回小院。
江夫人開門出來,瞧見滿面狼藉,衝早不知去向的江老爺喊了聲:“就沒有我不敢的!”方喚了人來收拾,待房中收拾乾淨,她到底還是不願將家中醜事說與人知曉,只得罷了。
賞梅閣鬧這一出,到下午就傳到頤養居老夫人耳中。老夫人心疼兒子跟前沒人,使了清影去服侍,自己跟前則換了一個叫做雲嫂子的媳婦子。清影長得圓臉大眼,算不得美人,更是與沈姨娘無法相比,卻勝在二八年紀,青春可人。端茶遞水沒兩日,晚上就被江老爺拉到床上服侍。
上了江老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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