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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在空氣裡,別說肉眼無法看到痕跡,按照她以前做過的無數次試驗,就是用21世紀的高科技儀器,也無法探測到蛛絲馬跡。
因此,她毫不擔心鎮國公夫人起疑找高手來追查。
“大小姐,夫人在後面的抱廈裡。”
鎮國公夫人的貼身丫環看到赫連沐箏到來,誠惶誠恐地將赫連沐箏請到正屋後面的抱廈裡。
做為被刻意養壞養歪了的鎮國公府大小姐,蠻不講理、囂張跋扈是赫連沐箏的象徵,高興時賞幾巴掌,不高興是踹幾腳窩心腳,都是常有的事。
雖說這一年來,赫連沐箏收斂了以前動輒非罵即打的脾氣,但積威已久,鎮國公府裡的丫環見到這位大小姐,還是跟老鼠見著貓般,膽戰心驚。
話說赫連沐箏自打知道以前的赫連沐箏霸道的鬼厭神憎性格後,非但沒有半絲要改正的意思,反而樂意地將錯就錯。養壞了就養壞了,刁蠻就刁蠻,這樣誰敢給她氣受?誰給她臉色看?誰敢質疑她時而不熟悉這世界的不靠譜?
她前世本就是我行我素慣了的人,要是讓她去學什麼笑不露齒、行不擺裙,什麼行凡為女子,先學立身,立身之法,惟務清、貞,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回頭,語莫掀唇之類,她非掀桌不可。
跟著丫環轉到正屋後面的抱廈,抱廈前擺放著各種名貴的牡丹,開得如海碗般大,引來蝴蝶翩翩飛來。
抱廈內,鎮國公夫人聽到赫連沐箏來了,那張因驚嚇過度蒼白的臉上顯出幾分不耐煩。
但這不耐煩在赫連沐箏走進屋的前一刻,火速地換上慈愛的神色。
“阿箏怎麼來了?來人,還不快給大小姐上茶!”
赫連沐箏笑吟吟地走進來,自行坐在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單手接過丫環捧來的茶水,隨手擱在茶几上。“聽說夫人昨夜也見鬼了?”
聽了這話,鎮國公夫人差點沒被這話給噎死,差點就掛不住臉上慈愛的笑容。
天才重生(8)
聽了這話,鎮國公夫人差點沒被這話給噎死,差點就掛不住臉上慈愛的笑容。∑。~?
藏在棉被之中的手緊緊攥著,指甲深深地插入肉裡。鎮國公夫人臉上依然是溫柔笑容,“阿箏別聽人胡說,是不知哪來了幾隻蝙蝠,瞎飛瞎撞的,闖到屋裡來,我受了些驚嚇而已。”
細想方才赫連沐箏話裡的意思,鎮國公夫人神情古怪不已,“聽方才你的意思,莫不成,昨晚你……”
“唉——”赫連沐箏小小的手掌撫著額頭,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樣,唉聲嘆息,長吁短嘆:“別提昨夜了,我才剛睡著,就做了一個長夢,夢到一個年輕的婦人來尋我說話,東家長,西家短的,足足說了一個晚上。早上醒來時,跟蘇媽媽說起這事,把那婦人的相貌跟蘇媽媽描述一二,蘇媽媽卻告訴我,那是我親生的娘。”
鎮國公夫人臉色霎時更白了。
赫連沐箏似是沒看到鎮國公夫人那白紙一樣的臉,端起茶几上的茶碗,一邊玩著碗蓋,一邊又唉氣嘆氣說:“我娘去的時候,我才兩歲,哪記得孃的樣子。要不是蘇媽媽肯定是,真不敢相信昨夜夢裡拉著我問東問西的婦人是我親生的娘。”
“果真是姐姐昨夜回來了?”鎮國公夫人半信半疑,“姐姐問你什麼了?”
“我娘問我跟哥哥們過得好不好,還問我有沒有人虐待我們兄妹,要是有對我們兄妹包藏禍心的人,我娘讓儘管我告訴她,她一到子夜,就去找那人談心……”
鎮國公夫人心頭一顫,又強自鎮定說:“你又是怎麼說的?”
“我當然說起夫人您了!”赫連沐箏笑眯眯地衝鎮國公夫人眨眼:裝!繼續裝啊!
話說這一年來,赫連沐箏閒來無事,最喜歡乾的一件事就是將鎮國公夫人那張偽善的臉皮當創口貼玩,撕開,又幫她貼回去,再撕開,又再貼回去,孜孜不倦。
每每看到鎮國公夫人明明心頭恨得牙癢癢、嘴角直抽搐,又不敢流露惡相,還要生硬地掛著那張搖搖晃晃的慈愛臉皮,赫連沐箏就衷心地欽佩她的隱忍功力。
鎮國公夫人乾笑兩聲:“阿箏,我對你和兩個哥哥向來有求必應,吃穿用度,從沒有短缺過,哪怕我自個沒有的,也不敢少了你們的。就是面對姐姐,我也問心無愧。”
赫連沐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夫人,您想到哪裡去了?夫人對我和哥哥的好,整個大楚國的人都知道,我可沒有講半句關於夫人的壞話。有道是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就是跟我娘說了夫人的不是,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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