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2/4 頁)
地上簡略的圖紙和夜黎腦中的記憶,非東東已經完成了滑翔翼,並由夜黎親自在旁邊的一處陡坡上做了測試。
非東東很興奮,她也沒玩過這個,畢竟還是年輕人,對新鮮的東西自然好奇得很。她和夜黎都是五階,身體的強韌與協調性,大腦的發達程度都遠超常人,雖然是第一次,卻是信心滿滿。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一起,抓緊了傘翼下的支架,沿著一個積雪較少的岩石地帶向前跑了幾步,風立刻灌入了傘翼中的氣室,嘩的一聲,傘翼鼓了起來,一股柔和的升力一託,兩人用力在崖邊處一蹬,身體一空,已飛到了半空。
置身於半空之中,突然之間,一股上升氣流將兩人帶起,一個盤旋,掠過了兩人剛才所處的山坡。
沿著風的脈路自由飛翔,這樣的感覺舒服得讓非東東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崖邊,一塊早已鬆動的雪塊落了下去,隨即又帶起了數塊,緊接著,伴隨著轟隆隆地巨響,重達千噸的積雪彷彿轟然倒塌的積木一般,從雪山之巔,聲勢浩大地奔騰而下。
雪崩帶起的白色的雪霧,衝上了半空,幽藍暗沉的夜色下,夜黎拉動傘繩,滑翔翼速度加快,衝出了那股翻騰而起的如雲般的白霧,向著東方飛去。
在距離雪山不到兩百公里處,曾經有一個當地人稱為多吉錯的高山湖,大地震後,多吉錯的湖水順著一條裂縫,匯入了下游三百多公里的一個新生成的大湖之中。這裡,只留下了一片乾涸的湖灘。
如今已是春末夏初,往常早已是草木發新之際,可是已經乾枯的多吉錯湖邊,依舊覆蓋著一塊塊尚未融化的白雪,碎石和雪堆下,到處都是殘破的經幡。
一個身著藏紅色袈裟的喇嘛盤膝坐在湖邊一塊大石上,一邊輕敲著手中的小鼓,一邊低聲誦唸**,身邊不遠處,搭著一頂傳統的藏式帳篷。
他看起來不過四十左右,面板黝黑,額上的皺紋很深,神情虔誠而溫和,低沉優美的誦經聲與鼓聲相合,在這一片空曠地高原中遠遠地散開。
突然,鼓聲一頓,誦經聲嘎然而止,中年喇嘛緩緩地睜開雙目,扭頭看向了西方。
身後的帳篷門簾被人掀開,燭光照亮了門口的一小塊空地,一個面色黑紅的年輕男人大步走了出來,向著那位誦經的喇嘛行了一禮,大聲問道:“仁谷上師,可是念完了,要不要進來喝杯奶茶?”
仁谷站起身,手持小鼓向西方看去,開口說道:“崗薩,有客人來了。”
被稱為崗薩的年輕人聽了這話,眉峰一挑,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厭煩,大聲道:“上師,是不是宗嘎他們,如果他們還敢打阿尼的主意,您可不能再攔著崗薩。”
他的話音未落,銳利的雙目順著仁谷上師的目光,也看到了不遠處剛剛降落在湖灘上的兩個人。
靠著夜黎已經可以覆蓋近百米的探查術,兩人操縱著滑翔翼,從七千多米的高處,足足飛了近兩百公里,直到看到這片灘地上隱隱的亮光,才落了下來。
非東東自然也看到了那頂帳篷前的兩人,尤其是那個膚色很深的年輕男子,黑白分明的雙眼中,帶著挑釁與探究,目光如同鷹鷲一般,銳利之極。
這樣的目光明顯不甚友好,還好他身邊的那位喇嘛看起來極為溫和有禮,他倆還沒走近,已經雙手合十,微微低頭,向他們行了一個禮,說道:“二位從遠方來,一路辛苦,我叫仁谷,這是崗薩,請問二位如何稱呼?”
非東東雙手合十,也低頭向仁谷行了一禮,笑眯眯地說道:“上師,我叫非東東,他是夜黎,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附近還有其他人嗎?”
崗薩看了一眼他們的打扮,突然開口問道:“你們難道是從神山上下來的?”
“你是說那座很高的雪山嗎?”非東東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沒錯。”
“你們怎麼可能在上面?”崗薩的目光猶疑。
“這個,”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非東東隨口答道:“我們之前登山,轉了好幾個月,剛找到辦法下來。”
“這不可能”崗薩面色一沉。
“知道就好。”崗薩惡劣的態度讓非東東心裡極為不爽,不再理他,轉頭看向了仁谷。
仁谷卻面帶笑意,他早已感覺到,眼前的兩人並無惡意。
他看著夜黎,剛要開口,臉色卻突然一凝,轉頭看向了遠處。
約莫數百米外,火光點點,數十個藏人正向著這邊急奔而來,他們的速度極快,身形粗壯,不過幾息,便來到了十米開外,一看到崗薩,領頭的那個留著披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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