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佛跳牆、炒西施舌、東壁龍珠,這幾樣都是色美味鮮,和醇、葷香、不膩,吃進去那是個齒頰留香!」
那小二劈里啪啦的一串菜名說出來,連菜牌都沒有瞄一眼。那娃娃臉上眉飛色舞,一雙大眼睛含笑帶喜,脆生生的聲音似一顆顆珠子掉在盤子裡,唱著菜名時彷彿在唱兒歌,笑容滿面如三月春風,誰看了都忍不住也笑起來。那個張大爺明明只有兩個人,卻被那小二哄得點了六七個菜。
下了單子,那小二又被別桌的客人招呼了過去。看得出這小二極受常客的喜歡,人人都想招他過去說兩句,忙得他腳不沾地的在數十張桌子間轉來轉去,可他彷彿不知疲倦似的,臉上始終掛著燦爛的笑容,李慕澤有種錯覺,覺得彷彿連陽光都黏在那小二身邊嬉戲,他心裡忽然咯登一下漏跳了一拍。
直到身邊的侍衛恭敬的喊了他數聲方才回過神來,他有些尷尬的對來伺候他的小二一笑,隨他進了雅間。
李慕澤進了專屬自己的雅間坐定了,還是念念不忘剛才那小二,便特意讓掌櫃的請他過來伺候。
凌睿在醉月樓的常客中人氣頗高,經常有人專門指定他來招呼。所以他剛聽到掌櫃說有位貴客要他過去時,便爽快的跑了過去。
「這位客官……」凌睿一腳踏入門坎,一聲招呼還沒說完,就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裡去。
靠,真是冤家路窄!怎麼撞上這煞星了?這傢伙怎麼不好好待在東宮,出來遛達個屁啊?凌睿在心底咒罵著。
凌睿極不待見眼前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對於以前還是小蛇的凌睿來說,李慕澤欺負他的惡劣行徑簡直是罄竹難書,暫且不理那些,這人自己疑神疑鬼就算了,居然還教唆硯亭去懷疑自己,挑撥他們的關係,讓兩人冷戰了將近兩個月,這一筆筆的帳寫下來都能有一大疊了。
想起來就覺得肝火上揚,凌睿還想找他秋後算帳呢,這太子居然點名要自己伺候他?做夢去吧,別說門兒,連窗都不會有!
想到這裡,凌睿黑口黑臉的走過去,往桌子上一摔菜牌,惡聲惡氣地道:「自己看去,想吃什麼說出來。」
李慕澤不敢置信的看著砸在自己面前的菜牌,目瞪口呆。
李慕澤身分尊貴,即便身分沒被認出,就憑這身錦衣華服去到那裡都是重點討好物件,何曾被人如此惡劣對待過,第一次「享受」到這種對待的他一時半會還回不過神來。
倒是李慕澤身邊的兩個侍衛勃然大怒,「殿下面前豈容無禮,你可知罪!」
凌睿從鼻子裡哼了哼,充分表達了他的不齒,用不大但也遠稱不上小的聲音嘀咕:「狗仗人勢!」
他倒是忘記了自己以前還是小蛇時,是怎樣在陸硯亭身邊狐假虎威地和李慕澤叫板的。
李慕澤總算回神,他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名不買他帳的小二。眼前的少年一張圓圓的臉拉得老長,跟在大堂上跑腿時那活潑歡喜的樣子判若兩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極不待見自己。
自己好像也不算窮兇極惡之徒吧,怎麼讓一個笑臉迎人的孩子轉眼就對自己橫眉怒目一臉的苦大仇深呢?李慕澤納悶,但也覺得很有趣。
他揮手讓自己的兩個侍衛出去,打算獨自逗逗這個可愛的少年。
凌睿見到那兩個侍衛瞪了他一眼便轉身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雅間的門,現在是名符其實的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了,回想起這個人的惡劣之處,凌睿立刻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那樣渾身寒毛倒豎,死死瞪著李慕澤,腳後跟已經往後挪了一寸,打算有什麼不妥立刻奪門而出。
李慕澤看著凌睿那草木皆兵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又覺得好像挺熟悉的,想了想,腦子裡閃過陸硯亭那條小蛇見到自己也是這麼一副樣子。想到這裡,李慕澤仔細打量凌睿,發現眼前少年那雙大大的杏兒眼烏溜溜的好像會說話,菱形的唇微微抿著,倒真和那條小蛇驕縱直率的模樣有個幾分相似。
「怎麼站那麼遠,我難道還能吃了你嗎?」李慕澤笑著打趣,對付這種小傢伙,激將法永遠是最有用的。
凌睿吞不下這口氣,果然乖乖的臭著臉挪到桌子邊,一聲不吭。
「醉月樓的小廝什麼時候這麼大脾氣了?」李慕澤徑自翻看著菜牌。
凌睿嘀嘀咕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李慕澤耳力好,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抬起頭問:「那敢問這位小哥,在下哪裡不像人了?」
凌睿聞言一驚,萬想不到自己嘴裡模模糊糊的自言自語會給人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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