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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計較自己身處何方,將往何處。
李慕澤只是拍了拍他的手,也沒有多言。
馬車不知走了多久,周圍漸漸的安靜下來,聽不到外面市集的喧鬧了。又走了片刻,馬車停了,李慕澤抱起凌睿下了車,他粗魯的踢了踢門,高聲大喊:「喂,開門開門,都送貨上門了,還不來收?」
不一會兒,凌睿聽到門開啟了。開門的人道:「來了,咦!睿兒?你怎麼帶他來了,不是說再過三天等我準備好了再接他的嗎?」
緊接著,凌睿就覺得自己被接進了熟悉而溫暖的懷裡。他緊張得全身僵直,不敢動也不敢出聲,怕驚醒了這場美夢。
李慕澤抬起手笑道:「我的手都被他咬爛了,再不帶他來,不知道他要怎麼折騰我。」
陸硯亭對自己的小情人那小性子是瞭如指掌,當下就沉了臉道:「你是哪裡惹了他吧。」
李慕澤訕笑道:「呵呵,不就是隱瞞了點事情而已……」說完,心虛的趕緊告辭上了馬車,還不等陸硯亭追問,就叫車伕駕車往京城方向跑。
他悄悄的掀起車簾,正看到陸硯亭抱著凌睿進了院子。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最後一次了,以後自己就是個帝王了,不能任性了。
其實,他是真的想將凌睿強行留在身邊的,可是凌睿的淚水將自己的龍袍都打溼了,自己還是不忍狠心一騙到底。
陸硯亭將凌睿抱進屋子,訝異於向來活潑好動的小傢伙居然一動不動的安靜窩在自己懷裡。他一掀開凌睿敷著眼睛的毛巾,看到他腫成桃子似的眼睛頓時倒抽一口氣,心一抽一抽的痛。
凌睿努力將紅腫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的果然是思念已久的熟悉身影,頓時撲過去攔腰抱著他,陸硯亭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任他緊緊的抱著,半晌道:「我的腰都要給你勒斷了。來,乖乖的放開,我給你看看傷口。」
凌睿被他那句「腰都勒斷」給嚇得魂飛魄散,七手八腳的放開他,伸手就去撩他的衣衫,陸硯亭無奈,看他惶恐的樣子又不忍阻止他。只見這小傢伙撩開了自己的衣衫,上下其手了好半天,忽然大大的舒了口氣,又緊緊的摟住他,悶悶的說:「你、你沒事!我以為、以為你被李慕澤腰斬了……」
陸硯亭一愣,方才明白過來,想起李慕澤剛才說的話,氣得牙癢癢,這叫一點小事嗎?都把他的睿兒嚇成什麼樣子了。他捏起凌睿的下巴尖子,仔細端詳他的臉,發現凌睿不單眼睛哭得紅腫,臉色還白得像紙,唇微微地顫抖著,看得他都心痛極了。
然而陸硯亭還是不忍去責怪那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太子殿下。他明白李慕澤這麼做的緣由,可最後還是笑著將凌睿親手送回了自己身邊。
他會是個明君,陸硯亭想,他拿得起,也放得下。
陸硯亭嘆息一聲,拿了那毛巾要去沾水,凌睿失而復得自然死都不放開他,整個人掛在陸硯亭身上。陸硯亭弄溼了毛巾,將凌睿抱進懷裡仔細的擦臉,又拿了另一條毛巾給他敷眼。
凌睿大力的抱著他的手,帶著點哭音說:「我昨天聽說你被腰斬了,嚇得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嗚……我以為我將你弄丟了……」
陸硯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那個被腰斬的人是易容成我的樣子的死囚。我不是答應過你,要帶你去遊遍天下嗎,所以就將計就計和李慕澤合唱了次雙簧,藉此脫了現在這個身分。」
「你那時傷得那麼嚴重,我也要做做樣子去牢裡蹲到行刑日,怕你受苦,便將你留在宮裡讓慕澤照顧你,誰知道他沒有告訴你緣由……」
凌睿正要聲討那可惡的李慕澤幾聲,肚子卻咕嚕咕嚕的大叫起來,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不禁臉紅的扭了一下。
陸硯亭笑了,出去弄了點粥給他。整個過程凌睿都掛在他身上,死活不放開,陸硯亭也只能順了他,凌睿那點子體重他還負擔得起,只是感覺到他這段時間著實輕了不少,心裡暗自決定要將他養胖回來。
凌睿風捲殘雲一口氣吃了三碗粥,將肚子撐得圓圓的,心滿意足的摟著陸硯亭躺在床上,手腳並用好像章魚似的纏了上去。
陸硯亭親著他的臉頰道:「過幾天我準備好了東西,咱們就出京城好不好?你想去哪裡玩咱們就去哪裡……」
說了半天,懷裡的人卻沒有回答,低頭一看已經沉沉的睡著了,發出輕輕的呼嚕聲,嘴角微微的翹起來。
陸硯亭笑了,將他圈進懷裡。
《全書完》
外篇 番外:一家之主
如果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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