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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眼瞼，緩一下情緒，又道“如果說艾欣是我的轉世，我也許還有提出公平競爭的餘地，可是你有見過和自己的心爭高低的荒謬之事嗎？”

鍾百陌冷冷抬眸“你以為我是你們的附屬品？公平競爭？這麼幼稚的說法你都能說出來，要不要我佩服一下你的天真呢？”

“夜叉男，你懂失去最愛之人的痛苦，那你知道不能去愛別人的那種無奈和不甘嗎？”阿酒努力不去回想誤會艾欣就是自己命中註定的人的時候的心情“你看到的是我的反常，可是你看出我眼神中的無奈嗎？當我誤會艾欣是犬牙的主人的時候，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兩個都是自己最重要的，所以不能去插手，只能默默支援，為了讓你們能有一個平穩的生活，我寧願每晚消耗修為，只為了讓艾欣能夠重整心態和你在一起。”

這些都是鍾百陌不知道的，阿酒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可是今天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更像是一個孩子在傾訴自己的委屈。

“當我知道艾欣性命不過百日，我寧願消耗百年修為去為她續命，續命是逆天而行，我承受著會遭天打雷劈的後果，你知道對於一個還未修成正果的妖怪來說，天打雷劈意味著什麼嗎？很可能會灰飛煙滅啊。”有時候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說，今天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這些，但是話已說出口，收不回來了，也不打算收回。

看著鍾百陌依舊冰冷的眸子，阿酒繼續道“那晚就是艾欣的期限，就算我耗盡百年功力也只能為她續命幾日，可是和你在一起，並不是我趁虛而入，只是艾欣昏睡不醒，若是貿然醒來，很可能會被黑白無常帶了去。”

“不。”說到這裡阿酒才忽然明白，既然艾欣非人類，就沒有魂魄，更不會有黑白無常的出現，然而那天趙鈺出現，黑白無常也來了，事情絕對不是那麼巧合，阿酒恍然大悟的抬眸“呵呵，我還真是笨，竟然現在才明白，若是黑白無常真的是來索取艾欣性命，豈不是就是取我的性命嗎？夜叉男，你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趙鈺的手段。”

先是讓艾欣受到影響壽命縮短，然後收買黑白無常讓他們前來搗亂，逼她為艾欣續命，可是趙鈺沒有想到蛇妖會在這個時候沉不住氣，自投羅網了，不僅讓阿酒奪回了內丹，還讓自己的內丹丟了。

“如此說來···。”

阿酒抬眸看著鍾百陌，等著他的下文，卻也跟著緊張起來。

如此說來····怎樣？

“你還不算太笨。”鍾百陌起身走到阿酒的面前，在阿酒驚訝不解的目光下伸手*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手指嵌入阿酒髮絲，手感不似那麼柔順，低頭用下巴抵在阿酒的頭頂，輕輕的摩擦，感覺到阿酒全身一怔，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阿酒張了張唇，眼淚奪眶而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一切來的太快，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本來今天只是來看看鐘百陌有沒有平安無事，本來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的覺悟，本來已經做好了就算丟了性命也會讓艾欣出現的覺悟，本來已經···已經不重要了。

“我怎麼發現這十幾天不見，你變得愛哭了？”鍾百陌*溺的揉著阿酒的頭髮，又道“你的頭髮變得也好醜。”

“我···我馬上恢復。”阿酒閉上眼睛唸了一個淨身術，銀髮恢復如初，就連面板也變得光潔如玉，抬手緊緊拉住鍾百陌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夜叉男嗎？是我的夜叉男嗎？”

“用你的狗鼻子聞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鍾百陌溫柔一笑，終於可以不用惺惺作態了。

其實早在艾欣出院之前，艾欣就將她是阿酒的心的事情告訴了他，雖然那時候他覺得荒謬，是無稽之談，但是聯想到阿酒出現，艾欣情況好轉等等事情，他也漸漸相信，那些否認不過是不想失去艾欣的藉口。

那一晚他何嘗沒有認出此人不是艾欣，而是阿酒，可是就算認出了，身體還是會繼續下去，就好像不受自己的意識支配一樣。

同時他也知道，那一晚可能是艾欣的最後期限，沒想到來得那麼快。

等他想去和艾欣道別的時候，趙鈺忽然出現，戲劇般的在他面前展現了艾欣消失的全過程，只是消去了聲音，不管誰第一次看都會覺得是阿酒吸收了艾欣的精氣，而他的憤怒，一半來源於自己，一半來源於趙鈺。

他恨自己沒有趕上，送艾欣一程，恨趙鈺汙染了純潔的艾欣，奪走了艾欣剩下的時間。

可是就算恨，他終究是冷血的，明知道和阿酒無關，卻還是怒吼了阿酒，傷了阿酒，甚至無情的刺傷阿酒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