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殺劍(第2/3 頁)

這是誇讚？還是貶低？

蕭南沒有聽出來，但他已經決定當做誇讚之言了。

“多謝姜老前輩認可，既是如此，那麼，觀看那秋意圖，我應該有著資格了吧？”

之所以不稱呼老頭為叔祖，並不是因為這老頭與他沒有血緣關係。

而是因為蕭南認為，面對這種行事不依常理的老人，所謂的表面尊敬，其實屁用沒有，反倒不如以傳承資質動人。

再怎麼不近人情，眼睛長到天去，面對可以擬甚至超過對方老主人的天才，老頭會怎麼想？

事情顯而易見，對方這麼多年來一直留在山莊之，並不曾遠走高飛，早已經表明了許多東西。

姜一眼睛眯得更細了，緊緊盯著蕭南，鋒銳之，竟罕見的透著絲絲期望。

“我跟蕭秋水那『奸』猾小子的確有個約定，如果他的後人能夠從秋水劍痕之悟得秋意真髓，的確可以觀看秋字圖譜。不過，事先得說好了，那份圖並不怎麼好觀看，光是有悟『性』其實沒有用的，一不小心會損傷到根基，從此不得寸進，你可要想明白。”

“這個不勞老前輩擔心了，我既然膽敢求得秋字圖譜一觀，不可能懼怕什麼損傷不損傷的。再說，人是活的，圖是死的，活人還能讓一幅死圖給害死不成，姜老前輩說笑了。”

“好，沒想到蕭秋水竟然還生出了一個如此豪氣的兒子……或許是姜秦小丫頭的血脈原因吧。”姜一眼閃過一絲瞭然，又透著難言的淡漠，酒意都不能遮掩掉半點。

“不管你說得再好聽，規矩總是規矩的，老主人定下的原則不能廢棄，想要看圖，那接我一劍……只要能接下我同等修為的一式秋意劍，圖是你的。”

說完，從懷掏出一片摺疊成四方形的薄絹出來，伸手一招。

『插』在香案之的一柄無鋒黑劍，鏘的一聲躍起，化為一道光影竄入他的手。

劍在手……

姜一那佝僂蒼老的身形，突然挺得筆直，身鋒銳氣息充塞整個閣樓，一股無形無跡的波紋向著四方散開。

青石建造的石閣四壁，被這股波紋一衝，脫落下細細碎碎的石屑來。

殺意！

竟然是強大有若實質的殺意。

蕭南眼神微微一凜，他自我評價，這麼些年來，無論是在主世界還是在秘境之，也曾憑藉著手利劍斬殺了許多高手。

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單單憑藉著胸一股殺意，能摧發出干涉實物的攻擊。

心敏銳靈覺悄悄探出，蕭南眼眸變得微微茫然，腦海之卻是映入一點玄光。

在心靈感應之，老頭雖然是隨隨便便的站著，身也沒有聚集外景階段的獨特元氣。

但是，他的眉心祖竅之處，有一點輝光閃閃發亮，甚至越來越亮，透著一股難言的腥紅……

“原來如此，這與主世界的靈魂出竅，磨鍊意志，有著相同的功效。

只不過，這個秘境世界更走極端一些。把眉心之的精神力徹底與身體氣血割裂開來，化為純粹的心念。”

行經各處秘境，最大的好處，是見多而識廣，增厚底蘊，對武道修為有著旁證催化的功效。

一見識到姜老頭出手之間的獨特犀利攻擊。

蕭南不驚反喜。

這一刻，藏在靈魂深處不知名所在的青銅鏡輕輕顫動起來，吸納著，解析著……

“秋季主殺，你既然明悟了秋意收穫歸藏的一絲真意，那麼，想必也不會害怕，我這一式殺劍吧？”

老頭話音一落，早已沒了先前的嬉笑之態。

如果說，開始之時，他還帶著一些溫情，只是嘴舌尖酸行事乖僻。而到了此時，一劍出手，卻是有著寂冷無情的味道在內。

蕭南毫不懷疑，一旦自己真的抵擋不住，對方很可能根本不會收手，而是以勢相引，真的把自己一劍斬殺掉。

也許並不會如此殘酷，但是，想要老頭手下留情，輕輕放過，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同樣修為武者，最大的可能是破了心志，眉心祖竅從此堵塞，再也無法窺乘武道劍法精要。

蕭南也終於明白卓不凡到底為何如此曲曲折折的謀劃了，如果對方的目標是劍圖，那麼，的確是十分危險的。

“當日留下劍圖的那位，到底是什麼用意？是瘋了還是傻了，對自己的後代設下如此考驗，莫非真的沒有半點感情？”

對於那人到底是不是姜弘博，蕭南本來已經有了七八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