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殺將衝陣(感謝烈火行風天蠍帥男盟主)(第1/2 頁)
第二天一早,埋鍋造飯之後,所有人急急輪換著填了一下肚了,就聽到營外喝聲大起,卻是有人在罵陣。
這是金兵又來了。
取下免戰牌,擂起戰鼓。
蕭南在眾將複雜的眼神之中,匹馬出營。
一人一馬迎著朝陽,顯得孤零零的,身後並沒有大將押陣護佑。
嶽銀瓶想帶著遊奕軍追隨,也被他勸回去了。
當然,這是岳飛的意思。
吸收昨日的教訓,不可孤注一擲……
若是他戰敗被殺,陸文龍順勢掩殺過來,如此嚴防死守的陣仗,也衝不『亂』陣腳。
凡事可一而不可二,為了保險起見,昨日的那種危險的情況,是再不應該出現了。
從這種做法來看,其實,包括嶽元帥在內,對於蕭南的出戰,也是信心不足。
奇門異術這東西,誰也不知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威力。
他們都是聽多了傳說長大的,謹慎一點也好。
……
不單只是宋營兵馬會吸收教訓,金兀朮不愧為長於軍事的天才,他也會吸收教訓。
眼前的金兵陣形有些不同,除了陸文龍策馬邀戰之外,他的身後跟著黑壓壓一片漢人。
這些人除了前邊的一萬騎兵衣甲俱之外,後方的步卒都是長槍輕盾,腰挎短刀,眼神嗜血。
為首一員大將駐馬不前,手持大刀,身背一人高的大弓,一股子雄壯兇厲之氣隔著數十丈遠,也能感應得清清楚楚。
蕭南拖著金槍,策馬徐行,不由得多看了那人兩眼,著重看在他那肌肉翻起的左眼之上。
這人瞎了一目,氣血強橫,擅長弓箭。
那麼,應該就是金兀朮麾下大將韓常,為金國立下赫赫功勳的漢人將領。
聽說,他在跟隨金兀戰於富平的時候,冒著箭雨衝陣之時一不小心中了流矢,被『射』中一目。翻倒在地之後,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把傷眼塞住。
然後翻身上馬,一鼓作氣,攻進城中,兵不收刀,屠殺搶掠焚城而過,兇殘得無法形容。
他帶領的也就是遼東漢兒軍了,說白了,就是敢死隊。
在大多數普通百姓眼裡,漢『奸』其實比蠻夷還要兇殘,還要令人痛恨。
面對外族之時,這種人畏首畏尾,聞風就逃。
一旦降服外邦有了主子,立即如同惡狗,似乎開啟了身體的某種屬『性』,比起真正的外族還要猛上三分。
從眼前陣勢也能看出。
這支遼東軍如同鷹隼俯視綿羊一般緊緊盯著岳家軍營地,每人眼裡都帶著嗜血光芒,早就把生死置之於度外。
……
蕭南一騎白馬越來越近,身上血焰隱隱騰空,手中金槍斜指地面,槍鋒空氣微微扭曲著。
空氣中肅殺之意更濃,兩邊響起轟隆隆鼓聲,數萬人齊聲呼喝。
“來將通名,昨日可是你『射』了我一箭?”
不知是不是被這氣勢影響,陸文龍罕有的少了一些驕狂之氣。
他雙槍架在身前,馬蹄踏花,輕跳著小跑起來迎上,身軀隨著馬背起伏,眼眸如針盯著蕭南。
顯然是精神意志力部凝聚,如臨大敵。
“我是楊再興,記住了,如果有來生,不要認賊作父,殺戮漢人。”
蕭南可沒有什麼勸降的想法,說也沒用。
此時只有以殺止殺,才能震懾人心。
陸文龍仰天哈哈大笑:“原來是那個狼奔鼠竄差點死在小商河的莽夫,你也算是有名有姓了,有資格死在我的手裡。我會把你的頭顱做成夜壺,以示敬重。”
陸文龍胯下小跳騰躍著的黑馬,腳下如起雲煙,陡然加速化為一道黑光。
雙槍狂風四起,一縷縷一團團黑『色』絲線環繞著結成錐形,如利箭一般衝了過來。
“神風……”
風勢嘯叫著,看不到槍芒所在,只是隱隱約約的有點點鋒銳刺到胸膛和咽喉所在,密如急雨般打來。
蕭南騎在馬背,身上血焰一震,『迷』『迷』濛濛的波光籠罩住一人一馬。
他沉喝一聲,身上就如長出了無數朵鮮花,金光如『潮』如幕,結成光繭。
那是數也數不清的花瓣飄揚,綿柔細密中,蘊藏著如針尖般的銳利。
陸文龍雙槍急舞,兩馬盤旋,一瞬之間,就刺出了九九八十一槍,只聽到場中一連串嗡鳴急響,他的面『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