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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男人的掌控之中……愛恨交織不過形容了這種情感的三分之一。
陳珈眨了眨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像羽扇般遮住了她冷靜而無情的雙眼。不管怎麼,她還活著,哪怕換了一個時空,只要活著,她就要把日子過好,再也不要為任何人,任何事輕易言棄。
這樣想著,陳珈突然覺得白蓮花的長相也蠻好,扮豬吃老虎要的就是這種皮囊,她何必用固有的思維去限定全新的生命呢?
愉悅的在銅鏡前轉了一圈之後,她意識到身體原來是有記憶的,它可以脫離思維去記住一些東西。她只想轉圈,身體卻不自主的如舞蹈般踏著特定步伐轉了一個美麗的圓圈。
難怪一個失憶的東方人會使用筷子,一個失憶的西方人會使用刀叉,習慣遠比思維具有更強大的身體記憶。
不一會兒,陳珈就知道這具身體會寫,會看,會讀,還會彈琴。她要做的便趁身體記憶沒有消褪之前把這份記憶變成自己的,真正與宿主融為一體。
那是一種很新鮮的感覺,這讓陳珈忘卻了時間一心沉浸在找尋這具身體的記憶之中。
客廳裡,僧侶留下一個劍師和兩個侍女後,戴上採蜜人的帽子同來時那樣悄悄地離開了。
藍凌讓僕人把這三人帶到府中休息,自己坐在椅子上哀嘆不已。本以為僧侶的到來會讓他看到一絲重回朝堂的跡象,卻不想僧侶也為了藍伽羅而來。
藍伽羅生得美麗他豈會不知,這麼多年他用盡心思把她培養出來就為了能讓她嫁入皇室光宗耀祖,挽救藍家即將成為平民的命運。世事難料,好容易讓藍伽羅有了進宮面聖的機會,卻不想她在宮宴獻藝之後,竟被聖上賜婚給了皇子。
“老爺,”走進客廳的藍夫人喚了一聲藍凌。
藍凌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問:“她醒了沒?願意嫁去北國了嗎?”
藍夫人點了點頭,藍伽羅的性子她最清楚。耳根子軟,缺乏主見,除了比藍凌善良外,她的性格和藍凌如出一轍。
“老爺,上都來的僧侶可有說些什麼?”
藍凌避開藍夫人的視線,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大事,只說伽羅命好可以嫁給前皇后的嫡子,特地送了她兩個婢女和一個劍師。人都在府裡,你去安排一下。”
藍夫人滿心疑惑的走出了客廳。她剛離開不久,藍凌就把藏在屁股下方的一盒子金錠揣在懷裡,高聲喚,“來人,準備馬車,我要出府。”
內院的藍夫人聽到藍凌要出府後,她眯起眼睛,死命的擰著手中的帕子。暗自埋怨起自家那個只顧權勢的商人老爹,若不是他想攀上藍家的門庭,自己又豈會嫁給個那麼窩囊的男人。
藍家到了藍凌這一代,御賜爵位已經從最初的公爵變成了子爵,除了這座府邸還保有著幾分公爵府的樣子,其餘各方面還不如藍夫人的孃家。
這些年,若不是她用心打理著府中祖產,又倒貼了無數嫁妝,藍凌只怕早就動起了變賣府邸的腦筋。藍府若是真的沒有了,她當初爭著嫁入藍府的行為豈不是變成了家中姐妹的笑話?
藍夫人心思一轉,招手把隨她一起嫁入藍府的小廝喚了過來,“去,跟著老爺,看他又去了哪家花坊,銀錢是怎麼跟人結算的。”
看著自家小廝聽命離開,藍夫人整了整衣冠朝後院的客房走去。
藍府最好的客房中,一個眉眼姣好的女子道:“少爺,這地方怎麼能住人?真沒想到藍府破落成了這樣,茶梗子都拿出來招待客人。”說著,她把手中茶水往窗外一潑,從隨身帶著的行囊中掏出了今年的新茶。
碧綠色的茶葉在滾水中舒展開時,一個身材高大,被濃密鬍鬚遮住了俊朗五官的男子道:“貢茶!這一路你都打算如此奢靡?”
泡茶的女子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主子,見主子沒有答話,她道:“不過是些茶葉,耽誤不了主子的大事。”
“倒掉,藍凌的夫人是商女,她孃家做過茶葉生意!”室內另一個女子打扮的人開口了,沒有偽裝過的聲音怎麼聽都是男子。
斟茶女子見主子開口了,急忙乖巧的把茶水再一次潑到了窗外。留著鬍鬚的男子頗有興味的看著她們,打趣道:“謝公子,為何你不易容為劍師?還是說,你假扮女子是為了方便接近藍小姐?她可是個美人兒!”
被稱為謝公子的人並未因鬍鬚男的惡意揣測而動怒,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男子一眼,道:“此行禍福難測,扮成女子不容易引起他人警惕。若扮成了劍師,遇上你的仇家該怎麼辦?要不,我幫你也易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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