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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以改變自己的遊向,只能隨著長河的流向不斷往前。
換而言之,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明天。讓一個想不出自己未來的人快速說出一個希望,死人妖絕對是在為難她。
她負氣的將頭上的禮冠取下來扔給了謝濟軒,像個孩子一樣把頭埋在了雙膝之間,甕聲甕氣的問:“假如,我只說假如,我不願與質子圓房,你會怎麼幫我?”
“有很多草藥能讓你一病不起或者全身長滿黑斑,要避開圓房很簡單。”
“哦,那樣之後,質子會怎麼對我?”
“給你一個院子自生自滅。”
陳珈倒吸了一口氣,這種生活她可不要。接著又問:“假如,我想要很多錢,可以嗎?”
“現在就可以給你,你要多少?”
陳珈抬起頭,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謝濟軒,亮晶晶的眸子中寫滿了興奮和幸福。
謝濟軒有些好笑的問:“你整個人都被困在質子府,有了銀錢又能怎樣?更何況你要如何對質子解釋銀錢由何而來?”
陳珈再度把頭埋在了雙膝之間,坐擁金山的囚徒,那不是比沒錢更慘?
不過還好,她從死人妖的這番話中聽到了一個資訊。
南宮裕似乎非常瞭解南朝的情況,若不如此,她何須對他解釋銀錢的由來,直接說是藍家給的嫁妝不就成了?一個遠在北國,多年不問朝政的質子卻要一個沒落的貴族小姐解釋多出來的銀錢,顯見這位質子非常瞭解藍府的情況。
回想起藍夫人對死人妖他們的態度,想來謝家定是借了其他由頭把死人妖安排到自己身邊。什麼勢力能逼得謝家人花費一番力氣?答案呼之欲出。
一尾小魚肯定沒有辦法攪動長河流向,可若是謝家這樣的大鱷呢?死人妖既然承諾過保護她的性命,現又承諾了帶她走,姑且先信了他吧!
她問:“無論我提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嗎?”
謝濟軒就猜到這姑娘不會老老實實地有事說事,他道:“不背叛家族,不違背良心和道義。”
“只有這些條件?”
“是。”
陳珈伸出三個手指,認真的說:“我的第二個條件就是你要再答應我三個條件。”說完之後,她面帶笑容的看著他,補充道:“沒讓你背叛家族,也不違背良心和道義。”
謝濟軒知道自己的臉色不好,知道他不應該把情緒放在臉上。可他忍不住啊,頭一次碰上如此不講理的人,什麼叫:我的第二個條件就是要你再答應三個條件……
這算哪門子條件,這樣一來不是無窮盡的索取了嗎?難怪她事先就問:是不是什麼條件都答應。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狡黠刁鑽的姑娘,她還記得自己是貴女嗎?這等無賴的行徑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花落和暖春抬著熱水進門時,謝濟軒湊近了陳珈的耳朵,低聲說:“答應你,但你要知道謝家的家規太多,違背家規等同於背叛謝家。”
陳珈微微一笑,道:“放心,花落是個好丫鬟,謝家的規矩她應該懂不少。”
謝濟軒一甩衣袖揹著手走出了房間。氣急敗壞的他全然忘記了自己假扮的身份,行為舉止間皆是男子姿態。
一旁的暖春不滿謝濟軒很久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是小姐的大丫鬟。平日裡根本不見他幹活,可在分配物資時,他的月例最高,甚至擁有單獨的房間……大家都是丫鬟,他憑什麼?
想到自己才為小姐立了一功,她忍不住譏諷道:“花開,你怎麼走起路來像個爺們似地,你這樣的大丫鬟真給小姐丟臉……”
謝濟軒在暖春的叨唸聲中狼狽的回到了屋子。
在他屋裡,先他一步離開的皇甫端白早已端著盞茶舒適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沒好氣的問:“你去了哪裡?為何會被人追捕?”
皇甫端白無辜的聳了聳肩,道:“我什麼地方都沒有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追捕。”
謝濟軒看著皇甫端白被人劃傷的衣裳,又看看他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只覺有股無名火在心底燃燒。
他儘量剋制著自己的語調,輕聲說:“我不管你來質子府的目的是什麼,但請你記得,你的首要任務是保護我的安全。”
皇甫端白道:“這個自然,今日是我疏忽了,沒想到藍府那姑娘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不提陳珈還好,一提起她,謝濟軒更生氣,這姑娘豈止不讓人省心,他就沒有見過那麼愛惹麻煩的女子。乖乖聽話做好一個質子妃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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