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陳珈剛上車就差點被車內的炭盆和薰香嗆出眼淚,待她適應後才發現車內除了水西王外,還坐著一個年約三旬的女子。
不用猜,這女子定是水西王妃。按北國的標準,誰裹著的皮毛多誰就是貴族。這女子已經把自己裹成一個白色的毛團,陳珈全憑滿頭的珠釵猜測出她是女子。
“伽羅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水西王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南宮裕身上,滿心關切的問:“雪水可曾浸溼了靴子,入宮後先去本王寢宮換了衣裳在去赴宴……”
陳珈真遺憾謝濟軒沒有與她同來,只要他見到水西王的這副模樣,定會相信她的判斷絕對沒有錯誤。
馬車內,水西王和南宮裕寒暄得非常開心。陳珈與水西王妃就好似兩尊雕塑般一動不動,直至下車時,水西王妃突然對陳珈說:“你的態度我很喜歡,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到不卑不亢實在難得。”
陳珈露出了天真而羞澀的笑容,心道:屁股都沒捂熱的時間裡除了發呆還能幹嘛?總不成上車就跪舔吧,那樣很沒有節操的!
死人妖好像說過水西王妃是一個什麼部族的公主,那個部族據說很大,可惜這番話是在她入睡之前說的。醒過來後,他的話已被她忘得差不多了,北國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部族,她哪能記得住。
她不明白水西王妃為何會欣賞她,也許是因為藍伽羅生了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也許是因為她矜持的沒有去拍馬屁。其實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矜持和她完全沒有關係,她只是還不習慣把滿腹的恭維換成這個時代的語言說出來。
一行人在皇宮前方的廣場下車後,幾頂軟榻將他們抬著朝廣場一側的階梯緩緩行去。猩紅色的毛氈從階梯底部鋪設到皇宮門前,紛紛灑下的雪花覆蓋在了沒人行走的兩側,中間紅兩邊白,遠遠看去就像一條使用過的衛生巾。
想到衛生巾,陳珈有些沮喪,也不知道初潮來了之後該怎麼辦?改天問一下死人妖,他不是喜歡扮女人嘛,這問題定會讓他眉頭打結。每次看到他皺眉,她總是很歡樂。
北國皇宮除了大之外並不算奢華。
說起奢華,陳珈手下的夜總會起碼有兩家算得上國際級的奢華。
兩層樓高的水晶吊燈,牆面一樣大的魚缸,還有魚缸裡張著嘴不斷遊弋的鯊魚以及數百個身著制服的性感女郎……
看著灰撲撲、空蕩蕩的北國皇宮,她的場子不要太奢華哦!
南宮裕被水西王拖去換衣服了,陳珈與水西王妃頗為無奈的坐等兩個男人換衣服。水西王妃早已脫了她那身厚實的皮毛,腰圓膀子粗的雪域女性給予陳珈一種視覺上的壓迫感。
她矜持的發著呆,幻想著水西王同其王妃滾床單時的盛景,不知算不算熊貓打架。
“這個送你,”水西王妃指著侍女端出的一塊白色動物皮毛對陳珈說。
陳珈看了看那塊皮毛,面無表情的道了聲,“謝謝。”
水西王妃又笑了,她說:“日後你可以喚我遙遙,一個人待在府中無事時,我帶你去騎馬打獵。”
陳珈完全不明白水西王妃為什麼會對她另眼相看,該不會他們夫妻一個好男色,一個好女色?她不介意犧牲色相,只是她的小身板怕是受不了那麼強壯的女性。
陳珈有些驚惶的眼神讓水西王妃笑了起來,她說:“我女兒同你差不多大,她要有你一半的沉穩得多好。走吧,赴宴去。”
“不等王爺了?”
“哈哈……你以為我在等他?我一直在等所有賓客到齊,你要記住,越晚出場越能體現身份。”
陳珈再次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天真且羞澀的笑了。
因為身份之故,水西王妃帶著她從宴會廳側門而入,在她前方就是北國國主的位置。
水西王和南宮裕早已入座。南宮裕換掉了出門時那身黑紅相間的衣服,穿了一身月牙白底兒寶藍色邊的直裰,外面還套了件狐狸皮坎肩。清爽的顏色弱化了南宮裕眼底的暴戾,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文弱的富貴公子。
南宮裕和水西王坐到一塊,陳珈只能無奈的坐在了水西王妃身旁。上千盞油燈和數百個炭盆把宴客廳烘烤得溫暖如春,陳珈讓花落幫她脫下了一直穿在身上的大氅。
“哇,”身旁的水西王妃發出一聲驚歎,“你穿得是什麼?”
陳珈羞怯的笑了笑,“初到北國,也不知道該穿什麼,便自己拿主意讓丫鬟們改來試試。”
北國女子的打扮,上裝是斜襟短裳配一個毛皮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