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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嗎?
馬車繞著山路兜了一圈,終於在天黑後來到了位於百丈瀑上方的香江。夜幕之下,已經結凍的香江泛著清冷的光華,無數車馬沿江停歇,車中透出的點點燈光好似天上的星子一般閃爍飄渺。
小白敲了敲車壁,道:“姑娘,河水雖然結凍了,但凍得不結實,我們是沿岸等幾日再走?還是駕車去上游碰碰運氣?”
陳珈掀開車簾出神的望著河面。按藍夫人的說法,三皇子娶妃將由北國朝廷出面操辦,她只需在規定的時日趕到北國就行。河面什麼時候能凍實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往上游走的話可能會遇見水匪。究竟該怎麼選擇呢?
她轉過頭看著謝濟軒,問:“花開,你說怎麼辦?”
謝濟軒想了一會,道:“小姐,我們先等一日?我看風那麼大,興許明日會變天。”
陳珈點了點頭。
自暖春加入隊伍後,謝濟軒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大丫鬟,陳珈徵求他的意見顯得很正常。一行人下山後,暖春去了小馬那輛車養病,謝濟軒再次回到了陳珈這輛車中。
陳珈以為當自己表現出不同以往的性格之後,死人妖對她的態度會有所改變。結果是她錯了,眼前的花開就同初見時那樣的平靜,一副被藍凌買來專程照顧她生活起居,為她著想的侍女模樣。
相比花落,謝濟軒在暖春落崖上的態度讓陳珈感覺到了恐懼。她這輩子最怕這種城府很深又異常聰明的男人,遇見這種人,她希望能是朋友而非敵人。
第十四章 心思各異
更新時間2014…10…28 9:23:31 字數:3406
入夜後,小馬先是同旁邊的幾輛馬車換了一些吃食,接著又從江邊盛了一盆子冰塊過來。小白一行人似乎很享受小馬的伺候,僕人也是有等級的,小馬顯然處於最低的那一等。
陳珈冷眼看著這一切,她在社會底層生活了很長時間,瞭解什麼叫卑微和渺小。知道這群人可以弱勢到泥土裡不懂掙扎,也明白一旦反彈,這群人能造成多大的傷害性。
小馬乍看很卑微,和江邊上那些車伕並無二致,但他骨子裡有種不同於那群人的東西。
陳珈把那東西喚作執念,夜場裡有執念的人不要太多。最常見的是火坑孝子,早些年是男人把錢花在不該花的女人身上,現在多指女人把錢花在不該花的男人身上。
小馬的執念,所料不差的話,他把藍伽羅當成了心中的女神,是那種為了得到藍伽羅可以不惜一切的男人。陳珈既然佔據了藍伽羅的身體,她完全不介意利用一下小馬的痴心。
她相信小馬定有她所不知的手段,若非如此,他根本不敢抬頭正視她,更不敢朝她微笑。她很好奇一個車伕將會用何種手段來挑戰武功高強的皇甫端白。
晶瑩的雪花從天空中緩緩飄落時,沿岸等待的人群發出了愉悅的歡呼聲。
暖春著涼了,一個人睡在小馬那輛裝著行囊的車裡養病。花落見下雪後,乖巧的爬回馬車幫陳珈整理夜宿用的鋪蓋。
陳珈看著雪花,悄悄地把手中的燒餅遞給了謝濟軒,朝著他耳語道:“多吃點,聽母親說,男人都喜歡豐滿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好生養。到了質子府,你能讓三皇子喜歡就好了!”
謝濟軒低頭看著手中的燒餅,暗自苦笑一聲。這姑娘是大智如愚呢,還是心思太過簡單?
火堆旁只剩皇甫端白正靠著馬車假寐。聽到陳珈對謝濟軒的私語後,他好笑的看著謝濟軒,心道:謝家公子也有吃癟的一天,三皇子若是喜歡上他,還真有些大快人心。
不多時,花落從車簾後探頭說:“可以歇息了。”
陳珈從火堆旁拿起一個碗盞認真漱了漱口,又接過謝濟軒遞來的面巾擦了擦臉。外出從簡,這算是洗臉漱口了。爬上馬車時,她關心的對謝濟軒說:“花開,你今晚和我睡吧,別被暖春過了病氣。”
謝濟軒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只道他還有些活計要做,一會才能上車休息。
假寐的皇甫端白突然睜開眼,戲謔的問:“今夜要我在馬車上幫你開扇門嗎?”
謝濟軒瞪了他一眼,“不勞你費心。”
皇甫端白道:“是我瞎操心了,謝公子怎會缺女人,藍小姐碰不得,自己帶來的侍女是可以碰的。要我幫忙把風嗎?”
謝濟軒審視著皇甫端白,有些不懂他說這番話的目的。
百年前,皇甫家、謝家還有藍家都是開國功臣,這三家曾享受過同南宮皇室一樣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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