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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長。
“醒了啊?”謝濟軒關心的問。
陳珈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心道:為什麼花開說話聲和小馬那麼像,難道他換回了男子的打扮?
她問:“花開,為何不點燈?”
“現在就點。”
謝濟軒點燃了屋裡僅剩的半隻蠟燭,蠶豆大小的燈光中,他道:“小姐,花開染了風寒,她和暖春都由花落照顧。”說著他指了指蜷縮在牆角處的三個“女人”。
陳珈完全沒有想到出現在眼前的男子會是小馬。適才在黑暗中,她明明就嗅到了花開的氣息,為什麼小馬聞起來和花開的氣味一樣?
“你能笑一笑嗎?”
陳珈的要求讓謝濟軒非常不解,為了扮演好一個聽話的奴才,他牽起嘴角笑了笑。他的笑容和小馬一模一樣,但他的眼底卻缺乏了小馬對陳珈的那種情感。
陳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人不是小馬。為了驗證這個猜測,她垂下眼簾,輕聲道:“我已無礙,我去看看花開。”
幽暗的燭光中,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三個“女人”身邊。暖春和花落依偎在一起睡得很熟,花開獨自靠在一邊,厚厚的大氅遮住了她的身體,只有小半張臉露出外面。
她目光幽深的看著這個熟睡的花開,從她的眉打量到她的唇,這人確實的花開,起碼和花開長得一模一樣。難道真是她想多了?
一陣冷風從冰原上刮過,她迎著風使勁敲了敲腦袋,踱到皇甫端白身邊同他一起坐在了木屋門口吹風。冰原上的風全都夾雜著雪花,往日能將她骨頭都凍住的冷風如今好似春風一樣輕柔。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清醒了,她能感覺到一覺醒來整個人就好似被換了身體一樣。骨子裡的陰冷不適沒有了,眼睛和嗅覺也變得異常敏銳,難道她昏迷時發生過什麼嗎?她回首看了看燈光下的小馬,又看看沉默不語的小白,她知曉沒人會給她答案。
天亮之前,皇甫端白似夜梟一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待他出現時,身邊多了一輛馬車。
啟程後,“小馬”破天荒的沒有駕車而是同幾個女眷坐到了車中。陳珈一路上都在和“花開”說話,她似乎病得很嚴重,無論陳珈說什麼,她都只會點頭和搖頭兩個動作。
“花開”的異常越發肯定了陳珈的猜測。當她藉著幫“花開”擦汗之際,悄悄地把小馬曾經給她那把刀塞入“花開”手中時,沉默不語的“花開”給她最好的答案。
直到這時,陳珈才算理解了易容術三個字。她看著“小馬”的樣子,不斷自問:這他媽什麼世界啊,化妝技術搞得跟變魔術一樣。為什麼沒人想要改進一下交通工具呢?踩著劍飛不是更好嗎?
香江遇險並未讓一行人延期,他們趕到對岸時,北國迎親的隊伍還沒到,守在岸邊的使者將他們帶到了早已佈置好的驛站。
一直病怏怏的暖春在得知自己的主子不是普通富戶而是權貴後,她的病瞬間就好了,屁顛屁顛的跟在花落身後巴不得把照顧陳珈的活計全包了。
驛站上房,陳珈躺在浴桶裡認真的思考著前路。
香江遇險算起來是好事,起碼讓她知道了花開一行人的身份。記得花落在受辱時大聲對水匪說,謝家人會為她報仇……
謝家人,陳珈不用打聽就知道花落口中的謝家是哪個謝家。南與謝,共天下,一路行來她可是聽到了不少關於謝家的傳聞。
她要嫁的質子是前皇后的兒子。她不知道前皇后是誰,但她知道現任皇后姓謝,太子是她兒子。
太子是儲君,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非常的危險,無數太子就死在了這一步的差距上。
總而言之,謝家人隱瞞身份跟在她身邊絕對有陰謀,搞不好就是為了暗害質子。五日後,她和質子大婚,她該怎麼辦?
不站隊,忘記渡江時發生的一切?不用想,肯定死得灰都不剩。認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坐等質子翻身?貌似身邊的這幾人不會給她機會。
冰原上,皇甫端白朝水匪揮出的那一劍差點兒閃瞎了她的眼睛,更別提死人妖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徹底顛覆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片刻後,她決定跟著死人妖混,好歹救過他,算起賬來比較方便。
她問:“花落,花開的病好點了嗎?”
花落道:“小姐,花開還未好透,剛吃了藥睡下,不方便你去探視!”
她又問:“小馬呢,我想問他點事?”
花落道:“小姐,小馬是外男,又是奴才,不方便和您直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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