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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濟軒以為自己很清醒,可不遠處的那沁族族長似乎更清醒。看他的嘴唇不斷地在唸叨著什麼,細細觀察之後,族長大人竟然在計算每一場比賽周圍觀眾扔進競技場中的銀錢。
他搖了搖身旁昏昏欲睡的陳珈,“夫人,想好要和水西王妃怎麼談了嗎?”
陳珈並未真睡,她只是閉上眼睛在想事兒。
很多人無法理解賭博為什麼會讓人興奮甚至瘋狂,她才去夜場那會兒也不懂。看著幾個人拿副撲克牌可以玩一整天,除了好笑之外就覺得這些人無聊。
那男人並未安排工作給她,每日只讓她在場子裡四處閒逛。聽她說起那些在夜場裡不找小姐只是開房打撲克的人很無聊後,那男人讓手下帶著她去了賭場。
臨行之前,那男人給了她一筆錢。
他指著錢對她說,只有將這筆錢原封不動的帶回來,她才有資格去說那些開房打撲克的男人很無聊。
陳珈看著兩個箱子裡近百萬的鉅款,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那麼多錢。心想,那男人真看得她,那麼多錢她怎麼可能拿去賭,又怎麼能全部輸光。
第一日,為了辦理出國相關事宜,她留在了本市。
那男人的手下帶她去看鬥狗,一群人開車把狗拉到本市後山水庫的一塊空地上。開啟後備箱後,幾隻狗像是吃了藥般興奮的開始撕咬。
據說這是城裡有錢人的新玩法,看狗打架能夠解壓。狗的主人並不賭錢,他們就喜歡感受這種血淋淋的廝殺,這能讓他們興奮。陳珈沒有感染這種興奮,她只覺得狗挺可憐,那種撕咬撲殺的方式並未給她衝擊。
待她護照弄好後,先被帶到了日本,看女子搏擊。兩個妞在地上翻來滾去,除了男人,她不覺得這種運動能讓她興奮,更遑論會下注去賭輸贏。
接著去了泰國,看地下黑拳。
逼仄的環境,擁擠的人群,嗆人的氣味,這是她到過最差的賭場,但這種地方卻給了她非同一般的刺激。不過片刻,她就被臺上一個男子吸引了。
聽說那男子已經打了很多場,每一場都是在最後一刻把對手打趴在地。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男人,可他打出的每一拳都是那麼的認真和專注。兩個拳手互毆時,她能聽到肉體碰撞的聲音,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更能感受到那個拳手的堅持。
幾場之後,她瘋狂了。她不懂打拳的技巧,看不出那拳手的水平,但她想他贏,她覺得這樣認真堅持的拳手就應該贏。
那男人的手下把銀行卡遞給她押注時,她毫不猶豫的刷了又刷,數字的閃動讓她絲毫不覺得很多錢已經被這樣瘋狂的押了下去。那夜註定瘋狂,她看人很準,贏錢贏瘋了,一百萬在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裡變成了兩百萬。
刷得是卡,拿到的是現金,看著那麼多錢堆放在眼前,她抱著錢就開始哭泣。早知道賭錢來得那麼快,她幹嘛要讓小芳那麼辛苦。之後幾天她都混在打黑拳的地方,最初的底限是輸完贏來的錢就離開,可等她離開時,那男人的錢只剩了不到五十萬。
在此期間,那男人的手下只管保護她的安全。她要怎麼賭,輸了多少,那個手下對此一言不發。
輸錢的她不甘心就這樣回去,不願意被那男人看不起。一股衝動讓她做了一個更大膽的決定——直飛澳門。
她在那個沒有窗子,也沒有時鐘的地方待了很多天。這一次,她只敢小額輸贏,靠得全是自制力,輸錢救走,絕不嘗試繼續投入期望回本!
當她再次見到那男人時,她手裡還剩八十萬。她承認自己在賭字面前怯懦了,逃離澳門時,她非常的狼狽,她怕時間太長後這八十萬又會被她輸光。
她與男那人見面後的第二天,那男人讓她正式接管了他名下的所有娛樂場所,並語重心長的跟她說了一番話。
“賭場是世上博弈最激烈,最無情、最殘酷的地方。人生就像賭場,每一次選擇都是在賭,怎樣才能不迷失?”
“你出去了那麼長時間,還能帶著錢回來,你已經成功了。要知道,能夠控制情緒和慾望往往意味著你掌控了成功的主動權。我的地盤交給你,自然就能放心……”
“夫人?”
謝濟軒再次輕輕地推了推她,有些埋怨的說:“早上已經給你多睡了一個時辰,怎麼那麼愛犯困,像個孩子一樣。”
陳珈睜開眼,懶懶地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姿勢,道:“準備一份契約,銀鉤賭坊每年給水西王妃百分之三十的紅利,她可以安排賬房進來,但不能干涉賭場的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