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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進宮給聖上請安!”
木榮的一番話捧得國主“哈哈”大笑。
陳珈心道:我權當自己是個戲子讓大家都有臺階下,請你們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正常情況下,陳珈的這點兒小願望一定能夠實現,可惜她遇上了邀月公主。
嫉火攻心的邀月公主聽到陳珈還有心思演唱時,她不覺得陳珈是
在給眾人找臺階。她認為陳珈是在賣弄風情,目的是想吸引覃月的注意。她根本沒有動腦子想想,為什麼國主會出現在這裡,跟在國主身邊的木榮又是怎麼回事。
她真以為國主就是遛彎來到了後花園,信了這個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巧合。
她道:“南宮夫人想要唱歌啊,先喝杯水潤潤嗓子吧!”
一杯冒著熱氣的滾水被侍女抬到了陳珈面前。
日,暗罵一聲後,陳珈滿懷期望的看著國主,全然忘記了邀月如此任性就是國主寵出來的結果。
國主佯裝沒有看見那杯滾水,揹負著雙手把目光投向了遠方的索瑪雪山。
木榮道:“南宮夫人不如先唱吧,一曲唱罷再來感謝公主的好意。”
沒有任何一首歌可以長到陳珈唱完之後,滾水就變成了冷水。再說,滾水真變冷了,邀月也會再給她一杯滾水。
陳珈看著花園裡三個袖手旁觀的男子,適才見到北國國主的喜悅之情全都變成了怨恨。在他們心中,她只要還活著就能對南宮裕交差了吧!
在劫難逃的痛苦讓她張口就唱了一曲“青藏高原”。
如果這輩子只能唱那麼一次,她要讓這首歌成為迴盪在北國皇城中的絕響。她會用激情與生命來歌唱,她要把這首歌烙刻這群人的心頭。
覃月,她要定了。
她會把邀月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加倍還回去,有什麼能比得不到心愛之人痛苦?有什麼能比愛侶的背叛痛苦?
“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期盼……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雪山,一座座雪山相連……亞拉索,那就是索瑪神山,亞拉索,那就是索瑪神山……”
青藏高原在陳珈口中變成了索瑪神山。
當最後一個高音被她用生命吟唱出來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了。
在這個有歌曲沒有歌詞,或者說歌詞只有單詞,不成句子的年代。她用一首完整的,充滿平淡起伏的,能夠把音域發揮到極致並具有歌頌北國象徵索瑪神山的歌曲征服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唱完之後,她毫不猶豫的喝下了那杯滾水,用行為告訴這群人,這首歌已成絕響。
權勢可以讓你們肆意的凌辱我,但權勢不能帶給你們文明,沒辦法讓你們在這個時代找出第二首青藏高原!這是一個穿越女的驕傲與優越,數千年的文化沉澱,才能讓她呈現出這樣一首動聽的歌曲。
陳珈喝下滾水之後,只覺整個口腔都像被用針紮了一樣,那種楚痛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她握緊了雙拳才忍住了想要跳起來一頭扎入冰水中的念想。
別低頭,王冠會掉;別流淚,賤人會笑。
這一刻,就算死也要優雅緻死,決不能在邀月面前展露絲毫的怯懦。
“來人,送南宮夫人回府。”
北國國主終於開口了,陳珈讓他看到了力量,文明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南朝內政腐敗至極,北國卻一直沒有正面進攻的原因,北國可以征服一塊土地,但卻征服不了這塊土地上的人群。
“父皇,”邀月本能的想要撒嬌,卻不料北國國主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她把滿腹的委屈憋了回去,淚眼汪汪的看著覃月,她可都是為了他。
覃月給了她一個微笑,疏離的微笑。他的心思早已被陳珈吸引住了,他從不知還有女子可以如此剛烈,她真是南朝的貴女?
北國國主的侍衛只將陳珈送到了馬車旁,花落含淚扶著渾身輕顫抖的陳珈,“主子,我們可以回家了。”
家?陳珈看著花落搖搖頭,她沒有家,質子府不過是個棲身之地。南宮裕還沒有把她榨乾,所以她活著,有朝一日她黔驢技窮時,等待她的命運不會比今日更好。
“主子,上車吧!”花落又勸。
陳珈好似石像一般一動不動。在她視線範圍內,原本空蕩蕩的廣場上多了一輛馬車,除了這輛馬車外,還有一個侍衛正牽著一匹純黑色的駿馬在遛圈。
她撇開花落朝著另一輛馬車行去,那車刻著家徽,她熟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