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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渾身溼透被人從御花園湖泊中救起時,南宮裕要不要替她求情,被人看光的她又有何顏面穩坐南宮裕正妃的位置……
她看著兩個機靈的侍女,問:“就算你們思慮的很對,可是放任我在水中,獨自回宮就是你們伺候我的方式?”
廣發自辯道:“娘娘,當時情況緊急,興業負責看著那幾個丫鬟並將她們帶回寢宮。奴婢一直守在御花園的湖泊旁邊,只要那兒一有動靜,奴婢就會佯裝失足,躍入水中,混淆視聽。”
“到了那時,主動權在娘娘手中,不管太子說些什麼,娘娘都能將罪責推到奴婢身上,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是嗎?那為何你不守在湖泊邊上,反而回到了齋宮?難不成你早已猜到我會沒事兒?”
廣發跪在地上,誠摯的說:“娘娘,奴婢生在九江,水性極好。見你一直沒有浮出水面,便大膽猜測你的水性也不差,定是潛在水底尋找人少的時機游出水面。”
興業隨廣發一起跪在了地上,“娘娘,廣發說得是實話。一動不如一靜,我們等在齋宮只為了幫你打掩護,做出一副你已回宮的假象。”
看著兩個牙尖嘴利,深諳(後)宮生存法則的丫鬟,陳珈指著她們接連說了三個“好”字。
這不是誇獎她們,而是她被今日種種刺激得沒有言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憤懣。
她憋得慌啊,竟然被個小毛孩擺了一道。扮豬吃老虎這種事情不是她的長項嗎?怎能容忍有人比她做得更好?
南宮昆,一個半大的少年竟有那麼好的演技,那麼惡毒的心思,這樑子算是結下了。她一定會好好地收拾這個“孩子。”
一直在門外把風的中信閃身進了屋子,“娘娘,太子來了,人已經到中門了。”
興業和廣發急忙起身著急的說:“娘娘,快點進裡屋,我們伺候你更衣。”
“不用,”陳珈說著就將放在桌上的一壺溫水淋到了身上,並對幾個丫鬟說:“出去,做出一副不想讓他進來的樣子。”
南宮昆“強行”闖入陳珈寢宮時,淋到她身上的溫水剛剛涼透,瞧她的模樣就像剛從水裡被撈出來的樣子。
她惶恐的盯著大門,見來人是南宮昆時,興奮的跑到他面前,激動的問:“太子,你沒有事吧?臣妾好擔心你會同我一起跌入水中,瞧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她說著就抽泣起來,淚眼朦朧的模樣看不出一絲作偽。
“皇嫂,你怎麼哭了?昆因太過憂心你的安全才這般無禮的闖了進來,你若無事就好。”
陳珈不好意思的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臣妾這是喜極而泣。皇后娘娘不太喜歡臣妾,若太子同臣妾一道出事,臣妾……臣妾這小命只怕再也見不到殿下了……”
南宮昆自幼長於深宮,見慣了雙面人,陳珈精湛的演技並未讓他放下戒備。他一如既往的保持著純善的模樣,小聲問:“皇嫂,落水後你去了哪裡,昆的人手為何遍尋不到?”
陳珈突然止住了哭泣,頗為不安的朝兩邊看了看,“我……臣妾……臣妾擅泳,自己逆流而上游回來的。”
南宮昆擺出一副相信的模樣,高興的說:“皇嫂水性定是極好。昆也是先前才知,父皇今兒興起,擺駕御花園賞花,見池水乾涸無法映照垂柳的美態,特命奴才開閘放水。”
“皇嫂跌入溪流時,城外的活水正大量湧入御花園的池塘。昆自幼長在深宮,不諳水性,一時間被突然出現的滔滔大水駭住了沒能及時伸出援手,皇嫂不會將此事告知皇兄吧?”
陳珈垂下頭,悄聲說:“不會。”
南宮昆高興的說:“昆與皇兄一別多年,感情甚是淡漠。昆一直想與皇兄修好,不知皇嫂能否幫忙?”
說這話時,南宮昆的眼睛非常明亮,就像一個纏著大人要糖吃的孩子般單純。
陳珈放下手中的帕子,支支吾吾了半晌,道:“臣妾……臣妾其實是被夫君身邊的侍衛所救,聖上賜給夫君的侍衛被夫君派來保護臣妾了。”
“太子,你不會將此事告訴別人吧!”
“啊!”
南宮昆“驚訝”得瞪大了雙眼,急忙搖頭,“自然不會……可是這樣一來,皇兄就會怪昆沒有照顧好皇嫂,這該怎麼辦?”
說著他的眼睛就紅了,一副想和南宮裕交好卻害怕因此事而被誤會的模樣。
紅眼的南宮昆看著同樣紅眼的陳珈,遠遠看去這兩主子就像一雙小白兔,他們把無辜和柔弱扮演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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