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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
藍家先祖深知太祖的脾性,知道這人絕不會容忍她將身上的龍血傳給任何人,為了藍府百餘條人命,她終身未嫁,看似是為太祖守貞。在她心中,這天下有她一半,是太祖出爾反爾騙了她半壁江山。
藍家封爵時,她將旁系子孫過繼到名下,讓他們享受著爵位所帶來的榮譽和富貴。真正的嫡系一脈被她送入了上都,一直潛伏在上都學習龍淵內的一切,只等南宮一族無法把持朝政時,絕地反擊。
老管家和板凳都屬於藍家先祖預留下來默默守護著藍府秘密的那批人,陳珈別在腰間的那枚玉佩才是真正辨別藍家家主的信物。
所謂女主天下,按藍家家主的說法,金龍真正的宿主必須是女性,男性只能被迫接受,無法做到真正擁有金龍。
藍家先祖死後,她的血液被調成金漆寫在了牌位之上,只等族中出現同她一樣優秀的女性才成繼承衣缽,完成她的遺願。將南宮皇族當年奪走的江山又搶回來。
陳珈覺得她聽了一個故事,一個被演繹成無數版本的故事。
按板凳的說法,藍家先祖才是真正的幕後英雄。一個為了愛人吞下金龍。卻不幸被愛人騙了感情,騙了身體,騙了金龍的可憐女人。最終因愛生恨,把自己不能完成的夢想寄託在下一代人身上。可惜族人不爭氣,一直等不到所謂的優秀傳人,這個夢想只能一代傳一代,終於傳到了藍伽羅這個倒黴鬼身上。
“哎……”陳珈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問:“南宮皇室身邊一直有藍府族人?”
“恩。”
“為什麼藍府凋零成了這樣也不見族人出手相幫?若藍府徹底完了該怎麼辦?”
“不會,一切自有上天安排,你出現了。”
陳珈目光呆滯的看著板凳。見鬼了,一切都是巧合好不好!如果藍夫人不拿那枚玉佩給她,只怕管家的屍體化成了白骨,板凳也不會知道她有龍血。她更不知道藍家在宮中還埋伏有奇兵。
她問:“藍家在上都有多少人?”
“不知。”
“什麼意思?”
“先祖為了保險起見。藍家人互不聯絡,直到玉佩的擁有者召集我們。”
陳珈指了指地上的南宮長東,“他醒來後知道是你乾的嗎?”
板凳問:“知道了又能怎樣?”
陳珈同情的看了南宮長東一眼,“他沒有龍血,你知道吧。”
“知道。”
陳珈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板凳說:“你剛才說的啊!”
陳珈盯著板凳看了很長時間,最終決定把這種人交給謝濟軒,她的智商已經夠低了,不能再被他們拖後腿了。
齋宮。蟬好奇的看著陳珈,問:“去哪裡了。我沒有找到你。”
陳珈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蟬從不在板凳附近出現,皇帝所在的地方一直是蟬的禁區,他找不到陳珈非常自然。
“走吧,我去了哪裡過幾日告訴你。”
出了皇宮,蟬帶著陳珈朝碼頭走去。在他腦中,謝濟軒說的都對,九江最安全,主子去那裡最好!
兩人很順利就買到了去九江的船票。
等船時,陳珈道:“我去買頂紗帽,綿綿這張臉挺漂亮的,還是遮著比較好。”
“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裡,陳珈不但換了身粗布衣服,白淨的小臉也被塗抹成了蠟黃色。
當她偷偷地要從小店後門開溜時,蟬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好奇的問:“你要去哪裡?為什麼要拋下我?”
陳珈問:“為什麼要跟蹤我?”
“這不是跟蹤,這是保護。”
“滾。”
陳珈說著就將手中包袱朝蟬臉上扔,蟬輕輕一側躲開了,正想將包袱扔回去,突然感覺背後有人。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了板凳,驚愕之餘站在他身旁的陳珈迅速出手,趁他分神時點中了他的幾個大穴。
“師傅,沒料到了吧!”
蟬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驚訝的問:“為什麼?”
陳珈道:“常規手段一定甩不掉牛皮糖,我只得讓板凳過來將你綁回宮中。”
蟬問:“哪裡有牛皮糖?為什麼要讓板凳帶我回宮?”問完後,他才想起板凳還一直守在旁邊,不禁訕訕地說:“主子要騙你,不是我。”
板凳說:“你沒死,真好,沒給我丟臉。你身上沒有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