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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情況損毀那些戰艦。
覃月的想法很好,當視野內隱約可以看見九江時,一艘小艇出現在他船隊正前方不遠處。
小艇不同於戰艦,雖逆風而行,划船之人是軍中好手,不一會就將小艇就劃到了弓箭手的射程邊緣。進一步在射程範圍內,退一步遠離射程。
九江王身著蟒袍,頭戴朝冠,大聲朝覃月喊話,他願用一人換覃月退兵,並保證九江不會成為覃月大軍的威脅。喊話時,小艇重新掛上風帆,白色的風帆上綁著一個人。
從遠處看,只見這人黑色的長髮同紅色的衣裙一起在風中翻飛。覃月目力不錯,九江王才說要用一個人換他退兵時,他已隱約猜到那人會是誰。
陽光很好,透過陽光依稀可看清陳珈完美的曲線。眼見她仰著頭似乎在享受陽光時,覃月揮手讓商船繼續前行,低頭讓弓箭手準備射擊。
九江王見覃月不語,補充說,風帆上掛著的女子價值很高,希望覃月可以慎重考慮云云。
覃月估算著雙方的距離,等到小艇屬於船隊射程內時,一揮手,箭矢便向雨點般密集地朝小艇飛去。他是將軍,也是無情公子,戰場從不講私情。
九江王身邊的兩名高手架著他逃離了小艇,划船的船員紛紛躍入水中,片刻之後小艇上就只剩下被高高綁在風帆上的陳珈。
“王爺,”九江王的侍衛拼命拉住了想要轉身回去的九江王。
“讓我看一會,那麼多箭,她會死嗎?”
侍衛搖搖頭,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九江王不受傷害,至於其他人,只能聽天由命。
九江王被侍衛拖入海中,朝不遠處停著的另一艘小艇游去。
陳珈看著漫天箭矢微微一笑,她從來不知自己的膽子竟會這樣大,把希望全都壓在了覃月對她的感情上。也許她的血液裡繼承了那男人的狂妄,偶爾也會做一些玩命的事情。
覃月目不轉睛的看著陳珈,發現她在笑時,他的心卻擰成了一團,這女人毀了他。
進攻南朝前,他娶了邀月公主,卻在洞房花燭那夜落荒而逃。他去找花落,想從這個傾慕他的姑娘身上找回往昔培養出的溫情時,這個姑娘卻以非完璧之身拒絕了他。
他何曾在乎過身邊的女子是不是完璧,他想要的是一個靈魂,一個懂得他內心需求的靈魂,一個透過他的眼睛就能猜到他需求的伴侶。
曾經,他以為陳珈和她們都是一樣的。徹底失去後,他才發現陳珈與她們的不同。她們的愛情完全寄託在他身上,若他是江流,她們就是無依的浮萍,受到寵愛時拼命生長,遭到遺棄時粉身碎骨。
陳珈不同,她是江流裡的巨石。她愛他,卻始終堅持做自己,不為他而改變,無論他愛或是不愛。覃月稀罕的就是陳珈這份自我,他驕傲,陳珈更驕傲,一個驕傲的人總會被比他更驕傲的人所吸引。
她說得對,這世上只有一個她。離開她後,他會無意識的拿其他女子與她相較,時間越長,她的特殊愈發明顯……可惜他字典裡沒有後悔兩個字。無情公子,對自己也無情。
起風了,原本沒有射向陳珈的箭矢在風的作用下朝她飛去。這次不同覃府屋頂那次,那次只有八支箭,這次卻是箭雨。
覃月沒有動,他估算著距離,猜測著對方有沒有埋伏。直到一支箭擦著陳珈的臉頰飛過時,他動了,雙腳踩著空中飛行的箭矢朝陳珈奔去。在第二支箭射中陳珈肩膀時,他斬斷了風帆,抱住了陳珈。
白色的風帆轟然墜下,本可踏著風帆借力躍回的覃月卻感覺腰間一痛,陳珈手中的匕首隻剩下了刀柄。
原本位於他們下方的小艇被潛伏在水中的好手各自扯著一塊木板遠離了那片海域,受傷的覃月只能隨著風帆一起墜入海中。他想過要掙扎,可陳珈出手太快,捅傷了他不說,還點了他的穴。
他怎麼就忘了,她曾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偷過他的令牌,她的手法、速度絕對一流……
覃月剛入海,一張漁網就將他綁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個同覃月一模一樣的人抱著一個渾身溼透的女人躍回了覃月先前所在的位置。
所有事情皆在電光石火間完成,覃月的隊伍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主將已經被換。看似平靜的海面下,十多個極擅潛水的漁民正拖著覃月朝前方不遠處的載著九江王的小艇游去。
假冒覃月的蟬將懷裡溼漉漉的女人朝夾板一扔,道:“這是無歡公子的妻子,輔國將軍的女兒,留著或許有用。待我們攻入都城時,可以拿此女子和謝家以及輔國將軍府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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