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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時,九江王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父親和外公究竟是何模樣。有些懷疑他的生母到底是九江郡王的正妃,還是一個姬妾,府中關於此事的傳言甚多……
等不到第十天,他從屋子裡跑了出來。費盡心力的跑到郡主屯兵的島上抱著郡主嚎啕大哭。
郡主一直在秘密指揮著蟬該如何假扮覃月作戰,看到一向不親她的小侄子哭成這樣,大聲喊著他錯了。郡主才是他的親人……忍不住暗道:藍伽羅果然高明,只不過要讓覃月崩潰,需要花費的時間只會更多。
覃月的狀態和九江王不一樣,他知道陳珈要什麼。但他絕對不會低下高昂的頭顱。
最初一個月。他拿出閉關修煉的定力來面對周圍的一切。一個月後,陳珈模糊了他的時間。每一次陳珈來看他,都會用他聽得見的聲音說,幾日之後再來看他。
陳珈的幾日從來不準確,她說五日,也許六日才來。有時候說十日,也許第八日就來。這樣反覆幾次後,覃月徹底忘記了他被關在溶洞裡多少天。
又一個月。失去內力的覃月無法靜心修行,他出現了同九江王一樣的狀態。蜷縮在黑暗中回憶著生平經歷過的所有事情……他不願回憶陳珈,可記憶的奇妙之處在於你不願想起誰,愈發會想起誰,有關陳珈的一切整日都縈繞在覃月腦中。
不變日月的黑暗中,有關陳珈的記憶是那麼的清晰,他開始說服自己,他真的很喜歡陳珈,救她的原因是銘心刻骨的愛情,和解毒丸沒有絲毫關係。
兩個半月後,陳珈將衣衫襤褸的覃月放了出來,天神一樣的他早已被時間與黑暗雕刻的面目全非。
當石塊抬起時,他貪婪的看著陽光,沉聲說:“我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以生命起誓不會傷害自己深愛的人。”
“拉他上來吧!”
疲憊不堪的覃月被侍衛從洞底拉了上來,只見他衣不遮體,頭髮花白,整張臉都被鬍鬚給蓋住,一身衣衫早已襤褸不堪。一雙曾如星子般璀璨的眼眸暗淡地像是快要熄滅的炭火。
陳珈不顧髒臭的將他抱在懷中,急忙掏出解毒丸給他,“乖,這是解毒丸,恢復武功就好了。”
陳珈手中只有三粒解毒丸,看著覃月服下後,她掏了一整瓶給他,“我們慢慢來,不急!”
說著,她讓侍衛服侍覃月去海邊梳洗,待覃月返回後,花白的頭髮已經恢復了烏黑,除了面色還有一些蒼白外,那個關在洞底的野人又恢復了往昔的風采。
九江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心道:覃月也不過如此,才兩個月就屈服了……
腹誹時,他放鬆了警惕,正琢磨著陳珈會將覃月帶到什麼地方看管時,不遠處的覃月突然像狼般一躍而起,伸手就扣住了他的喉嚨。
“咳……咳……”九江王白皙的肌膚很快就成了紫紅色,他怨恨地瞪著陳珈,埋怨她的計策不管用,覃月並未被黑暗和禁閉打敗。
陳珈閒適的看著覃月,問:“為了迅速恢復武功,你將整瓶解毒丸都吞了嗎?我忘記說了,裡面還有軟筋散,感覺到周身無力了嗎?”
覃月嘗試著運氣,丹田只覺一陣酥軟,根本提不起氣來。
“你……”
陳珈居高臨下的看著癱軟倒地的覃月,道:“狼永遠都是狼,不會變成搖尾乞憐的狗。不管你的那番話是否是真話,我從未放低過對你的防備。你懂權宜之計,我也懂兵不厭詐。”
說完,陳珈對身邊的侍衛說:“將他扔回去吧!”
“不……”覃月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若是沒有享受過陽光,他不會眷戀這樣美好的時刻。想到那個黑暗的洞窟,想到自己的隊伍被一個假扮者帶走,覃月真有種快要瘋了的感覺……
這一刻,他崩潰了,為什麼他會頻頻失算,又上了陳珈的當?
九江王心有餘悸的看著覃月被拖走,問:“你既然知道他不愛你,為何還要反反覆覆問他同樣的問題。”
“誰說他不愛我,他只是習慣欺騙自己而已。”
“他愛你又怎樣?不代表不會殺你啊!”
陳珈笑了,“他用手卡住我的脖子了嗎?他選擇挾持你時,說明我已成功了一半,他怕我了……”
暗示需要時間,更需要時機,陳珈從未想過要將覃月變成一條狗,這種事根本不會成功。她要做的是馴狼,並讓這隻狼幫她咬開敵人的喉管,咬碎敵人的頭顱……
九江王下意識的站遠了一些,覃月那聲哀嚎好滲人,能讓一個大劍師發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