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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珈狐疑的想了一會,問:“真的不懲罰我?出去以後也不會翻舊賬?南宮裕問起來時我該怎麼回答?”
“你既能出賣我,自然也能出賣南宮裕。出去後,你就是我派到南宮裕身邊的臥底。”
黑暗中,陳珈看不見謝濟軒的眼神。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謝濟軒的心魔絕不是背叛。他不是一個會讓她去做雙面間諜的男人,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噬心草到底讓他看見了什麼?他們之間的變化絕對和他的心魔有關,是什麼讓他變得同原來不一樣了?
謝濟軒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再一次把這姑娘置於了危險之中。他必須這樣做。從長遠來看,他們要走的路本就是一條迎難而上,不能回頭的路。
他的溫柔與信任並沒有讓這個姑娘堅定的留在他身邊,對於這個內心沒有光明只有黑暗的姑娘,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根本不該給她承諾。很多時候,讓她習慣了身處危險之中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男人的成長很簡單,一旦有了自己捨命想要護住的東西,前一秒還是男孩的他們後一秒就有了責任和擔當。
一陣冗長的沉默之後,陳珈問:“休息好了嗎?我們該怎麼出去?”
如何出去?謝濟軒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他一直在思索南宮裕想在這裡找什麼?
他問:“如果你要把一件重要的東西藏在這屋裡,你會藏在什麼地方?”
陳珈不假思索的說:“看東西有多大,大件就埋牆裡,小件就放手邊。”
謝濟軒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手中那盞油燈。那是一盞青銅油燈,本該放燈芯的銅柱旁多了一根裝飾用的銅管,他用手指彈了彈,銅管的聲音很清亮。
他問:“屋裡可還有其他油燈。”
陳珈道:“有啊,我記得右側放瓶子的架子後有一盞,門口那堆珠寶箱子中間有一盞。其他的暫時沒有看到。”
陳珈記性不錯,可是謝濟軒的記性更好。
他道:“右側的架子共有六層,那盞油燈在哪一層?”
陳珈皺眉想了很長時間,猶猶豫豫的說:“好像在一個紅瓶子後面?”
“你確定?架子上沒有紅瓶子。”
陳珈朝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嘆了口氣,“不記得了。”
“架子上沒有紅瓶子,卻有一個紅底白花的罐子。你過去找找看,油燈是否在罐子後面。”
陳珈生氣的問:“你既然記得屋裡所有的物件兒,為什麼還要問我油燈在哪?”
“我記得需要被記得的物件兒。油燈我們有,我不需要記住已經擁有的東西,還有疑問嗎?”
“沒了。”
“去把燈找出來吧!”
陳珈什麼都看不見,根本不知道從何找起。站起來沒走幾步就踢到了一個箱子,她吃痛的摸著腳趾,指桑罵槐的說:“爺,我不過換條路走走,你幹嘛攔著我,給條生路不好嗎?”
謝濟軒知道她在罵自己,他喜歡她這種活力。無論境遇多麼糟糕,她從不哭泣,總能想法設法、自得其樂的活著。
他道:“往左走三步,伸手就可以摸到架子,你要找的油燈在架子第四層左面靠裡。”
“喂,摸到架子了,但第四層很高,夠不到,過來幫忙。”
“我叫謝濟軒,不是‘爺’,也不是‘喂’。無人時,你可以喚我的名字。”
“哦。”
謝濟軒很快就站到了陳珈身後,輕輕鬆鬆地摸到了一盞油燈。他用手指敲了敲油燈上的銅管,沉悶的響聲讓他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握住油燈銅管左右轉了轉,片刻後,一張羊皮卷落入了他手中。
敏銳的聽覺提醒了陳珈,謝濟軒找到了南宮裕想要的東西。
“可是找到了什麼。”
“恩。”
“藏寶圖?通敵賣國的密信?武林秘籍?”
謝濟軒莞爾,陳珈的想象力總能令他吃驚。
他把手中的羊皮卷湊到陳珈鼻尖,“聞聞,什麼味?”在他印象中,陳珈的嗅覺非常敏銳,總能聞到別人聞不見的味道。
“羊肉味,還有火炭的味道。什麼東西?”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拿到了十二巫的契約。”
“那是什麼?”
“北國立國之初,國主說服木家大巫前去遊說草原上的部族一起歸為北國治下。其中最出色的十二個大巫書寫了一張契約,如果北國國主不按約定給予每個部族應該得到的地位和權力,十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