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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你可以活得那麼堅強,活得那麼快樂,我喜歡你的微笑,卻一直想讓你哭泣……你若不哭,我有何理由攬你入懷……”
南宮裕的自語聽得陳珈心酸,她見過太多輸給環境,輸給心魔的人。這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黑與白,南宮裕不過是遊走在灰色邊緣的一顆棋子,用絢爛的色彩掩飾著心底對人性的恐懼和失望。
一個喜歡白色的少年一直只穿紫色,一個本該學會擁抱的人,伸手時只會向外推搡……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塹
更新時間2015…2…17 8:02:27 字數:3117
一曲舞畢,陳珈早已淚流滿面,她不信命,可南宮裕的一生在她眼中就是命,逃不開,躲不過的命。
“夫君,”她輕聲喚著牆角處那個蒼白的少年,可惜屋裡只剩下自己的喘息。
她跪在南宮裕身邊,眼睜睜的看著他烏黑的長髮慢慢變白,整個人像是被風化的泥塑般失去了色彩。若有一日金龍離開了她的身體,她的死相也會同南宮裕一般吧!
蟬隔著房門,輕聲說:“夫人,您的侍女一直朝著要見您,這該怎麼辦?”
“滾,”陳珈發出了狼一樣的哀嚎。
謝家人謀得是天下,南宮裕這話就是一句詛咒,金龍血脈讓她與謝濟軒隔著一道永不可逾越的天塹。
見了謝濟軒又能如何?那個連自己樣貌都找不回來的男子除了會被她拖累死,還能有什麼結果?
“啊……啊……啊……”哀嚎過後,陳珈失聲痛哭。
她還聞見謝濟軒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還能記得他離開時的輕言細語,老天為什麼那麼殘忍?為什麼要在她決定去愛一人的時候,用這種方式讓她同愛人分離?
命運何時才會曾眷顧她一次?
謝濟軒好不容易才潛回質子府,進門就看見皇甫端白毫無愧色的等待著他歸來。他不想同皇甫端白計較什麼,從大局而言,皇甫端白保護南宮裕的行為非常正確。
南宮裕不能死在北國,他的死亡對於南朝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昨夜確實是他衝動了,只要事關陳珈,他總是會失去冷靜。
午時,一直留在得意樓的小馬傳回訊息,只說覃月的屬下前來下聘,他要娶得意樓的花魁綿綿。
皇甫端白吃驚的說:“覃月瘋了吧?一個花魁值得他花力氣娶回家?那個花魁是誰?”
謝濟軒沒有回答皇甫端白的問題,陳珈是綿綿的事情絕不能讓他知道。他蹙眉深思,想不通是什麼事情讓覃月改變了初衷,把接回綿綿改為迎娶綿綿。
早朝時發生了什麼?還是覃月得知了綿綿的真實身份?
腦子發熱的他,衝動的闖入了南宮裕的院子,卻被蟬冷漠的趕出。他絕望的看著那座靜如死水的庭院,暗暗握緊了雙拳,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等了。覃月迎娶綿綿那日,他一定要帶走陳珈。
陽光一點點暗淡直至徹底被月色吞沒時,陳珈像困獸一樣沿著屋內來回走動了幾個時辰。
門外的蟬有些擔心的潛入了房間,卻不想剛入屋,聞到他氣味的陳珈,說:“點燈吧!”
幽幽的燈火照亮了屋子,陳珈站在窗邊看著天上的月色,南宮裕毛髮全白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她的身後。
“找個地方讓殿下好好睡上一覺。不久之後,我要將他帶回南朝,帶他去看夏日的荷花,還有采荷的姑娘。”
蟬並不知曉陳珈本身就有龍血,他以為南宮裕變成這樣都是陳珈造成的。懷著敬畏之心,他抱起南宮裕的屍體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陳珈想了一下午,悲哀的發現南宮裕並沒有騙她。
除非她敢向謝濟軒說出所有的秘密,並寄予希望他會幫她而不是幫謝家。有了他的協助或許能夠想出新辦法解決目前的窘境,否則只能讓蟬假冒南宮裕陪她演戲,以此來欺騙當今天子。
她敢相信謝濟軒嗎?敢相信那個冒充覃月,佔了她身體卻在半夜裡離開她的男人嗎?她不敢。信自己,不信男人,要有錢——這是陳母留給她的魔咒。
謝濟軒,謝濟軒,謝濟軒,她默唸著這個名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如果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聚,她把未來交給了時間,相信時間會告訴她真相——這個男人是否值得她付出真心。
第二日中午,蟬穿著一身紫衣出現在陳珈面前時,她摸著他的面容,驚歎道:“手藝真好,假的跟真的一樣,可惜你身高差一點兒……”
聽她這麼說,蟬雙腳離地飄在空中,陰測測的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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