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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草原,很快就迎來了暴雨雷鳴的夏季。老天爺像是哭了一般整日下雨,大雨沖刷了草原,把埋藏在地裡的草根全部衝入了遠方的河流。”
“找不到草根的牲畜們,餓得只能用蹄子在原野上不斷地刨土。被雨水淋溼了皮毛的野獸,沮喪地在草原上搜尋著食物。當它們找不到食物之後,它們整日圍著牧民的帳篷打轉。一到夜裡,它們的眼睛就像漂浮在草原上的磷火般恐怖,牧民們全都擠在一起,心驚膽寒的對抗著天災和野獸。”
“索瑪女神啊,我們是您的子民,您就忍心這樣看著您的子民遭受天神戲弄和野獸的屠戮嗎?”
鼓聲停止了,旁白的聲音也停止了,會場陰影中陸續竄出來很多動物,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些動物都是舞姬打扮而成。灰狼、雪牛、羚羊、兔子……舞姬身上穿著什麼皮毛,她們就扮演什麼動物。
安靜的會場突然響起了祭祀的唱詞,一連串的祝福語後,陳珈帶著幾個舞姬一同走入了會場。她們披散著頭髮,用不多的皮毛裹住了胸部和胯部,雪白的手臂,纖細的腰肢、修長的大腿全都裸露在了外面。
陳珈穿得比舞姬們稍微多了一兒,她帶著謝濟軒趕製出的巫面具,下身穿了條皮毛短裙,除此之外還用金色的顏料在身上畫滿了巫的圖騰。
隨著祭祀唱詞結束,陳珈跳到了放置在會場中的那面鼓上。同她一起來的舞姬們圍在鼓邊開始扭腰,陳珈開始只動了腳,每動一下,皇甫端白就敲一下鼓,由於皇甫端白配合的極好,感覺就像陳珈用腳踩出了鼓聲。
“噠噠噠”一陣密集的鼓聲之後,陳珈好似跳大神一般站在鼓上模仿著巫祭天時的舞步。圍著她的那群舞姬,只管扭腰,拴在她們腰間的鈴鐺隨著她們腰部的運動響起了整齊的聲音。
這群姑娘確實是南朝重金培養出來的舞姬,陳珈只跟她們示範了一遍肚皮舞怎麼跳,她們就能把纖細的腰肢扭出了動感與韻律,讓所有把目光停留在她們腰肢上的男子看得心頭躥火。
餘下那些傷勢較重,扭腰都困難的舞姬裹上動物皮毛之後,她們或臥或蹲全都面朝索瑪神山,演繹出了動物對於索瑪女神的崇拜。她們的口中一直在哼唱北國祭祀的音樂,反覆的低哼就是襯托陳珈舞蹈的背景音樂。
突然陳珈停止了舞蹈,由站變跪,整個人趴在了鼓上。圍著她的舞姬,還有面向索瑪神山的舞姬全都靜止了。
水西王的女兒隨著皇甫端白的鼓聲,慢慢說道:“巫來了,他們在索瑪女神腳下虔誠的跪著,一跪就是數天。當年邁的木巫高唱著願意獻出生命拯救草原上的牧民時,索瑪女神終於現身了。陽光重新回到了這片大地,被雨水滋潤過的土壤轉眼就孕育出了綠色的生機,動物們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家園,牧民們又能縱馬歌唱……”
旁白一過,陳珈站在鼓上邊唱邊跳,她用北國語唱了“萬物生”。皇甫端白的鼓聲,舞姬腰間的鈴聲,還有模仿動物那些舞姬的吟誦聲全部成了她高亢歌聲的伴奏。
她的舞蹈非常簡單,整個人就像一根水草般站在鼓上隨音樂扭動,頭、脖子、……腰、臀、甚至手指都能扭動。當她起舞時,畫在她身上的金色圖騰在火光照耀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邀月公主咬著下唇被氣哭了,她算計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讓陳珈出醜,卻不想陳珈能夠化腐朽為神奇,居然把北國大巫的一段歷史改為了舞蹈。這樣的舞蹈沒人會說不好,索瑪女神和巫在北國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
陳珈隔著面具看到了邀月公主眼眶中的淚水,敵人的失敗激勵著她,本著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原則,她跳得愈發歡快了。聖潔的索瑪女神已經被她演繹成了妖,暗夜裡專門拐騙男人的妖。
她將藍伽羅柔韌的身體舞成了一朵花,一朵迎風盛放的花。她的舞姿是那樣的嬌弱,歌聲是那樣的飄渺,似乎所有一切全憑柔韌的身體在支撐。那麼長時間了,她的身體只搖不倒,她的歌聲只高不低。
她是覃月想要看見的模樣——那朵暗夜之中盛開的雪蓮。覃月根本沒有察覺到,從她入場那一刻起,他的微笑就掛在了臉上。場上的少女們根本不看舞蹈,全都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她們只盼覃月再笑一會,那樣的微笑好似醇酒,僅嗅一嗅便能讓人醉了。
南宮裕低頭喝酒,仿若場中跳舞的女子和他無關。
最生氣的就是謝濟軒,他真想衝上去把這個姑娘給收了。她的手臂,她的腰肢,她的大腿,所有一切都是屬於他的,她怎能這般裸露給不相干的人看。天知道,他多麼想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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