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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裕沉默一會兒,道:“有心了,日後我定不會虧待你。”
陳珈含羞帶怯的低下了頭,有那麼一瞬謝濟軒看不出她的真實情感是什麼。她對南宮裕的態度像極了戀愛中的女人,這讓謝濟軒那顆為愛躁動的心瞬間涼了一半。
宴會開場了,北國國主與南朝使臣客套了幾句之後,早已候在一旁的侍從們將食物果蔬依次抬到了賓客桌上。
邀月公主舉杯朝著的人群說道:“有酒有肉又怎麼少得了歌舞。父皇,兒臣為這次宴會特別排演了一場歌舞,希望遠道而來的賓客喜歡。”
“好、好、好,”北國國主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邀月公主見國主同意後,她舉起手拍了拍,只見一排舞姬從門外魚貫而入。十多個舞姬全部穿著綠色上衣白色裙子,她們踏著歌翩躚而入時好似在賓客間颳起了一陣涼爽的春風。
舞姬跳得是綠腰舞,未曾改過的綠腰舞。盈盈一握的腰肢像弱風扶柳般左右搖擺,輕盈的舞步在地面上踢踏躍跳,遠遠看著還真有幾分採荷女盪舟湖面伸手摘花的美感。
陳珈暗歎,這群舞姬穿的同她起舞時一樣,舞蹈動作也差不了多少,邀月這是要同她打擂嗎?
南宮裕低聲問:“夫人,她們跳得如何?”
陳珈道:“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她的話贏得了多數人的贊同。起舞那日,她站在屋脊,就這份膽量確實不容易被人超越。
謝濟軒憋住了笑容,這姑娘真是自信。
從舞蹈角度而言,這群舞姬跳得非常不錯,可她們無法同陳珈那支舞相比。不是技藝不好,而是那支舞要表現的東西這支舞完全沒有。
她們跳得就是採荷舞,南朝四月,荷花盛開,一群美麗的姑娘高興的在花叢間嬉戲玩耍。陳珈也跳採荷,但改編過後的舞蹈跳得是春情,是一個女子欲迎還拒、欲語還休的情感。
他陪陳珈練習了十多天舞蹈,他能感受到那支綠腰舞想要體現的情感。他甚至可以肯定那女子起舞時並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定伴有一個男子,或許那男子就是覃上柱國。
謝濟軒的猜測已經接近了事實,若他在往深處想一想,比如,那支舞為什麼會流傳下來,為什麼會到了南宮裕手中……他將會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可惜他的心放在了陳珈身上,很多問題都未曾深想。
“啪……啪……”最先拍掌叫好的是南朝使臣。北國貴族沒有鼓掌的習慣,他們對於好東西的讚賞不是拍桌就是擊缶。陳珈自我解釋為,他們用手抓飯,拍桌子相對方便一點。
邀月公主眼見時機以至,出言說道:“父皇今日贈了我一批舞姬,我本想讓她們為大家獻上一曲,怎料排練時她們的動作始終不能如一。問其原因,她們說沒有領舞,一群舞姬沒了領舞便不會跳舞,我真不知這樣一群人該不該留著。”
“聽聞質子妃才藝雙全,邀月能否請您帶著她們展示一曲,給這群可憐人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這樣一來我才有留下她們的理由。”
“邀月,”北國國主喚了她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對她任性妄為的無奈。
南朝使臣沒有說話,擺出一副和他們無關的模樣。議和條件已經談妥,他們的領隊姓謝,這種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表態。
謝濟軒有種搬石頭砸腳的感覺,邀月公主的這出戏並不在預料之中。只希望他的珈珈已有準備,在他認知裡,這姑娘一向有化險為夷的本事。
南宮裕緊緊地捏住了酒杯,朗聲道:“既然是送給公主的人,自然由公主處分。”他的拒絕顯然讓邀月有些吃驚。只聽她道:“來人,將那群不爭氣的奴婢帶進來。”
片刻後,十多個南朝舞姬被侍衛押入了宴會,她們的雙腿被邀月公主的侍女鞭打得血肉模糊,雙手因為長期抬著水盆而腫脹僵硬。
邀月公主輕輕地掃了她們一眼,問:“北國男兒們,誰需要這幾個女子?”
會場很安靜,沒有任何一人搭腔。
邀月公主指著身旁的侍衛問:“你為何不要?”
侍衛聽到邀月的問題後,單膝跪在了她腳邊,道:“屬下已經娶妻,屬下的妻子身強力壯,能為我撫育後代,還能幫家裡放牧養畜。這等身體瘦弱只會唱唱跳跳,不會幹活的女子,我不願養……”
邀月公主道:“聽聞她們色藝雙全,是花重金培養出來的,真的沒有人要?”
寂靜的會場終於聽到了聲音,一人弱弱的問:“公主賞賜的姑娘是不是拿來做什麼都可以?”問話之人站在會場一角,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