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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那目光如炬的母親和姑母。
到那時,她能心不存恨的面對自己的家人嗎?到那時,他痛苦的夾在她與家人之間。一年、兩年……他能堅持多長時間?他們的愛又能堅持多長時間?他怕自己誤了她,捧在掌心給她的幸福卻換來了她的滿腔怨恨。
如果結局是這樣,他甘願放手,讓她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理智多於情感的謝濟軒懷著這樣一種想法疏離了陳珈,他覺得自己的愛是大愛,一種不試圖擁有她,願意讓她幸福的愛。
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對自己深愛的女人放手,謝公子覺得自己很偉大。
謝公子的內心戲,陳珈能懂一半。
上輩子,陳母以為可以將她培養成為白天鵝,卻不知在天鵝的圈子裡,她永遠都只是一隻醜小鴨。接近十年的艱苦日子像是黑色的斑點粘附在她白色的羽毛上。
她永遠無法忘記那段歲月,整日被陳母逼著混跡於所謂的上流社會。幼年見過太多的骯髒交易,她總能輕易看穿光鮮亮麗背面的權錢交易。她鄙視這群人,卻不想這群人更鄙視她。
當謝濟軒疏離她時,她知道他在怕什麼。
夜場工作時,小姐最常說的一句話,“窮人壞,富人(變)態”,所謂的窮人就是指先窮後富的那種人。富人,自然指一直都有錢的那種。在他眼中,她顯然是窮人,是那種骨子裡不懂規矩的人,是不配同他談情說愛的人。
他那疏離舉止和南宮裕罵她(賤)人的行為一樣,他們都傷害不了她。太過複雜的人生經歷讓她有著屬於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她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自己的人生。
謝濟軒是一個能夠看到未來的人,陳珈卻是一個只願看到當下的人。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她也做出了決定。
為了緩和室內的氣氛,陳珈主動地從謝濟軒身後抱住他的腰,問:“窗外有什麼?為什麼你一直看向窗外?不開心嗎?”
謝濟軒掙脫了陳珈環繞在他腰間的雙臂,問:“這輩子你最想要什麼?”
她說:“自由的活著。”
他轉過身凝視著她的眼睛,很想說:我喜歡你,也想對你負責,但是正妻的位置我無法給你。如果你不願意,我會給與你想要的自由……很長時間後,他說:“頭髮幹了就早點兒歇息,你這幾日太辛苦了。”
陳珈乖巧的點點頭,道:“南宮裕為朋友慶生那日,你可以派人去他寢宮搜尋你想找的東西。沒有了歡喜,蟬又一直跟在他身邊,那日是個機會。”
謝濟軒忍住了想要撫摸她的念頭,輕聲說:“好。”
陳珈道:“你也去歇著吧,我一會兒就睡。”
若是往日,謝濟軒一定會說:我就候在外室,有事喊我……今日他一反常態的什麼都沒說,抽了本書獨自去到了外室。
陳珈看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她還沒開始享受被愛的滋味,這男人就已打算抽離了。男人,果然都是生性涼薄的東西,也許從大婚那日,他能袖手旁觀看著她圓房時,她就知曉了他的無情。
“呼,”她吹熄油燈,放下床幔,靜靜地站在黑暗中等待著。
如同她預料那般,謝濟軒抬頭看了看內室,接著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中的書籍上。一炷香後,他揉了揉太陽穴,只覺今日困得有些早。對陳珈毫不設防的他,完全沒有料到陳珈那頭溼漉漉的長髮上灑滿了催眠的藥物。
當謝濟軒枕著手臂閤眼小憩時,陳珈像一隻在夜裡遊蕩的野貓般靈巧的翻出了窗外。
花落和暖春早已搬到了得意樓,在綠蘿的授意下,值夜的丫鬟們任由陳珈朝著院外走去。
乘著夜風,陳珈身披黑色的斗篷踏上了蜿蜒曲折的石橋。若不是一盞盞小巧的荷花燈指引著方向,她還真不敢在深夜獨自過橋。夜色下,沒有護欄的石橋與湖水齊平,若無燈光,普通人根本無法分辨出哪裡是路,哪裡是水。
一陣風拂過,橋那頭的亭子中發出清脆的銅鈴聲,被風揚起的紗幔像一抹雲霧飄蕩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方。
南宮裕穿著他最喜歡的紫衣在亭中喝酒,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酒壺,他顯然已經等了陳珈很長時間。
“過來,”他招了招手,不等陳珈朝他行禮,就把她拖入了懷中。
“別動,張嘴,”他拎起酒壺朝陳珈口中開始灌酒。
陳珈沒動,她仰著頭,輕啟紅唇任由南宮裕朝她口中灌酒。在夜場,這種喝法叫高山流水,只要會換氣,再多的酒水也灌不死她。
一壺酒盡,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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