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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竟然同母親有聯絡,看來府中的關係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嬤嬤,可是有事?”
“老奴就替郡主問問,公子可是有事兒?”
謝濟軒知道自己對母親眨眼的事情被她記掛在了心上,藉故找了個謝歡不會跟著的機會讓金嬤嬤來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
他確實有事找郡主,但他信不過金嬤嬤。
他道:“不知嬤嬤何出此言?我無事,若有事一定會跟母親說。”
金嬤嬤識趣得離開了。她走後不久,謝清拿著幾本古籍回到花園中。
他送給謝濟軒的那幾本書,謝濟軒全都看過。
謝歡知道謝濟軒喜歡看書,她為他蒐羅來的書籍,不比皇宮裡的藏書閣少。
“謝謝大哥,等大哥到了任上記得常寫家書。”
謝清驚訝的看了謝濟軒一眼,“我會的。”
如此客套的寒暄讓這兩兄弟看起來就像陌生人,但他們彼此對視時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暖和善意,他們都在嘗試在去體驗一份從未有過的親情。
墨韻齋,謝歡接過謝濟軒手中的書籍看了看,“他是什麼意思?不滿意去華菏府為官?”
華菏府位於南朝邊境,是北國攻入南朝的第一站,被覃月焚燬的香河鎮就屬華菏府治下。
覃月進攻香河鎮時,華菏府府尹早已得到線報,他以為覃月只是佯攻,其目的同往年一樣——議和賠款。華菏府屯兵一萬,府尹不但沒有組織抵抗,甚至撤回了正常的防守,以便覃月佯攻。
香河鎮被焚燬,華菏府府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謝清此去華菏府就是接替府尹一職,官職未變,職責由起草文書的侍詔變為了華菏府府尹。
“華菏府府尹挺好的,大哥過去可以真正為朝廷做點事兒。”
謝歡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我記得這些書你都看過?”
“是,”謝濟軒不敢同謝歡比記性,她的記性比他更好。
得到謝濟軒肯定的答覆後,謝歡隨手就把謝清送給謝濟軒的書籍扔到了屋內的火盆之中。
“不過是個庶子,套什麼近乎。”
謝濟軒沉默不語的看著火焰將那幾本書燃燒成灰。謝歡也是庶女,可聽她說話的語氣,她似乎並不這樣認為。難道謝歡的身世並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那樣?
“濟軒,”謝歡突然挽住了謝濟軒的手臂,“你變了,對我同原來不一樣了。”
謝濟軒不著痕跡的推開了謝歡,語氣沉重的說:“若不是你,我只怕還被困在質子府。”說罷,他遙望北方,一副不願多說的傷心模樣。
“北國之行原本就是讓你出去歷練一番,謝府雖為此折了些人手,質子府也沒有落到好處,歡喜死了,蟬只剩半條命,我們不賠。”
謝歡既然提到了歡喜,謝濟軒忙問:“你可知歡喜練了什麼武功,為何會出現返老還童這種事情?”
“審訊歡喜時,為了能瞞過南宮裕,我的人並未對他用酷刑。有關武功這一點,他諱莫如深,我的人什麼也沒問出來……”
撒謊,謝濟軒知道謝歡在撒謊。
說話前,她的眼睛向左看,那是在思考謊言。說話時,她注視著他的眼睛,這是撒謊中,她想要知道謊言有沒有成功。
謝濟軒在北國時,佔著會易容以為很多事情可以百分百瞞過陳珈。直至兩人確定關係後,陳珈抓著他玩了一次“誰在說謊”的小遊戲。遊戲時,她問他答,她猜他是否說謊。
他以為自己會輕鬆取勝,卻不想十個謊言,陳珈能猜中八個,依仗的就是她對細微表情的觀察和總結。她說這叫肢體語言,觀察得人多了,自然就能學會。
他知道事情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如此精確的定義出撒謊者會具備什麼細微表情,這種事僅僅只是觀察得多就可以了嗎?他沒有繼續追問,她想說的事情,不等人開口追問,就會據實相告。她不想說的事情,追問的結果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想到陳珈,謝濟軒微微一嘆,香江邊對她深深的恨意全都化為了濃濃的牽掛。那樣一個人,他恨不起來。
“你最近經常走神,在北國還有未了之事?還是有人讓你牽掛?”
謝歡的觀察也不差,被戳破心事的謝濟軒深深嘆了口氣,“我想負責北國那邊的情報。”
“為什麼?”
“有點擔心送入覃府的那個丫鬟,她什麼都不會。”
謝歡的面色微微一變,她記得那個丫鬟是九江郡主送到謝濟軒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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