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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謝濟軒身旁還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時,她的笑容凝結在了嘴角。冷哼一聲後,任性的躺回了貴妃榻,獨留了一個背影給謝濟軒。
這不是九江郡主第一次給謝歡難看,謝濟軒山上學藝時,每年中秋、春節都會下山同家人團聚。每一次,他帶著謝歡一起來時,九江郡主都是這副模樣。
他坐到郡主榻旁,問:“母親,可是身體不舒服?”
“頭疼,你自個用膳吧!”
“來,孩兒給您按按。”
郡主半推半就的被謝濟軒扶了起來,任由謝濟軒輕柔的幫她按摩著頭部。按了好一會兒後,謝濟軒問:“母親,舒服一點了嗎?”
郡主不喜歡謝歡,可她捨不得謝濟軒餓肚子,她道:“金嬤嬤,讓人傳膳。”
謝濟軒攙扶著郡主站了起來,趁謝歡不注意時,他悄悄撓了撓九江郡主的手心。九江郡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微笑著朝郡主眨了眨眼睛。
郡主面無表情的走向飯桌,心中卻因謝濟軒的小動作高興了起來,出去一趟,這孩子總算懂得怎麼討人歡喜了。
用膳時,謝濟軒給九江郡主夾菜,謝歡伺候謝濟軒吃飯,一切看起來都同原來一樣。只有九江郡主和謝濟軒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食畢,謝濟軒帶著謝歡離開了九江小築。
當他稱累回到房間時,仔細留心了一下墨韻齋的佈防,外鬆內緊,三步一防的護衛讓他非常吃驚。
謝歡對謝府竟有那麼重要?還是說這些防守只針對自己?稍顯陌生的謝府讓他一夜未眠。
這種事情若放在三年之前,他根本不會留心觀察。
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謝歡蒐集到的各種資料,努力爭取在回府小住的時間裡幫謝歡分析和梳理好這些資料。他信任謝歡,她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是這天下最瞭解他思維方式的人。他們一起對弈,一起談古論今,一起為了家族而努力,他們之間沒有秘密。
三年,謝歡也許沒有變,謝濟軒卻變了。
北國之行讓他將書本和實際生活結合了起來,南宮裕的質子府是讓他成長最快的地方。那裡的防守佈置,南宮裕的心思,大劍師的貼身監視……讓他幾乎每日都生活在危險之中,懷疑和警惕已經成了他的生活習慣。
當然,對他影響最大的人是陳珈。他在陳珈身上學到了處變不驚,把不利變為有利,看待問題的角度和三年之前有了天淵之別。
還在謝家時,他和謝歡有著太多的資源可以利用。他們是天之驕子,出生決定著他們有著呼風喚雨的本事。很多事情,他們只要比同齡人努力一點點,就能獲得巨大的回饋。
陳珈不一樣,她不聰明,唯一優秀的地方在於情商特別高。逆境中,她沉默隱忍,儲存實力,這才能在香江冰原上救下謝濟軒一命;順境中,她左右逢源,搖擺在謝濟軒和南宮裕之間,為了活命不擇手段。
謝歡輕鬆可以得到的東西,陳珈要犧牲無數才能得到。
謝濟軒至今佩服她敢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同南宮裕談條件,更佩服她能透過借勢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經歷過陳珈這種反覆無常,狡詐多變的姑娘後,謝濟軒看謝歡再也沒有了從前的信任。輕敵讓他在北國吃了太多虧,考慮事情時,他開始學習陳珈的思維模式,拋開所有情感,一切只從利益角度出發。
下午與謝歡談話時,她說得多,他聽得多。換了種心態看謝歡,他知道謝歡對他隱瞞了很多事,還發現謝歡一直在干預他的行事,她不信任他。
那麼多年,他從未琢磨過謝歡這個人,現在想想,他真是太天真了……只希望一切都是他想太多,而不是謝歡隱藏的太深。兄弟鬩牆這種事情不該發生在謝家,更不能發生在謝歡同他之間,他們甚至連兄弟都算不上。
接下來的日子,謝歡讓謝濟軒非常的失望。
每一日,她都像一個盡職的丫鬟般照顧著他的起居飲食。微笑的面容,體貼入微的服務,似乎他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謝濟軒終於體會到了陳珈的痛苦,他的生活在謝歡眼中是透明的,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他有很多話語想同郡主訴說,因為謝歡的貼身服務,他寧願憋著也不多言。有趣的事情發生了,郡主和他一起時,只要謝歡在場,她也只說家常瑣事,從不涉及更深的話題。
郡主的“正常”讓謝濟軒感受到了謝府的不正常,謝歡的不正常。
三年之前,謝濟軒同謝歡之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