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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金鳳,往昔跟在龍後的鳳凰頭一次位於圖案正中,這感覺很像是行龍在朝鳳凰朝拜。
龍鳳顛倒的圖案在南朝只有這一例,因此殿建於太祖時期,很多人猜測這是太祖對髮妻的感謝。
陳珈不這樣想。太祖已經給予了九江無限榮光,這特殊的圖案更像是太祖對於心愛女子的愧疚。得到金龍藥丸的藍家先祖才是那條位於正中的金鳳。
謝濟軒自陳珈出現在殿門那一刻就無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年未見,她出落得更美了。纖細窈窕的身段和額頭上那朵金色的牡丹讓她看起來像是墜入了凡塵的仙子。
陳珈走得很穩,舉手投足的風姿,即便是最嚴苛的禮教嬤嬤都無法挑出問題。為了這一日,她付出了整整一年的汗水。
見她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從自己桌旁走過。謝濟軒暗自苦笑,這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嗎?究竟是什麼力量值得她如此改變?
這樣想著,他朝臺基上的南宮裕看去。他的座次與南宮裕隔著五個朝臣,當目光越過這些朝臣的身影停留在南宮裕身上時,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明亮的燈火下,他能輕易認出自己所做的人皮面具。這人不是南宮裕,他是誰?南宮裕去了哪裡?陳珈是否知道?
謝歡一直在觀察謝濟軒,見他面色如此不好。她肯定了自己的直覺。沒見到藍伽羅之前,她對謝濟軒心中的女子有著數百種猜測。見到藍伽羅後。她明白自己不用猜了,謝濟軒心中的女子一定是這人。
禮炮聲響,帝后依次入座。
陳珈隨朝臣們一起跪在了皇權之下,她嘗試著想要朝皇位上的帝王偷瞄時,一股熟悉的氣味讓她知道謝濟軒也在宴會現場。
趁著磕頭謝恩之機,她朝跪在身後的人群看去。不多時就鎖定了謝濟軒的位置,只見身著墨綠色織錦衣裳的他,同周遭人群一比,俊逸得好似砂礫之中的珍珠。
謝濟軒習慣了被人打量,感覺到陳珈的視線後,他暗自苦笑一聲,不認為陳珈能識破他的易容。
為了不被謝歡察覺出他對陳珈的情感,他連正視陳珈的勇氣都沒有。這導致他們兩人的視線始終未曾交織到一起。
陳珈失望的別開了雙眼,問:“太子右下那人是誰?”
蟬小聲道:“謝歡。”
他的話語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陳珈身上,讓她從頭涼到腳,謝濟軒真的是無歡公子,他一直在騙她?無相公子與無歡公子真是同一個人?她愛上了一個騙子?
陳珈變幻的神色引起了蟬的好奇,他問:“怎麼了?”她想了想,道:“我們逃吧,這宮中怕是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蟬不解的看著陳珈,不明白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兩人對視時,不遠處的皇后開口了,她道:“聽聞藍妃的才藝非凡,用一支舞曲在北國贏得了幾十個舞姬,不知藍妃能否再次獻藝,讓本宮與皇上也見識一下?”
皇后給陳珈下了個套。
北國宴會那日,邀月用南朝舞姬的性命要挾陳珈展示舞技。在沒樂隊與伴舞的情況下,陳珈投機取巧,利用北國人對索瑪女神的崇拜搞了一出舞臺劇。
在北國人眼中,陳珈夠聰明,膽子夠大,舞蹈也夠新穎,他們欽佩這樣的女子。
事情傳到南朝,陳珈的行為在嚴苛的禮教下已經變了味道。都說她暴露的著裝,奇怪的舞蹈全部源自對北國蠻夷文化的崇拜……在南朝權貴眼中,一個貴女怎能為了幾個舞姬而自願獻舞,並因此而激怒了邀月公主,給朝廷帶來了麻煩。
藍府已經沒落,沒有人會為陳珈的行為辯解。當她選擇住進清心殿時,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她對謝家的公然挑釁。
皇后提議讓陳珈起舞。朝臣們知曉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打壓三皇子,表明忠心的機會。
陳珈若是起舞,奇怪的舞蹈定會成為她已受到北國蠻夷影響的證據。皇后可以藉此罪名讓她從皇子妃變成階下囚。她若不願起舞。那是對帝后的大不敬。一個能在蠻夷面前跳舞的人為何不能在尊貴的帝后面前跳舞?
總而言之,這舞跳與不跳都是錯,皇后打算犧牲她來警告剛剛回國的南宮裕。
數千盞油燈在熱鬧的燃燒著自己的生命,在座的每一個權貴都聰明的選擇了沉默。他們沉默的思考著,沉默的等待著,陳珈在他們眼中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顆不能自主的棋子。
謝歡風涼的在謝濟軒耳邊低語。“你說把這樣一個美人關在冷宮會不會很殘忍?我覺得讓她去洗衣房好了,苦點,累點。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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