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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一聲輕嘆,試圖引起陳珈的共鳴。
半晌不見她回應,側首仔細一打量。這人居然真的在睡覺,就這樣坦然的睡了,根本不是他以為的閉目養神……
蟬以手為刃。朝著陳珈臉面揮出一股勁氣。後者睜開惺忪的雙眼,睡意朦朧的說:“別掀開車簾,好冷。”
“這是殺氣。”
“為什麼會有殺氣?”
“……因為你睡著了。”
看著老母雞一樣的蟬,陳珈有些後悔拜他為師。太敬業了。一點生活情趣都沒有。
蟬估算著兩支隊伍間的距離,問:“再過一刻你就可以離開北國了。高興嗎?”
“虎口到狼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話說,老皇帝為什麼要給兒子取那麼奇怪的名字?南宮後有什麼意思嗎?”
“垂裕後昆。”
陳珈不懂,茫然的看著蟬搖搖頭。
蟬彈了彈身上的冠服,道了句陳珈最常說的話語,“不會查字典嗎?”陳珈癟著嘴跟在他身後,朝著對面的南宮後走去。
南宮後生母王貴妃。據說深得謝皇后的信任。
陳珈覺得,皇宮這種地方。能搞定女人的女人才是最厲害的女人。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生活在一群整日勾心鬥角的女人之中,她揉了揉額角,真想棄車而逃。
南宮後長得不賴,一雙灩漣的桃花眼不經意間偷瞄了陳珈很多眼。後者眼觀鼻鼻觀心,端莊的跟在“南宮裕”身後,似是完全不知南宮後打量她的目光。
北國使臣同南朝使臣互換文書時,陳珈問:“為什麼南宮後會一直看我?”
香江冰原,身著紫衣的她就像一株在寒風中搖曳綻放的花朵。她的容貌是那麼的柔弱,骨子裡卻有著北國風雪才能孕育出來的冷酷和彪悍。
“別忘了你是南朝第一美人。”
陳珈眨眨眼,蟬若不提,她真的忘了這事兒。感覺裡,女人的美麗應該是多種多樣的,很難定義什麼是第一。
“你也覺得我美?”
“不覺得。”
陳珈笑了,很好奇閹人的審美和普通人是不是一樣。
一陣寒風颳過,南宮後不體面的吸了一下鼻子,嗔怒的問身邊隨侍,為何互換文書會那麼慢?
陳珈將南宮後的問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北**隊在等什麼,如無意外的話,水西王應該收到了她留下的書信。放不放行,就看她書信裡的內容能不能說服水西王。
北國皇宮,水西王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身邊最信任的幕僚,“此言可信否?”
幕僚匆匆閱過書信,沉吟半晌後,道:“可信。”
水西王又問:“皇兄為何會讓一個南朝侍衛在北國身居高位?”
幕僚知道水西王問得是覃上柱國,照“南宮裕”信上所言,覃上柱國原名覃十五,是南朝長公主的隨身侍衛。他為了獲得絕世武功,大膽的綁架了長公主並逼迫她偷走龍淵之匙。
拿到龍淵之匙後,覃十五改頭換面逃到了北國,助國主打下了半壁江山,從一個小兵變成了北國名將……
“南宮裕”信上所言徹底顛覆了水西王對覃上柱國的認知,特別是他提到邀月公主藏在覃府,他的大劍師為救邀月而犧牲於覃月刀下時……
很多話不用寫透,水西王都有了自己的思量。L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看
陳珈壞得很徹底。
覃月孝順,自然不願意把覃上柱國閹人的屍身展示給水西王看。陳珈便在書信中猜測,龍淵之匙應該藏在覃上柱國屍身上……她這招離間計讓水西王和覃月之間再也不可能變成國主同覃上柱國的關係。
為了讓這封書信更有說服力,她特意派蟬去覃府演了一齣戲。不但暴露出邀月身在覃府,還用一場大火燒燬了“蟬”的屍體,讓南北兩國的探子都相信“蟬”已經死於覃月手中。
水西王信了她的書信。
當他開口問幕僚,這事兒是真是假時?言外之意其實是現在該怎麼辦?
國主昏迷不醒,他無法得知國主同覃上柱國間是否有著交易或者是秘密。很難想象國主會被覃上柱國瞞住,他更傾向於國主知道一切。一直善待覃家就是為了覃上柱國手中的龍淵之匙。
邀月藏身覃府是不爭的事實,南宮裕同身邊的兩個大劍師一直在找龍淵之匙應該也是事實。
他很想知道覃月為何要私藏邀月公主,是否知道有關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