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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幸好綠蘿才幫陳珈處理過腳傷,他的晃動在綠蘿眼中還算正常。
屬於他的房間很小,整間屋子只能放下一床一椅,就這樣的房間還得有身份的侍女才能住。若是分位不夠,就得和其他侍女擠一個房間,睡得是大通鋪,毫無隱私可言。
看著眼前的一切,謝濟軒突然抱著頭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他的姑娘被人傳去侍寢了,他知道,卻什麼都不能做。貴比王侯那有怎樣?在南宮裕的一畝三分地上,他什麼都不是。
男人的成長往往和挫折有關。
這一夜,眾星拱月,天之驕子一般的謝濟軒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他忍著錐心的痛苦強迫自己快點入睡。睡著了就好,可以不去想那個早晨還與他相擁醒來的姑娘此時正在別人身下承歡。
謝濟軒以為自己是理智的,不斷自我安慰著天塌下來了也得養足精神才能對付。痛苦的輾轉反側中,他剛覺得有點兒睡意窗外就傳來了“啾啾”的鳥鳴。
習慣天不亮就起床的他,任性的窩在被子裡一動不動,他害怕面對陳珈,害怕面對她成為南宮裕女人的事實。
“砰……砰……”暖春敲著門喊道:“花開,你怎麼還在睡?這都什麼時辰了?雖說你負責的是夫人的外事,可院裡得有院裡的規矩,哪有日上三竿還不起床的丫鬟……”
“他若願意,睡到午夜都行,”陳珈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下走到了暖春身旁。
“夫人,”暖春訕訕的喊了一句。
陳珈道:“把我的早膳抬來給花開用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誰跟她過不去就是和我過不去!”
“夫人,”謝濟軒終於開啟了房門,紅紅的眼睛瞧著就是一夜未眠。
陳珈道:“傻丫頭,那麼感動幹嘛,不就是一頓早膳。好好休息,外面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呢!”
說罷,陳珈帶著丫鬟走了,獨留謝濟軒一個人站在門旁發呆。
他要思考的東西實在太多,生於門閥世家,凡事多想已經是沉澱在血液,鐫刻在骨頭上的習慣。他可以接受一個被破了身子的女人,可她還願意跟著他嗎?
奪嫡之爭,南宮裕的勝算很大,一旦南宮裕贏了,她就是國母,藍府會因她而崛起……這種誘huo下,他們之間算什麼?
入夜後,調整好心態的謝濟軒慢慢步入了陳珈的寢室。他尊重陳珈,尊重她的選擇,如果她願意留在南宮裕身邊,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他都會她留一條生路。
陳珈正在檢查花落近期的工作。
花坊不同賭坊,喜去賭坊的人基本都有賭癮,他們喜歡勝負,會不自主的把身邊所有一切都拿來決個輸贏。四個人打麻將,三個人鬥地主,兩個人小貓釣魚,一個人還可以扔骰子……
好比銀鉤賭坊。白日裡鬥雞、鬥狗,哪怕草叢裡的蛐蛐打個架都能引人來賭;夜裡是馬匪決鬥,血腥暴力早已成了銀鉤賭坊的代名詞。不管如何,只要給賭徒們一個地兒,想一個新奇的玩法,他們就會成為賭坊忠實的客戶。
花坊不同,在這個權貴可以盡情納妾的時代,女色要能掙錢就必須得有噱頭。
為什麼古代的名JI講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因為具備這般素質的女性在古代必須花大價錢培養,JI院在她們身上花的銀子堪比大戶人家養個閨女的費用。
大戶人家的閨女不一定漂亮,不一定知情識趣、不一定溫柔似水、不一定放蕩……JI院不同,這裡的姑娘只要你想得到,她們都做得出。對於很多身份不高,只能仰視富家千金的“才子”而言,與這樣的姑娘共度良宵真是花費不多就能一嘗夙願的美事。
至於妾,二兩銀子買來,生死歸你的女子又怎比得過二兩銀子只夠喝杯花酒連手都不能碰一下的姑娘。
總而言之,在北國經營花坊可比經營賭坊困難太多。可一旦做成,北國的整個行業規則都是陳珈制定的,那時候掙錢才是真正的暴利。
花落這幾個月都在幫陳珈製衣。
既然要在北國制定出花坊的行業規則,陳珈打算樣樣翻新,姑娘們穿什麼,吃什麼,用什麼都是她的噱頭。她要透過這群姑娘慢慢地改變北國人的審美觀念,飲食習慣,包括一些生活習慣。
十多套成衣放在托盤裡供陳珈欣賞,看著和自己想象中相差無幾的衣服,她道:“花落,你真了不起。花坊若能開成,你有一半的功勞。”
陳珈從不吝惜對下人的讚美,多數時候她看起來都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女主子。
花落靦腆的笑了。看到謝濟軒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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