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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麻煩果然來了,等冊文傳到耳朵裡,樂克這才著急了。有清一代,后妃的諡號、徽號、封號,無不取吉祥美好的字眼兒,用的是諸如——惠宜仁靜宣嫻端慎懿莊穆淑哲恭安純德順一類的“美德”之稱,讚的是“德”而非“貌”,以示皇帝正派,從無“香”這樣聽起來如此香豔的封號。皇帝,你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小老婆聞起來香嗎?皇帝,你居然又墮落了!叫“麗”妃也比“香”妃好聽啊!你已經從誇讚人家臉蛋到誇讚人家身體了嗎?太猥瑣了!沒品的暴發戶才這樣炫耀侍婢的——正經人家裡稍有身份的妾都不能被拿來這樣說,你是皇帝,要首重德行啊!就算是藩邦來的,你也應該大度一點,正派一點,不帶這樣作弄人家女兒的!
然而滋事體大,又本是禮部的差使,樂克恨得把手下招過來一頓狗血淋頭,這才拎著辦事的人跑到乾隆跟前請罪。辦事的人也冤枉,最後定稿的是乾隆,他們擬的一堆好字乾隆一個沒挑,直接寫了個“香”字,他們好想死!可乾隆在興頭上,他們沒有頂頭上司樂克那樣的膽子去批逆鱗,只能忍了。
乾隆傻眼了,真是個香豔的封號啊,乾隆已經不敢想像民間會有什麼樣詭異的傳說流傳出來了。想罵樂克多事,樂克一付忠臣狀,自認失察,甘願受罰。乾隆習慣性地跳過懲罰忠臣、純臣樂克這一環節,開始懊悔自己自己腦袋發熱選了這個字!
可寶冊已經鑄好頒下了,再改就更招人眼了。乾隆此刻只盼著阿里和卓是藩臣,滿、漢之文不精通才好。又琢磨著過些日子尋個由頭給含香晉位,順便改了這個香豔的稱呼,掩蓋了自己曾經語文不過關的糗事。
含香的封號讀出來,鍾茗有一種“果然是這樣”的感覺。紫薇卻是心下納罕,小聲問晴兒:“這個封號怎麼如此怪異呢?宮中主位的名諱,即使是單字仍要避諱的啊!”
晴兒愣了愣:“禮部這是怎麼了啊?只有貴人、答應、常在三級,或取姓字尾品級來稱呼,或取名字的一個字綴上品級來稱呼,萬沒有妃位或者以上的娘娘的名諱可以被拿出來當封號,任憑誰的嘴裡都能唸叨的道理。”
兩人一嘀咕,老佛爺與鍾茗才反應過來,老佛爺是由著乾隆寵含香,隨他折騰,並不管束,沒有發現這一點。鍾茗是不願無事獻殷勤,給人非奸即盜的錯覺,又因對“香妃”這一稱呼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也沒覺得彆扭。
大眼瞪小眼,皇帝,你真是不爭氣!
阿里和卓沒功夫挑乾隆的不是,見含香被冊封,地位還不低,放下心頭大石,向乾隆辭行,乾隆一樂,許了含香去送他。同時還冊封了阿里和卓,承認其地位,連同先期進京輸誠、目前定居京中的阿里和卓的兄弟,也封了臺吉之號。永琪一直接手的接待工作,不免打點起精神,希圖讓乾隆滿意,繼而答應他的請求,放出小燕子。乾隆不欲把永琪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看在永琪與阿里和卓相處還算不錯的份上,耐著性子讓永琪把最後一點工作做好,完事之後把永琪拎回來再教育。
永琪依然提攜著福爾康,一同護送香妃送行。在福爾康看來,令妃固然重要,可現在令妃是暫時指望不上了,而自己要辦的事情卻是緊急,香妃正得寵,可以藉機觀察一下,她如果能說兩句好話,在乾隆面前是最頂用不過了。永琪一聽,覺得這主意不好:“小燕子可是闖寶月樓才被罰的!”
福爾康心說,紫薇沒得罪過她啊!嘴上仍辯解道:“總比被小燕子鬧了一回又一回的老佛爺、皇后,好說話吧?”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或者,可以託阿里和卓給香妃遞個話。”
兩人各懷心事,又都打點起精神去應付差使。郊外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鍾茗被老佛爺急召去慈寧宮,也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正如福爾康所說,眾目睽睽之下,瞞,是瞞不住的。
老佛爺恨得捶桌子:“傷風敗俗!不守婦道!”捶完了,還要囑咐,“誰都不許洩漏出去!”
這個命令下得似乎晚了一點,該知道的人,好像都已經知道了。老佛爺顧及乾隆的感受,不好馬上召乾隆來問個究竟,因這一遲誤,太醫院又雞飛狗跳了起來——皇上跑到寶月樓去把新晉封的香妃娘娘掐個半死,心跳都快沒了!
89。有人要反水
老佛爺捶桌子的時候,鍾茗正在慈寧宮裡,按著蘭馨未下嫁前的做法,指導一下晴兒與紫薇如何處理家務。晴兒本就靈醒,早間是學過的,在老佛爺身邊兒也是常處理瑣事的,並不用再多教什麼,只在偶遇到沒見過的事情的時候發問一下。把她捎帶上來教,主要還是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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