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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窟窿。
皇后孃家的兩個姑娘都有了歸宿,指婚的品階並不高,因是指婚下來的嫡妻名份,尋常事由夫家動不得她們,倒也滿意。
忙完了這些,乾隆與老佛爺才按照早先排好的日程表啟程而去。
皇帝與皇太后走了,京裡宮中,頓時冷清了不少。鍾茗總結出了一條規律——乾隆一走,宮裡就安靜、事情就少、她就過得舒服。現在最令她掛心的無過於永璂與十格格是不是過得舒服了。
福隆安此番又隨駕而去,他倒細心,三不五時就往宮中彙報一下情況。和嘉則是留在京,常入宮請安,也把更詳細的訊息帶到宮裡來。一雙兒女的生活情況一點一滴地傳到坤寧宮,鍾茗的擔心才輕了些,仍然不時打點一些生活用品就著驛馬送去行營。花露水是稀罕物,臨行前就給兒女各帶了一小瓶兒,草原蚊蟲多,鍾茗恐不夠用,又捎了兩瓶子去。永璂的衣服、十格格的玩具,鍾茗無事翻揀庫房,看到可意的,一股腦兒的都往行營快遞。乾隆與老佛爺也不能怠慢了,可惜二位缺的東西太少,鍾茗對他們畢竟不比對自己的兒女盡心,只能看想到兒女缺什麼,置辦的時候一併給這兩位弄些同樣的東西。
說來福隆安、和嘉這小兩口的日子過得也有一點點憋屈——兩人感情不錯,難過就難過在這不錯上了,新婚燕爾,丈母孃就死了,按照規矩和嘉要守孝,新婚的熱乎勁兒還沒過去夫妻就得相守以禮,確實不太人道。女婿為岳母本不用像女兒一樣嚴守規矩,喪期也要短一點,但是福隆安倒黴就倒黴在他的岳母是純皇貴妃,他得比和嘉還老實,老婆不能沾邊不說,連通房丫頭什麼的都不要去想了。福隆安只能發奮圖強,化悲憤為力量為乾隆辦差,四處跑腿,用工作來遺忘某些事情。
乾隆見他守禮又勤奮,出身也好,對他更加地委在重任,鞍前馬後出頭露臉跑腿出力的事兒,都交給他,名其名曰‘歷練’。傅恆還感激涕零地謝恩,福隆安忠君的思想還是挺重的,倒沒什麼怨言,更加賣力地工作,留下老婆看家。
與和嘉一同留下來的還有蘭馨,她又脈出身孕來,不宜遠行。再有一個紫薇,因是待嫁,尚有不少嫁妝要準備,乾隆給她定的婚期是在老佛爺聖壽之後,一應繡品、器物都要清點過目,還要加緊學習一下未來的主母課程,兒媳婦和女兒,定位不同、要求也不一樣,紫薇很需要再補一下課。有了她們三個,鍾茗留守京中,日子也過得並不很寂寞。
這日三人齊聚到了坤寧宮,蘭馨已去了花盆底,穿一件鵝黃的夏衫,頭上也不盛妝了,一切以舒適為主。和嘉有些消瘦,淺藍色旗袍,頭上橫著一蓮荷紋白玉扁方,插幾枚銀簪,看著向蘭馨的眼神透著羨慕。蘭馨已經生下長子,現又懷著身子,早在大婚的時候,和嘉就羨慕蘭馨能早些生下兒子,然而又是羨慕不來的,生母薨逝,總要除服了才好想旁的,和嘉與生母的情份不壞,當時略想過子嗣的事情就暫時放下了,專心守喪。
後因老佛爺想到要召太醫給晴兒調養身體,鍾茗索性給各公主都按此例辦了。倒是查出和嘉身子有些虧損,大約是在純皇貴妃病中侍奉、薨逝時又太哀傷才落下的毛病,幸而發現及時沒落下病根。和嘉這才有些後怕,哪怕是公主,到底是要生個兒子才行,否則總不能安心,虧得發現及時否則以自己的身體就是生下兒子,怕也看不到他成人,那就太遺憾了。
和嘉的眼神又飄到了蘭馨的肚子上,雙手也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暗下決心要好好調養,定為額駙生下嫡子。
正在思量間,聽到皇后問話,連忙斂神靜聽:“我怎麼聽說,皇太后巡幸木蘭,直隸沿途地方文武翫忽規避?”
和嘉欠身答道:“女兒彷彿也聽過這事,只是身在內宅,並不甚清楚,只依稀聽說皇阿瑪已命下部嚴議,到底是個什麼結果,女兒也不清楚。”
“往年瞧著都還好的,怎麼就偏偏在今年弄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些人都不會瞧眼色的麼?”
和嘉心道,往年都是這樣的排場過來的,只是今年情形不同,皇阿瑪因為老佛爺七十聖壽,要求嚴格的緣故,直隸沿途地方的文武做得並不比往年更差,不合沒想到今年的不同,倒讓皇阿瑪以為他們故意怠慢了。嘴上卻說:“只盼著別掃了老佛爺的興才是。”
蘭馨掩口打了個哈欠:“老佛爺心地寬慈,又有小妹妹在身邊逗著她老人家玩,才不會生氣呢。就是有什麼怠慢的地方,下面的人也萬不會讓老佛爺過得不舒服的,頂多告訴皇阿瑪……”
然後你皇阿瑪就要整人了,反正沒好事兒。“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