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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乾隆得來的時候,天已擦黑。他每日宿在坤寧宮,下朝後去慈寧宮請過安,便與老佛爺一起來看永璂,問明瞭永璂的病情進展,拉著永璂的手再絮絮叨叨地鼓勵幾句,這才回養心殿批摺子。得信兒的時候,他正批摺子呢,樂得把筆一扔,心裡很得意,自己還是有福的。又有些擔心,這兒子有些太弱了。
乾隆進坤寧宮的時候,永璂已經又睡下了,乾隆也不讓叫醒,只看著永璂直樂:“瘦了,日後得好好養養。”
鍾茗終於鬆了一口氣:“是,太醫有句話說得對,藥補不如食補,底子打好了,比吃藥管用。”
乾隆贊同:“正是。”
這幾日,乾隆一直與鍾茗一道看著永璂,雖是鍾茗每晚把他扔在東暖閣裡,倒也沒有怨言。其實他心裡已作了最壞的打算,倒不去計較鍾茗照顧永璂撇開自己的行為了。對鍾茗與永璂也格外的照顧寬容,讓鍾茗對乾隆的感覺好了很多,每當看著乾隆對沒有轉醒的永璂說什麼:“永璂是愛新覺羅家的孩子,一定要挺過來。”、“醒了帶你去騎馬。”之類的話,鍾茗覺得乾隆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渣的。兼之有了共同提心吊膽照顧孩子的一段經歷,兩人都覺得,此時對方還是可靠的,有了那麼一絲“戰友”的意味。
所以,當與乾隆攜手回東暖閣的時候,鍾茗倒不覺得乾隆那隻與自己交握的手很難接受。所以,當兩人洗漱一起躺下的時候,鍾茗也沒什麼戒備之心。所以……
皇后的工作(一)
乾隆是輕車熟路,鍾茗是迷迷糊糊,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乾隆去養心殿上朝去了,鍾茗還沒回過神兒來——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了呢?自己怎麼會“失足”?實在是件悲催的事兒,比當活寡婦還悲催的事兒!我墮落了!
坤寧宮上下卻和樂得很,比鍾茗這個當事人更高興幾分,顛顛地給乾隆備早膳,伺候他老人家去上朝。鍾茗還得遊魂似地起身,在乾隆穿衣的時候給他拴個荷包什麼的。
送走了乾隆,容嬤嬤才喜道:“果然皇上心裡還是向著娘娘的!”
鍾茗還暈暈乎乎地:“向著我?”
“是啊,皇上自十二阿哥小恙便坐鎮坤寧宮,可不就是明證?”
“可他,昨晚……”鍾茗說不出口,覺得身上極為彆扭,恨不得立時搓去身上一層皮。
“皇上昨晚不是……了麼?”容嬤嬤說得含糊,“這不正是皇上皇后該做的事麼?”
鍾茗呆呆地重複:“該做的事兒……”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快點兒燒水,我要沐浴更衣,不能誤了給老佛爺請安,十二阿哥那裡著人伺候好了。”
是啊,乾隆昨天做的,正是他應該做的,哪有夫妻不同房的?鍾茗穿成了人家老婆,接收了榮耀、接收了這富貴榮華、接收了物質享受、接收了這身份下的權勢,自然也要接受這勾心鬥角、接收這麻煩、接受這義務——無論她願與不願。拿了薪水就要幹活,這個老闆還不是自己能炒掉的,鍾茗告訴自己,你是被抓壯丁來的,不是當志願兵來的,更不是小白領,脾氣上來了能炒老闆。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自怨自艾這東西,半毛錢用處都沒有。鍾茗能做的,就是認清現實、別抱幻想,繼續前行。
挑了身寶藍牡丹紋的旗袍穿上,梳個精神的小兩把頭,首飾用了鮮亮的金飾,鍾茗略吃了點東西墊了墊肚子,就有永璂的保姆打發小太監來回話,說是十二阿哥還沒起身,看著卻並無大礙。鍾茗又吩咐了永璂的飲食要格外小心,同時囑咐不要用人參,怕小孩子的身體經不住這樣的藥性。
剛吩咐完嬪妃們也來請安了,先是賀了十二阿哥大安,再來說幾句閒話。鍾茗見忻嬪走路吃力的樣子,便多問了一句:“產期快到了吧?”
忻嬪顫巍巍地起身,回道:“太醫說,總在十二月。”
“那也快了,今兒都十一月二十四了,”鍾茗想了一想,“自己仔細著點兒,”又問,“生產的東西都備下了麼?”
這一句問得有些多餘,忻嬪已生過一個女兒,生育的知識、要備的東西自然是知道的。她又不是犯錯嬪妃,懷著龍胎,自然不會被刻意怠慢,此時仍然答道:“勞娘娘費心,實是奴才的罪過,東西都已有了。”
鍾茗點點頭,餘下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去慈寧宮罷!”
老佛爺見了鍾茗,先問永璂情形如何,雖是聽了太醫院的回稟並坤寧宮的回話,老佛爺到底還是要聽鍾茗說一句才放心。
“謝老佛爺惦記了,永璂昨兒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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