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清清的站在庭前院中,任雪萱草在他肩頭髮上積了厚厚一層。也不知他在那裡站了多久。
蒼霄的神色平靜,紫眸靜靜的將若一的身影收納進去。
你怎麼能忘得了呢?若一想,蒼霄這樣的妖怪,強大而美麗,任何一個物種的求偶標準無非就是這樣吧。
他還能時不時的對你溫柔,為你表現出痴心不已的樣子……這樣的人,你如何忘得了呢?
若一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苦笑,垂下眼眸不再看他,動手便要關上窗戶。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將窗戶拉住。
若一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看他一眼。
夜裡總是寂靜的,遠處傳來的蟲鳴都聽得一清二楚。蒼霄低聲開口,聲音不大,但卻總讓人覺得有些突兀:
“那日……我知你那日說的都是氣話……”
“不是氣話,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是對你和我最好的。”若一打斷他的話,聲音不高,一如曾經他們經常爬上屋頂,看著月亮,酌酒談笑,“蒼霄,我和你在兩年前……是兩百年前,在我跳下寒玉山峰的時候……”若一抬眸將他盯住,眼裡斂盡了所有神色:
“我們的緣分便盡了。早盡了。”
逆著月光,蒼霄的臉看不出神色。若一隻知,他的唇和臉頰同樣的灰白。
默了許久,蒼霄才淡淡道:“顏若一,你在報復我。”
若一強自撐出一抹笑。蒼霄默默的轉身離去。若一隨即掩上窗戶,卻久久杵在窗前,手捏緊窗柩,指尖發白到泛青。
薄薄的一層窗紙外,蟲鳴三聲,一個沙啞至極致的聲音道:
“如果這就是你的報復,那麼這便是你我相遇以來,你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
第二日清晨,若一趴在床上讓淺芙在幫她換藥。若一道:“夜裡都沒有人守著院子嗎?”
“本來有的,後來蒼霄大人每日都來,主子便叫我們把守夜的人撤了。”
“他每夜都來?”
“每夜都來。”
若一沉默的垂下了頭,眼眶微紅,險些落下淚來。
後來,若一每睡到半夜都會不由自主醒來,只是窗外再也沒有被雪萱草蓋滿肩頭的清冷身影。
過了幾日,若一再沒有見過蒼霄的身影。
她和蒼霄或許真的走到盡頭了吧。
可是顏若一的猜想向來是不準確的。那天早上若一還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人急急的將她叫醒了。若一盱了一眼,是淺芙。她臉上的神色有些慌張。
若一心裡奇道:來嬰梁住了這麼些天了,一直沒曾見過嬰梁門徒們顯露什麼表情,一個二個活像已經昇天了般淡定。今日誰有那個本事惹得淺芙都一副急上火的樣子?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淺芙,什麼事?”
“姑娘,山門前來了一個男子,說是來找你的。”
“男子?誰?”
“這我不知,只是蒼霄大人今晨散步的時候碰巧遇見了那個男子,他……似乎對那個男子頗為嫌棄,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現在已經戰了鬥個時辰了。”
若一默了默,此事有太多疑點,第一,蒼霄早上散步會散到山門去?打死她都不信。第二,蒼霄雖然冷漠霸道,但是從來不喜歡挑釁滋事,又怎會三言兩語間便和人打了起來。第三,若一在這個世界認識而蒼霄不認識的人數來數去便沒有幾個,是男子的話唯有……燻池。但上門找人又打架,顯然不是燻池的性子會做出來的。第四,最重要的一點,蒼霄雖然現在傷重妖力又弱,但好歹也是隻九尾白狐,來者能與他對戰半個時辰……不簡單啊。
若一趕緊撐起身子,裹了衣衫,草草洗漱了一下,便隨著淺芙往山門趕去。
還沒走到山門,便聽見一個清朗的男聲道:“我找顏若一和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攔著我不讓我進去!”這個聲音很是陌生,但語氣卻很是熟悉。若一心中奇怪,腳步便又快了幾分。
爬上幾步小階,山門外的情景便看得一清二楚了。
破碎的山石四處散落著,被術法打得坑坑窪窪的青石階梯,連巍峨的山門也被砸出了兩三個大洞。
看著這一片狼藉的景象,若一心裡忽然理解了淺芙的焦急。再讓他們打下去,嬰梁的山門非得塌了不可。
她抬頭急急尋找著蒼霄的身影,還沒看到人影。一道白光刷的自耳邊劃過,隨後身後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混雜著嬰梁門徒們些許驚慌的聲音。若一看著自己耳邊的鬢髮簌簌的掉落在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