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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做官,再無他求。他那官做得也好,娶回來的女人容貌也好,日子逍遙又知足。直到一日,他養父領著他見了一個人,那人一看便是沉迷於酒色已久,身子骨已經被掏空的。那人面無表情地見到了父皇,打量了他一番,便無波無瀾地將父皇的身世告訴他,最後給了父皇一副名冊,告訴父皇:‘朕膩了。’”
“只是三個字?”楚律有些醉了,心想竟然會有昏君膩歪了醉生夢死的日子,也是,前朝皇帝膝下幾個兒子俱不成器且病弱不堪,那會子因他沉迷酒色耽誤政事,民間怨聲載道,早在先帝之前就有不少人揭竿而起,亡國是遲早的事,前朝皇帝寧肯在醉生夢死裡死,也不肯發憤圖強,先帝有了那名冊,想來先帝籠絡人更加便宜,也難怪先帝沒有根基的人,那般年輕就得了天下。
“父子一場,只見了兩次面,第一次只說他膩了,第二次便是打進宮中逼著他吊死在樑上。父皇說,那前朝皇帝怕留下餘孽阻攔他開創太平盛世,就在他打進宮之前將其他的皇族人全叫進宮裡一股腦兒毒殺了。父皇說他一直不知道怎麼去養你們四個,直到我出來,他就想反正我是老小,寵就寵著吧。”楚恆很是自得又無奈地說道,先帝可是打一開始就沒想過將大統交到他手上,這事無論如何都叫他鬱悶的很。
楚律一噎,心裡大抵也明白了先帝為何鬱鬱寡歡,行事跳脫,雖是前朝皇帝逼著先帝下的手,但到底是先帝將自己的生父逼死,又眼睜睜看著他那生父為了所謂的盛世將其他跟他有血親的人全部毒死,想來先帝心裡也不好受吧。想著,忽地聽到噔噔的腳步聲,就見那誰跑過來擠到他懷中坐著,於是下巴頂在那誰頭上,聞著那誰身上還沒褪去的奶味,笑道:“你母妃睡了?”
“嗯,我要跟親爹一起睡,跟母妃一起睡叫胖丫頭笑話。”那誰摟著楚律的脖子說道,又仰著頭對楚律道:“我以後也要出海。”
“出,那誰最有出息了。”楚律稱讚道,心裡想了想若是先帝沒去當皇帝,如今他們兄弟五個會有什麼結果,“老四終於決定把大哥、二哥家的侄子們流放海南去了?”
楚恆在心裡想了一回那誰的話,忽地恍然大悟那誰是跟著楚律兩口子睡的,這跟石清妍睡還是跟楚律睡,就是選擇躺在誰身邊,“是呀,據說有人求情,四哥就順水推舟了。畢竟殺了顯得太薄情寡恩,不殺,看著心裡難受。”因提到楚徊,便又想起京裡的水氏,心想鍾側妃想獨吞他的一切是不能的,楚颯楓、楚颯楊兄弟二人總會得了他們該得的東西。
因那誰在,楚律、楚徊不好再繼續說起先帝的身世。
“聽說聶老頭領著耿才子在捯飭什麼如何更改律法?說是如今的律法陳舊了?”楚恆想起一事,便開口問楚律。
楚律點頭,“人之所犯,一斷於法,不改不行了。如今百姓家裡出來做工的多了,只修建城牆,還有——幫著王鈺他們造兵器造船就要不少的人,他們這些人家的稅賦要如何徵收,原先的地主還能不能逼著他們交租子,這些都要改了——如今扣留佃農留在他們地上耕地的富戶員外太多了,這些人當教訓教訓,拿了律法逼著他們放人。”
“……三哥為何要如此?這律法一出來,朝廷那邊又要不住地彈劾你了……興許會又起戰事,四哥雖說不插手咱們兩府的事,但此事畢竟太重大了。中洲府裡不少人也勸我攔著你。畢竟唇亡齒寒,這律法,雖是益陽府定下的,但跟中洲府、朝廷,也是慼慼相關。”廢宵禁,修道路,楚恆早先亦步亦趨地隨著楚律行事,如今越發覺得吃力,終於明白了楚徊那句心有餘力不足不是假話。先不說他不明白楚律的心思,便是他明白,下頭人也不明白。下頭人不肯,自然他就學不來楚律那些了。於是,先前楚徊“大興文字獄”那會子跑來中洲府的人,又有大半去了益陽府、亙州府,“何苦這樣大失人心,早先那麼多人逃到益陽府、亙州府就叫朝廷裡的人提起錦王府便咬牙切齒,若再有那律法,三哥若回了京城,便會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了。”
楚律摟著那誰,見他握著拳頭揉眼睛,強撐著聽他跟楚恆說話,唯恐夜風涼,便又樓得緊一些,“我心不在那地方了,既然無心,還管朝廷的人心做什麼?他們全反了我也沒有關係。只要益陽府好就夠了,益陽府好了,本王也不算愧對父皇。”也曾想過一統天下,但如今家有三子,三子又總有自立門戶的那一天,是以他不惦記著一統天下,只求家裡三個明白各自佔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叫地上繁花似錦就夠了,不必惦記著別人家的地。於是便想以身作則地教導他們三個。雖心知聶老頭那律法倒騰出來,朝廷裡許多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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