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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了先王妃的福,咱們王府的佈局最是工整,四四方方的,後頭的院子排的也整齊。如今先叫人拿了麻繩將院子分成八塊,再弄了漁網又或者黴壞的緞子將要用土石封上的穿堂巷子都圍上。如此不需費多少力氣,這院子自然就分成了八塊。叫二姑娘、三姑娘都隨著喬郡主去住,總歸郡主沒兩年就嫁人了,她在王府裡也住不了多少時候了。”
趙銘深知楚靜喬那般驕傲的人定不會樂意跟楚靜遷、楚靜徙兩個庶妹一同居住,但才被石清妍那尋短見的架勢嚇住,此時也不敢多加辯駁,於是雖不答話,卻是預設地答應了。
沉水小心地吹著是石清妍脖子上的傷藥,心疼地紅了眼,狠狠地瞪了眼地上跪著的趙銘。
石清妍不在意地轉動著手上的簪子,笑道:“那日後就拜託趙總管了,圍牆不用花哨,只要實用就好。還有那丫頭降了月錢的事也拜託趙總管了。”
趙銘低頭問道:“敢問王妃可給這八處起了名字沒有?”
石清妍蹙了蹙眉頭,隨即漫不經心地說道:“侍寢的那四塊就叫做第一組,第二組,第三組,第四組,至於其他地方,隨便吧,總歸說起來,大傢伙都知道是什麼地方。再說便是要節儉持家,也要先花了一些才能夠省下大筆的銀子,不然斤斤計較那一角一厘,就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了。”
趙銘嘴裡答應著是,久久不見石清妍再吩咐旁的,才要起身,又聽石清妍的聲音響起來了。
“本王妃身子已經痊癒,後兒個就能見家臣家將並益陽府的夫人們了。”
趙銘眼角青筋跳了跳,心知要說服楚靜喬按著石清妍的話辦事比登天還難,但這會子撞上一個不怕死的,就是刀山火海也要挺身下去,聽到石清妍準了他退出去,便起身慢慢地退了出去,臨繞過屏風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微微看了石清妍一眼,恰看見石清妍望著他,那眼神就如兩年前王妃過世後錦王看他的眼神一般,心裡一慌,就覺額頭、膝蓋都痛了起來。
趙銘出去後,祈年還沒醒過神來,就聽石清妍開口了。
“告訴廣陵侯夫人,我這邊一尋短見,那邊趙總管就服軟了。只說這些,其他的要不要多嘴再說一些,你斟酌著辦。”石清妍淡淡地說道,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傷口,暗道自己流了這麼多血,也算是加了本錢進去,算不得空手套白狼了。
祈年年忙答應了,雖說是實情,但將這實情經了這麼一總結,未免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祈年雖不多看石清妍,但這兩日裡所瞧見的石清妍的行事風範,還是讓她決定“斟酌”著辦的時候依著石清妍的意思讓這次石清妍與趙銘見面的事引人“浮想聯翩”一些。
秋日的驕陽高照,遠處閒話了半日的孫蘭芝、竇玉芬瞧見趙銘落敗了一般從蒲榮院裡走出,彼此看了一眼,便忙乖覺地趕了丫頭回去收拾行李,然後雙雙奔到蒲榮告訴石清妍她們準備好搬家了。
☆、11
侍寢週期表十一
從石清妍房裡出來,趙銘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不該在石清妍病重之時心軟由著她與石家少爺見面。但後悔已經沒用,他一沒膽量賭石家少爺不依著石清妍的話做,二不敢派了人將石家少爺追回來,這會子只能趕著一邊叫人去找漁網,一邊趕緊與楚靜喬說話。
楚靜喬聽聞趙銘將石清妍之死對錦王府的利害分析一通,不由地柳眉倒豎,她並不疑心趙銘對先王妃的忠心,但此時若由著石清妍將圍牆豎起來,她的顏面便蕩然無存了。
趙銘見楚靜喬不言語,便又開口道:“郡主,如今敵暗我明,先不說石少爺送給王妃的信裡寫的是什麼,只說王妃那摺子……況且廣陵侯夫人又與王妃同氣同聲,郡主且忍一時,待王爺回來,只將萬事推脫到王妃身上,且看王爺如此處置此事。”
楚靜喬聞言,冷笑道:“趙總管,既然石家少爺敢拿了那摺子走,就存了防範咱們錦王府的心,難不成咱們錦王府就怕了她石家了,餘家麾下也有無數勇士,比石家還要長進一些,又對錦王府忠心不二,不似石家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竟然還妄想拿了莫須有的事做了錦王府的把柄。退一步講,我就不信皇祖母、皇帝叔叔為了這麼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拿我問罪。”說完,便恨趙銘心軟,竟然被個女人給糊弄了。
這幾年楚靜喬緊貼著餘將軍府的心思越發明顯,趙銘怎會看不出來,原本也曾勸過,奈何楚靜喬的性子擰得很,就似吃了餘家的迷魂藥一般。
趙銘忙道:“郡主不可冒險,便忍了一時又何妨?餘家雖不比石家差,但眼下陛下的心思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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