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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表哥，我是那麼沒有美感的人嗎？”自然明白穿著古裝跳街舞的滑稽，怎麼可能出那種主意，“我說的是，雙人舞！”

“什麼雙人舞？”殷雪嵐繼續迷茫。

“你指的是哪一種？”方龍挑眉，而且馬上警覺的眯眼，“雙人？我可警告你，不許打我的主意，我是不可能……”

“表哥！”甜甜一笑，支著下巴說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跳，可我是女的，只好由你出馬了。我們教她跳華爾茲，這個舞蹈也不難學，雖然跳出來不會多專業，但是也不會讓人看出大錯。我們稍稍改動一點，做群體舞，跳出來很好看噢！”

“妙妙！”方龍臉色僵硬，“不行！這個、另外找人，要我做什麼都行，只別讓我上臺。”

“你怕什麼？”不滿的瞪眼，輕哼一聲說，“因為到時候雪嵐要穿最特別的衣服從人群裡區分開，所以她的舞伴一定要最好的，必要的時候能帶她遮掩一些小錯誤。如果不是因為我‘情況特殊’，我肯定男扮女裝親自上場，也不用麻煩你這個表哥了！”

“你上臺也可以啊，反正華爾茲不是很激烈的舞蹈。”方龍試圖將物件轉變。

“有些動作我沒有力氣做出來呀。”我立刻據理反駁。

“妙妙，方大哥，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殷雪嵐眨著迷濛的眼，猶如聽了一席天書。

“表哥，聽你的口氣，你會跳啊！”突然反應過來，從一開始他就沒用‘不會’來推辭，看著院子裡月色皎潔，一時興起，拉了他的手就說，“我們來跳一曲怎麼樣？”

“現在？”方龍有些猶豫，“沒音樂。”

“簡單！”俏然一笑，舉起手腕搖了搖，說道，“我這裡可是有個寶貝！裡面有各種類別的音樂，選首適合跳華爾茲的音樂還是沒有問題的。我看看……有了！《夜遊人圓舞曲》，這首不錯，輕快亮麗。來來！我們先實習一下，對對步。”

“真要跳？”方龍看著身上穿的衣服，無奈的只是嘆氣，“這樣、跳起來很滑稽啊。”

“那給你做身黑禮服？”我玩笑的說道。

“別！我可不想被人當成怪物看待。”方龍看了眼站在亭子裡殷雪嵐，說道，“好吧，就讓看看這舞，是不是有難度！”

找也轉過頭，笑著對殷雪嵐說，“你看著，我們先跳給你看。”

“哦。”殷雪嵐點點頭，雖然示懂，但好奇心很濃郁。

華爾茲有種最簡單的舞步，就是慢三，女士的動作幾乎只有前進和後退，但是我覺得只單純的這樣並不能突出美觀，隨意將在國際比賽上看到的舞步加進一些。我和方龍先試探的跳跳停停，將不同的地方商量改動，大概在一個小時後才基本把一首曲子步調定好。然後我就覺得累了。

“先休息。”我走回亭子，看著殷雪嵐滿眼好奇的盯著我，那雙眼睛在夜色裡熒熒發亮，看著有點滲人。不自覺的摸摸胳膊，小聲問，“你看什麼？”

“我覺得你們跳的好有趣，一定要教我！”殷雪嵐非常誠懇的請求。

“嗯嗯！”忙點頭，有趣？我說的話，做的事，在她的眼裡都是兩個字——有趣！

休息了十幾分鍾，我將音樂開啟，與方龍相對而站。

“好好跳哦！”輕笑，想著自己的華爾茲也是學了個半吊子，而且那麼久沒跳了。

方龍將手搭在我身上，頗為自信的說，“你放心，我經常出入高階宴會場所，舞技也練的一流！”

說完他微微一用力，帶著動起來。

腳尖的地面輕點，身體輕盈的移動，跟著他的用力方向旋轉。月色宛如舞場的燈光，使我想起那年初進大學的迎新晚會，最後一場就是集體舞會，當時邀請我跳舞的是大我一屆的學長，高挑、陽光、帥氣，和方龍倒是有點相像。

“想起什麼了？”方龍覺察到我的神色，問道。

“想起以前跳舞的時候。”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而動，說道，“你可要抱緊我，別撒手了！”

“放心！我從來沒有讓舞伴摔倒過。”方龍彎唇一笑，手臂攬上我的腰，用力一帶。我將雙腿一曲一直，緊緊貼在他的腰上，任由他帶著旋轉，飄揚的裙襬隨風擺動，層層猶如波浪在翻滾，美不勝收。

當彼此將這曲跳完，默然無聲。

“哥！”殷雪嵐突然叫道。

她的一聲輕叫引的我和方龍同時朝哪個方向看去，只見殷皓陽站在走廊上，一身玫瑰紅衣半隱半露在月色下，彰顯著一種古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