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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這麼躲我？”他的眼神突然哀傷。

我被他的話驚到，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蘊藏著極大的內容。頓時明白，這兄妹倆對彼此的心瞭解的都很清楚，但誰都沒捅破那層窗紗，至少彼此煎熬著，做著一些沒有實際效用的事情。

“雪嵐……”他突然低低的叫了一聲，嘴角的笑溫柔的讓我張大了嘴。他似乎沉溺在自己想象的世界裡，眼睛瑩亮，嘴角總是柔柔的笑，痴迷的看著一個方向，大概是看到了他和雪嵐最美好的時候吧。

這個時候我也瞭解了，他吃了那種會產生幻覺的藥，好在想的都是美好的事情。

其實這個時候我可以離開的，但是……看著陌生的殷皓陽，我突然不想走。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坐下來，支著下巴看他微笑，嘴角說著一些溫柔的話。哪裡是平時那個陰沉如羅剎的殷皓陽啊！

不知道看了多久，朦朦朧朧的蜷縮著睡著了。

有隻手摸著我的臉，不耐煩的揮開，沒過一會兒那手又摸了上來，惱怒的睜眼，話也不客氣的甩出，“泰俊，你……殷、殷皓陽……”

啊！我的上帝，怎麼會是他？左右看看，我已經睡在床上。

殷皓陽有些古怪，眼神還是很溫柔，動作也很輕柔，側躺在我身邊凝視著我，一句話也不說，除了撫摸我的臉，也沒有做其他越軌的事。

突然一個猜測躍上來：他藥力還沒有散，是把我當成殷雪嵐了。

莫名心情低落，翻身背對著他，心裡不平衡。

“怎麼生氣了？”他溫柔的靠過來，哄勸的說，“我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

改？改你個大頭鬼！

火大的坐起身，想著還是走吧，我又不是殷雪嵐。

“你去哪兒？”他捉住我的手。

“回去睡覺！”不爽的甩開他，卻不經意看到他眼底那抹不肯輕易流露的疲憊，腳步頓了。想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殷雪嵐！”

驀然間他滿眼裹上寒色，冷笑，“你說什麼？”

心裡一駭，這人……變臉如翻書啊。

“你以為我到了那麼不濟的地步，連你是誰都不認得嗎？”殷皓陽陰冷的笑，靠近來，抬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字的咬出，“白、妙、妙！”

“呃，你、你……”他怎麼會……難道說他的藥力散了？可是他的態度……

“妙妙……”轉眼間他的話音又溫柔起來，輕柔的把我抱進懷裡，嘴裡喃喃說道，“陪我吧，留下來陪我吧。”

我已經不敢再說話，感覺他有點……精神分裂。

“那個……先、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小聲的商量。

“你要做什麼？”他不悅的皺眉，口氣又是一派陰冷。

“我去給你倒茶喝，好不好？”約莫著，只要是揹著他的意思走，他就會恢復原本的脾氣，於是我只是輕柔的請示。看來我得去找楠蘇，這藥似乎副作用太恐怖了。

“好吧。”他點頭，鬆開了手。

我悄悄的挪動腳步，慢慢朝房門靠近，趁他不注意拉開門就跑。天哪！我不要和精神分裂的人呆在一起。

只聽一陣衣袂響動，殷皓陽已經落在我前面，來不及收住腳，直直衝進他懷裡。

“好痛！”我摸著額頭直挑眉。

“很痛嗎？我看看。”殷皓陽但喲偶的抬起我的頭，就著光亮審視，眉頭一攏，“都青了，回去上藥！”說完抱起我就走。

“那個、殷皓陽……”

撲通一聲悶響，循聲看去，居然是夜非。他眼神古怪的望過來，一面拍著衣服，一面笑的尷尬。

“喂，你家門精神不正常……”我剛想喊夜非過來幫忙，卻被一聲悶吼給喝住。

“誰精神不正常？”殷皓陽沉鬱著臉，眉頭救護糾結在一起，冷掃夜非一眼，後者迅速隱進夜色。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夜裡三點，他什麼時候才能正常？

把我放在床邊躺下，他轉身去取了個小瓶，摸了一些清涼的藥膏在我的額頭上。然後抱著我一起睡下，還把我緊緊摟在懷裡。

我試圖從所知不多的心理方面解釋她的情況，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似乎是將殷雪嵐身上不能實現的感情轉嫁到我身上，我只要反對他，他就發火，屬於強迫我接受他的幻想世界型別。

如果他一直這樣，真的好恐怖！

我感覺又被楠蘇騙了一次，然後這次很高興，如果他是故意騙我，那我一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