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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不好,天又熱,中午太熱有點中暑就沒有吃飯,走在路上的時候被曬的暈沉沉的,然後我就感覺後面有股推力,習慣的向前衝了衝,然後就……就這樣了。”
說到最後,倪大偉臉色煞白成一片,低著頭,估計是想到了倒在血泊裡的死者馬力,整個人顯得愈加的頹風不堪,皺著眉頭,雙手抱著頭,估計就是一個普通人突然看到這麼血腥的車禍場面也會有影響,
更不用說倪大偉還被指控是兇手,是他將馬力給推出馬路被車子當場給撞死了,所以倪大偉這樣的狀態其實也挺正常的。
“你是說你感覺後面有人在擁擠?”沈書意沉著眉頭思索著,大夏天,三十六七度的高溫在馬路上等紅綠燈,大家自然都會感覺到很煩躁,即使還是紅燈,可是也都想先走一步,但是也是因為紅燈,誰也不敢闖,就這麼人擠著人。
如此一來,馬力其實並不是被倪大偉給推出去的,說不定只是因為後面人都擁擠在一起,馬力就在眾人的擁擠之下,一個踉蹌摔了出去,而這些指控倪大偉的目擊證人或許只是出於一種心虛和不安,這麼多人擠一塊,誰知道是誰推了誰,但是這三個目擊者肯定擠了,結果出了人命,心裡頭肯定會自責會內疚,甚至會害怕擔負刑事責任。
可是倪大偉被人給退出來當擋箭牌了,呼啦一下,所有的屎盆子都往倪大偉的頭上扣了下去,都紛紛指責是倪大偉將人給推出去撞死的,如果倪大偉不是這麼一副精神恍惚,穿的落魄的模樣,一看就是個窮人,或許旁觀者也不敢將這份人命的自責和內疚推出來。
可是人的心思往往就是這麼的複雜和深沉,確切的說是自私和自利,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倪大偉是兇手,是推人致死的兇手,大家都這麼說,心裡頭立刻就坦蕩了,甚至還能自我欺騙麻痺自己,我沒有推人,都是倪大偉這個兇手做的。
“公安局這裡你不要招認,公司的律師可以給你打官司,不用擔心,不過我不能確保法庭會怎麼判,但是絕對不會是故意殺人罪,最多也只是意外致人死亡,或許會有兩到三年的刑期。”沈書意陳懇的開口,目光誠摯而柔和,“我會讓律師先給你辦理保釋。”
她不是不給倪大偉希望,相反的,她只是將事情做了最壞的打算,這樣一來,即使真的到了這一步,倪大偉也可以接受。
“沈小姐,謝謝你。”眼睛裡冒著淚光,倪大偉摸了摸眼淚,雙手捂住了臉,掌心的遮擋之下,沈書意並沒有看到倪大偉那目光裡絲毫不減剛剛的頹廢和恍惚,反而是一種更為深沉和複雜的讓人看不懂的眼神,有憤怒有痛苦,卻也有釋懷和安慰。
“不用客氣。”沈書意笑了起來,即使倪大偉這件事很麻煩,可是既然遇上了,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能幫到他,沈書意知道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倪大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沈書意轉身走出了審訊室,他笑了,帶著一種真正的釋然和平靜,原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是這樣泯滅天良,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期待,這個現實而又自私自利的世界,其實還好好人更多。
雖然有哪些麻木的指控自己的路人,雖然他們的是如此的自私,為了讓自己求一個心理安慰,不惜指控一個無辜的人,但是終究這個世界不是一片黑暗,還是有善良的人,如同沈小姐這樣,自己沒有看錯,真的沒有看錯。
“倪大偉這個案子是不是很麻煩?”沈書意出了審訊室向著等在門口的莫念低聲詢問著,臉色沉重了不少,倪大偉這個案子要開罪,關鍵是需要證據,可是目前一點有利的證據都沒有,不管那些目擊證人是出於什麼用心,但是他們都指控了倪大偉。
“嗯,就目前的情況看,只能做有罪辯護,不過在刑期上可以爭取。”莫念冷靜的開口,漠然著一張冷酷而黑暗的峻臉。
就證人的指控,佟寶雖然涉案了,可是他畢竟是佟海峰的兒子,交通局這一塊的事故現場調查肯定都是最佟寶有利,也就是最倪大偉不利,公平的裁決的話,佟寶也有可能負上相應的責任,所以佟海峰為了護住自己的兒子,肯定會將全部責任都推到倪大偉的身上,所以莫念才認為這個案子的希望並不大。
“我和佟海峰聯絡,他既然想要護住佟寶,那就也順道將倪大偉一起護住,否則最多魚死網破,倪大偉和佟寶一起坐牢!”沈書意平靜的開口,嘴角帶著淺笑,眼神顯得銳利而精明,她能賭得起,倪大偉的情況已經壞的不能再壞了,可是佟海峰堵不起,他絕對不可能讓佟寶坐牢的。
莫念詫異的看了一眼態度如此堅定,甚至為了一個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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