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第三日,青梅依舊早早的去拜訪黃夫子。今天黃夫子念得是一段《老子》。
得……她這個半文盲繼續聽不懂。
青梅什麼話也沒有說,依舊是在窗戶旁站了一會兒,等黃夫子唸完後便靜靜走了。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秋菊終於看不下去了,緊蹙著眉頭道:“小姐,您若是想要黃夫子繼續教您的話,就去找崔管家說說吧!”她沒說出口的是——就算小姐您再怎麼放低姿態,別人不願意教還是不願教!您這樣做,只會讓人覺得你自降身份,大家閨秀的矜持和高傲都被你丟沒了!
青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哦。”
秋菊一喜——小姐聽進她的話了?!不等她高興多久,第七日,青梅依舊準時出現在黃夫子的窗前。秋菊一口血悶在胸口,徹底放棄勸說!小姐都已經不要臉面了,她這個做丫鬟的就當做沒臉算了!反正破罐子破摔,她們早就成了別莊裡的一個大笑話!
一連二十一日,黃夫子從《大學》到《孟子》到《老子》到《莊子》每天都不帶重樣的念。只是每天到了辰時時,總會不自覺地往窗邊坐近一點。
第二十二日,黃夫子照舊坐在窗邊,特地地挑了一《樂府》念道:“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到了辰時,往窗外偷偷望了一眼——誒?那小丫頭人呢?
黃夫子心裡納悶,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門外書童道:“稟先生,已經辰正了(早9點)。”
竟然是辰正了?那丫頭每次都是辰初(早7點)就站在窗戶外了,今天這是怎麼了?黃夫子心底直犯嘀咕,難道來的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此時黃夫子無心誦讀,心道肯定是那丫頭偷懶不肯來了,哼,果然是個沒毅力的!
第二十三日,青梅依舊沒有來。
第二十四日……黃夫子終於坐不住了——那個小丫頭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吧!一連二十多天她都堅持下來了,不可能突然就不來了啊!這小丫頭每天前來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去教她嗎?怎麼一連二十多天,她就站在窗戶外,門也不進,一句話也沒說,現在就這麼幹脆的不再來了?!他倒是要弄明白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如是想著,他立刻收拾了就往林家別莊走去。
路過文大夫家的小竹院時,青梅正巧就坐在院子裡,手裡拿著一本醫術在那裡讀,文大夫偶爾走過去,指點一番。好一幅學生勤學好問,先生和氣指導的畫面。把黃夫子那個氣啊,好你個文慶章,竟然敢跟我搶學生!
“咳咳!”
籬笆外一聲咳嗽,文大夫抬起頭——喲,這不是黃夫子嗎?
青梅身旁的丫鬟連忙開門,黃夫子依舊是鼻孔朝天,重重哼了聲,負手走進。輕輕抬了抬眼皮子看著青梅手裡的書,心中不削,嘴裡卻道:“太陽病,發熱而渴,不惡寒者,為溫病。若發汗已,身灼熱者,名風溫。風溫為病,脈陰陽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語言難出……”
青梅臉色一黑——搞毛啊!
一連二十一天的‘之乎者也’還不夠,竟然還追到文大夫這裡來打擊她啊!真以為自己是一天二十一次郎麼!
黃夫子見青梅這個臉色,心裡一愣——難不成這丫頭不喜歡醫書?他剛才唸的是《傷寒論》中的一段,本以為會引起青梅的興趣,不成想惹得她又是一陣怨念地看著自己。
黃夫子有些鬱悶,文大夫則是拿著一些草藥幸災樂禍地看著他。黃夫子哼了聲,牛皮哄哄地道:“丫頭,為何三番五次來而不語?”
青梅沒好氣地說:“子曰,沉默是金!”
“沉默是金?”黃夫子愣了半響,回過神後頓時有些瞠目結舌。雖然只有四個字,但這其中深意……
“是那個子說的?”黃夫子急忙追問。心中迅速的將孔子,孟子,老子韓非子迅速過了一遍,就是沒有發現那個子曾說過這句話。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定是不凡之人。這世上有太多雄辯之人,卻鮮少有人明白沉默不語才是境界。正如佛家中的靜,老子所倡導的無為。黃夫子被這句“沉默是金”撓的心底癢癢的,在院中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青梅看見他這副痴狂的模樣,淡淡道:“忘了。”
“你……你竟然忘了!”黃夫子覺得他的心臟一陣抽搐。
青梅誠實的點頭:“嗯,忘了。”
黃夫子:“……”
好吧,他是一個當世大儒,不與這個黃口小兒計較!定是這小娃娃對自己前幾日愛理不理的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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