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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陷害我!”
“小姐連水都不敢靠近,她怎麼可能去踢你的罐子!”崔管家猛拍著木桌,懷中一緊,發現青梅正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想來是剛才把她嚇著了。
秋月跪在地上,她抬頭看著青梅,青梅也看著她,眼神委屈地看著她,可嘴角卻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意。秋月渾身一顫,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怎麼辦,難道只能這樣任由青梅死丫頭往她頭上潑髒水?她抬起頭朝著眾人望去,眼光頓時落在了劉媽媽身上。
劉媽媽心頭一驚——不好,這丫頭要壞事!
☆、第四章 看望
秋月死死地盯著劉媽媽,劉媽媽心思一轉連忙道:“崔管家,秋月也是一時財迷心竅。如今小姐身子也不好,權當是為小姐積福,這事兒……”
“哼!”崔管家不耐地打斷她,“就是因為有這種惡毒的小鬼作祟,哪怕是積了再多的福氣,都能被這些小鬼消磨殆盡!不除這些鬼,小姐身邊也就無法安寧!”
秋月跪在地上大聲求饒:“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這是被冤枉的,這盒首飾是小姐送我的,我去湖邊洗衣服……”突然,她似乎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猛地爬到劉媽媽身邊,牢牢抓住她的衣袂,“劉媽媽!我去河邊洗衣服你是知道的,是你讓我去洗的啊,我怎麼可能預謀去殺害小姐!是你叫我去的啊,那盆衣服中大部分都是你的衣服啊……”
劉媽媽氣的直跺腳,一把扯開秋月,怒氣騰騰地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妮子,自己做的蛇蠍事,竟然栽贓到我頭上。我劉媽媽與你秋月是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到底是存的怎樣的歹心這般汙衊我?”轉過身,急急對著崔管家說:“秋月已經是口不擇言了,如果讓這個黑心貨繼續這麼口不擇言的說下去,難免汙了小姐的耳朵,不如讓家丁先帶她下去關上幾日!崔管家,您看如何?”
秋月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媽媽,她竟然對自己落井下石!她與劉媽媽共事多年,自然是知道劉媽媽那一套齷齪的手段,如果她被家丁帶下去落在劉媽媽手中,到時候她便是生不如死!
秋月立刻掙扎起來,力氣之大令家丁一時間竟也奈何不了她。
崔管家怒目而視,正欲用強硬手段,但秋月已經掙扎地爬到他腿邊。劉媽媽跑過將她拖開,暗中不斷大力掐著她,可秋月碎吃痛但就是死不撒手!
“夠了!”崔管家拍案而起。
秋月趁機喊道:“劉媽媽是兇手!她才是兇手!”
“你這個放肆的小蹄子!”劉媽媽一腳踹上秋月心窩,秋月捂著心口痛苦地爬起來,家丁連忙將這二人拉開。
眼見著這場審訊越來越像一出鬧劇,崔管家擔憂地看了懷裡的青梅一眼。他心知有些事不能當著年幼的青梅面審,對著家丁使了眼色。屋內的家丁都是跟隨崔管家十餘年,甚至二十多年,早就對崔管家的眼神手勢瞭如指掌。心領神會後,立刻將二人拖了下去。
青梅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這齣好戲,突然就落了幕,心中大呼不甘心。
——崔管家,老崔啊!她費了這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秋月給套進來,眼見著就快要拔出蘿蔔帶出泥了,現在竟然就這麼的……把她給打發啦?!
可她就算有萬般的不甘,此刻也只能將話默默咽在肚子裡。
秋月和劉媽媽被帶了下去,秋菊早就嚇得魂不守舍,崔管家看了眾人一眼,點了兩個丫鬟留下來照顧青梅,便帶著其他人走了,他要好好思考如何處置秋月這件事。
崔管家替林府看管別莊已經三十多年了,從二十歲的小夥子到如今年過半百的老人。三十多年的歲月不斷將他的性格打磨,讓他早已是泰山崩於前而不瞬卒然臨之而不驚。崔管家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同林府其他的管家一樣,暗地裡多用一些手段,多經營一些人脈,那麼他現在會不會已經成了京中林府的大管事,而不是偏安與這小小鄉野田園。
但當崔管家得知,每年莫名死在京中林府的管事手裡的夥計數量時,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便放下了。崔管家本就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對於其他大宅門裡一心想要往高處爬的人來說,他的良知有些多了。這些良知不能讓他成為京中林府人人尊敬的大管事,但足以讓他在這悠閒的鄉野裡怡然自得的養老。
可是!
他平安的後半輩子差點就要載到秋月和劉媽媽這兩個女人手裡!
青梅雖然是林府不受寵的女兒,但無論如何她都是林府的嫡女。她平安活著,林府可能會忽略她。可一旦她出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