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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七八年了,竟然還這麼爛,這麼爛!真真氣煞我也!”
青梅也瞟了一眼自己剛剛的大作,理直氣壯地說道:“夫子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這是您教的。”
黃夫子一口氣噎在喉嚨管,過了許久,無可奈何地擺擺手:“朽木不可雕也!”
青梅行了個禮,“夫子再見。”然後沒有絲毫羞恥之心,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臨出門時,突然想起什麼事,又折了回來,“夫子,文老家今天做紅燒肉,你去不去啊?”
黃夫子一愣,連忙從鋪墊上起身穿鞋,邊打理衣服邊嚷嚷,“丫頭,等等老夫!你這個不尊師重道的,竟然這個時候才說。哎哎哎,走慢點啊!”
文大夫如今已經古稀之齡了,但精神依舊很好,有時候甚至可以下地幹活。當然他也只是圖個樂子,別莊四周的鄉親們都十分尊敬這位醫術高超的老大夫。自從東橋用一碗紅燒肉征服了文大夫後,以至於文大夫每天都翹首以盼著東橋的到來。黃夫子起先還鄙夷的哼了聲:“口腹之慾,非君子之道。”眾人靜靜看著他,然後一塊又一塊的紅燒肉都消失在了他嘴裡……
剛進文大夫的竹院,文大夫就屁顛屁顛地跟在東橋身後。青梅覺得納悶,她依稀記得文大夫以前不這麼好吃啊,估計是年紀大了,老了老了成老頑童了。
東橋熟門熟路地去了廚房。青梅將小桌在院子裡擺好,又倒了一壺文大夫自家釀的米酒。將酒壺放進木桶,丟進井水中冰鎮一刻後,再小心翼翼地提起來。替二位老先生倒了一杯。院中清風小酌。黃夫子品了一口,沁涼到心間,舒服的頓時眯起眼,暢快地長嘆一聲。
不多時,肉香四溢。東橋將紅燒肉端出,碗下還擱著一個小炭爐。碗中紅燒肉的肉汁依舊輕輕發出“咕嚕咕嚕”的誘人聲音。
文大夫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快送入口中,濃稠的醬汁包裹著舌尖的每一個味蕾,香、濃、軟、糯!
“天字第一號紅燒肉,東橋丫頭,這名號非你莫屬啊!”文大夫讚不絕口。
東橋得意地仰著頭——那是,對於吃她敢認第二,這世間無人敢稱第一!想到此處,東橋不免又提到了在別莊借宿的王岑與謝雲昭二人。
“我親自下廚燒得紅燒肉,那位謝公子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挑挑揀揀地夾了幾塊竟然就說飽了!他竟然飽了!一個大男人的胃口居然比小姑娘還要小,真是氣煞我也!”
青梅面無表情地吃著她的飯,最後半句‘氣煞我也’是黃夫子早上說她的,被東橋這小丫頭給現學現賣了。
文大夫卻來了興趣:“謝公子?別莊裡來了兩個借宿的公子?”
“是啊。”東橋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大家幾乎都知道了。”
文大夫捻鬚一笑:“青梅啊,你知道嗎?”
青梅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此時她特別希望黃夫子半路吼一句“食不言,寢不語。聖人之道你們又忘了,哎!”但黃夫子現在正與紅燒肉糾纏的如膠似漆,聖人的話估計也忘到天邊兒了。
東橋那個大嘴巴直接嚷道:“小姐知道啊,她還囑咐我不要去惹那兩位公子。”
“這樣啊。”文大夫點個頭,突然發現那碗紅燒肉竟然被黃夫子一聲不吭地吃了快半碗了,連忙拿起筷子搶肉吃。剛才的問話不了了之,反正也只是一時興起問問,哪有紅燒肉來的重要!青梅微微鬆口氣,若是被文大夫追問下去,萬一被套出她私自上山一事就糟了。
幫文大夫收拾好了院子後,青梅便帶著東橋及一個家丁告辭了。三人走在田野的小路上,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三人連忙走到路旁,兩匹黑色駿馬呼嘯而來,又在他們身旁猛地勒馬停下。
王岑一臉欣喜,抬手指著青梅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青梅目力極佳,之前便看到了馬背的王岑謝雲昭二人,心底微微一驚——這個時候是她自己裝失憶,還是期盼這二人突然間歇性失憶忘記山上偶遇,兩種選擇哪一個機率大一點?
王岑激動了半天,青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時王岑終於將心緒平靜下來,剛準備朝著青梅喊一聲,謝雲昭一鞭子猛地抽打王岑胯/下駿馬,只聽得一聲嘶鳴,駿馬如奔雷般向前飛馳。
“告辭!”
謝雲昭說完,一騎絕塵。
東橋愣了半響,呆呆道:“他們就這樣走了嗎?”
青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朝著二人離去的方向靜靜看了會兒。剛才謝雲昭的舉動……他應該也不想多生是非吧,青梅如是想著。
“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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