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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索命攻擊。

心裡，很絕望。

真的很傷心，已然難以招架了，師傅居然還能硬著心腸不出手。

有點，悽然想哭的悲愴。

突然一聲熟悉的高聲狂喚傳入耳際——“莫——舞——影！”

莫舞影欣喜的回頭望向來人，眼眶瞬間泛紅。

歌月！歌月哥哥！

無比激動的大聲回應：“歌月哥哥！快來救我！呃……”

稍顯稚嫩的童聲仍在山間迴盪，胸口卻已綻放出一團燦爛血花。

一根銀光奪命的矛尖，在莫舞影回頭呼喊時，生生刺入了她的左前胸，小小身體頹然倒下……

殺紅眼計程車兵紛紛舉起標槍長矛準備繼續補戳幾個窟窿……

“住手！”

“住手！！”

“住手……”

三聲急切的呼喊，來自於三個人。

士兵們也在這三聲“住手”的震撼呼喊聲中，停下了所有動作。

不是因為驚嚇，而是因為開口者之一的，是他們的將軍雲嘯天。

絕塵驚駭的掠步飛奔到莫舞影身旁，將拼力持劍掙扎欲站起來的莫舞影抱在懷裡，聲音顫抖不迭的問：

“舞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群鬥官兵？

你師傅呢？凌霄老太婆呢？”

莫舞影眼見親人來救，欣慰的笑了，口中再次溢位大口鮮血。

抬起右手扯著絕塵的鬍鬚說道：“師……傅，你把……耳朵……湊過來……”

絕塵快速點了她身上兩處穴位止血，又伸手捏住她手腕脈門邊輸送內力邊焦急的說：“你先不要說話，凝神調息！”

莫舞影搖搖頭：“不行！師傅……必須說……”

絕塵只好低頭聽她斷斷續續的囑咐一番，然後點了點頭。

交代完畢，莫舞影長長的睫毛緩緩閉上，胳膊兀自突然垂落。

絕塵狂吼一聲，抱起她瘦小的身體，向雲歌月走去。

少年雲歌月，此時面色慘白，嘴唇哆嗦數下才拼湊成音：

“師傅……莫舞影她……？”

絕塵大師一臉悲愴聲音絕望的回答：“你師妹她……死了。”

血染絕塵宮【九】

雲歌月死不相信的搖著頭，劇烈搖擺的雙眸甩落了一地絕望：

“不會的，莫舞影不會死！她還要長大了嫁給我……師傅你騙人。”

絕塵抱著莫舞影小小的身體走到雲歌月身旁，聲音暗啞。

“歌月，你試試，你師妹沒有呼吸了；她……真的去了。”

雲歌月仍兀自撥浪鼓般的搖頭。

邊搖邊踉蹌後退到一個人的身上。

回頭，是領兵覆滅絕塵宮的雲嘯天。

雲歌月看著一身甲冑的雲嘯天，表情驚恐聲音顫抖的已經不似人形：

“是你帶兵上山的對不對？你是下令殺死莫舞影的對不對？”

雲嘯天一臉意外，為難的答道：“歌月，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奉旨來討伐絕塵宮。

沒想到她會隻身迎戰，更沒想到會誤殺她……”

又看一眼垂手躺在絕塵懷中的小小屍體，雲歌月情緒再難壓抑，對著雲嘯天嘶聲竭力的狂吼：

“你知道她是誰麼？她不僅是你們眼中的太子遺孤，她還是你最小的師妹！她還是我未來的老婆！是你未來的兒媳……

爹爹，我一直不願意相信你聽信方士一句話就把三歲的我送上這凌霄山，是不愛我……

可，今日我才明白，你有多冷血多殘忍！”

雲嘯天被數年未見的小兒子一頓嘶吼，臉色更加難堪，抬手伸向雲歌月解釋道：

“我以為她是絕塵宮弟子，不知道她拜在師傅的凌霄宮門下。更不知道你們認識……”

雲歌月厭惡的揮開他的胳膊，一臉漠然質問道：

“不知道她拜入凌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