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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似穹終於莞爾,揚起嘴角對王天山道:“我看王堂主還是稍後再做責罰吧,你這徒兒的傷耽誤不得,需要趕緊醫治。”
屋子裡頓時陷入一陣奇異的靜默。
“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放眼整個西陵,除了師傅和你阮似穹,還有誰會那般若功?!”
好半響,王天山終於開口,卻是面紅耳赤,咬緊了牙關。
“我自然清楚。”
阮似穹淺笑,眉間唇角都是興味:“不過直接帶走你的徒弟不合規矩,於情於理,總還是要過來問問。”
言下之意,我來只是順應情理,與你本人無關。
“你……隨你怎麼辦吧,能治好她就成。”
王天山頹然揮手,渾身鬥氣消去一大半。
阮似穹頷首莞爾,帶著碧草青青的曼春之味,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這樣不落痕跡天上人間的風采,豈是師傅精心打扮就可以勝過的?
眾人皆在心中讚歎。
“我這就帶你去療傷。”出了門,阮似穹朝小喬埋頭,淡淡一笑。
承著他一起一伏的溫厚胸膛,半縷發尖斜斜擦過她的臉。小喬忽然發覺,自己其實一直停留在他的懷裡,半步也不曾離開。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篤定了這一切。
她靜靜打量他。
他的眼中凝著一抹幽藍暗沉,目色清泠,就像晨間飛鳥掠過帶起的一陣風。
“師叔。”她輕聲喚他。
“什麼?”他側過美好的臉,半邊玲瓏,半邊暗。
“……我只想說,請你務必治好我。”她神色凝重,大義凌然拍拍他的肩,“我的下半生,可就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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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傷是一件很費時間的事情。
在漫長的運功治療中,顧清喬終於沉沉睡去,迷糊中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名為“穿越”的漆黑劇院裡,茫然不知所措。
“要有光!”作者的聲音忽然響起。
於是舞臺大亮,穿越的世界從此有了光。
“要有美男!”讀者甲的聲音緊隨其後。
舞臺一陣天搖地動,她的身邊多了段玉、陸子箏、阮似穹三個帥哥。
“要有虐!”讀者乙發表高見。
於是段玉拔出腰間的佩劍,直直朝她胸膛戳去。
噗的一聲。
她感覺不到疼痛,只呆呆看著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大窟窿,鮮血自洞中潺潺而出。
“這算什麼!光虐女豬不夠,還要虐男豬!”讀者丙大為不滿。
於是段玉拿起寶劍,十分無奈地朝自己肚子上捅了一刀。
“後媽,後媽!作者是後媽!”“挺段派”讀者丁戊己庚心疼了,開始尖聲嚷嚷。
“我來也!”
妖孽陸子箏忽然跳出來,按住她的傷口,“我要打破少女小說裡但凡後出場者都是男配的魔咒!”
“啊啊啊,不要1對1,我們要NP!”又一群讀者大聲呼喊。
“……這個,NP不好。”某書商突然出現,面帶為難,“最近國家嚴打,我們要走清純朦朧流,請作者務必將情節控制在高壓線以內……”
一時間,劇院裡雞飛狗跳鬧哄哄吵翻了天。
“我靠!”
顧清喬終於忍無可忍,一腳將作者踢飛:“滾你媽的蛋!老孃是要穿回去的,NP = no person好不好!”
話音剛落,她的左鼻孔裡突然淌下一行鮮血。
“怎麼回事?”她驚惶失措起來,“我只是身體受傷,為什麼鼻子要流血?難道這是所謂的報應?”
“因為在導演看來,鼻孔流血便於特寫面部表情,更加有震撼力。”
段玉緩緩發話,滿臉淡定。
無奈二十分鐘後,鼻血依舊狂流不止。
“不要啊!”她開始嚎啕大哭,“血為什麼還不停?難道我得了白血病?”
段玉看她一眼,嘆口氣:“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揹著她來到一個人際荒蕪的海邊,白鷗飛翔,寒風呼嘯。
夕陽中,兩個人的身軀緊緊貼到一塊兒,在沙灘上灑下長長的影子。
天邊響起了經典的《Romance》。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讓她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