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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了,她要怎麼辦?
“小姐,我替你打扮一下。”麗莎揮舞著手中的瑪瑙梳子,興奮得像只喜鵲。
打扮!?為誰?為他?
為什麼?
她不理,命令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想了只會讓她心煩。
“阿爾緹妮斯,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張狂的叫聲,讓她給自己下的命令瞬間瓦解。
“陛下!!”侍女們俯首跪迎,恭敬地接過他的披風。
入目所見的是一張泛著金光的獸皮,緞子般光滑的毛皮,光是用看得也知道有多柔軟,多順滑。
但是大熱天的,就算再美麗,也覺得熱。
“麗莎,把它鋪在窗邊的地上。”薩魯命令道。
“是!”
他興沖沖的跑過來,英姿颯爽的模樣在燭火下宛如天神下凡,他臉上依舊是寵溺的笑。
“下次小憩的時候,就睡在它上面,你就不會受涼了。”
她看著他,再看向那張被鋪墊在窗邊的毛皮。
心裡一悸,又為了她嗎?
她今天之所以沒和他外出,是因為前陣子在窗邊打了個盹,沙漠白天雖然炎熱,但一到晚上就寒冷無比,她就是被晚風吹了一會兒,結果感冒了。
“喜歡嗎?”他湊近她。
她的心又開始鼓譟了。
“中午的時候你也可以坐在那用膳,毛氈子雖然厚,但畢竟地涼,毛皮會好一些,你的身子剛好,別再受涼了。”溫熱的手指將她額際的發捋了回去。
為什麼,他要對她如此溫柔,如此的細心。
“怎麼了,又不高興了?”他將動也不動的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像哄小孩般輕搖著。
燙熱的懷抱在沙漠冰冷的夜晚總能讓她感到無比的暖和,順勢她倒在他懷裡,不想說話,只想靜靜的聽他說。
不該得,她的傲氣,她的好勝心,不該如此迅速的沉淪。
她快抵受不住他越來越溫柔的對待了。
“啊!陛下您受傷了!”麗莎的咋呼聲又響了起來。
受傷!?她一驚,直起身子,在他身上尋找著。
突入眼裡的是血,是抓痕,皮肉剝離,那是野獸留下他手臂上的印跡。
野獸!她下意識的看向那塊泛著光澤的毛皮墊子。
“你去打獵了!?”皇家都有打獵的喜好,不管是什麼時代,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英國皇室也還保留著每年例行的獵狐節,儘管動物協會遊行示威,也都不能阻止貴族追求刺激的本性。
“啊,我獵到了一頭獅子。”他狂肆地宣佈。
“獅子!?沙漠裡哪來的獅子?”
“亞什瑪。”他揭露答案,那是離埃及不遠的平原,就是在那裡他獵到了一隻出來覓食的獅子。
打獵是貴族們尋求刺激的遊戲,以往他嫌少參與,只不過因為她喜歡席地而睡,又因此而著涼了,讓他想到了給她弄一張毛皮,而唯有獅子的毛皮是最暖和,也配得上她。
“你是個瘋子。”不敢置信,他竟然去獵獅子,這時代沒有槍,也沒有任何安全措施,萬一……
她不敢想下去。
“麗莎,紗布,藥膏。”她跳下他的腿吩咐著。
“我馬上去拿。”麗莎嚇呆了,那傷口還留著血,讓她一時間手忙腳亂。
“小傷。”他不在意的舔著滲出的血水。
小傷!?那鮮明的爪印,幾乎入骨,他竟然當沒事人一樣。
麗莎跌跌撞撞的取來治傷藥,身後還跟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她見過幾回,就是為她治療腰傷和感冒的御醫——巴魯尼。
“陛下!”年邁身體顫悠悠的跪下,又顫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急忙趕過來治療。
看著巴魯尼熟練的消毒,縫合傷口,上藥,包紮,她的心彷彿也被爪子抓傷了,他的表情沒有因為治療而皺過一下眉頭,而她卻痛得冷汗如雨,像是他的痛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了。
“陛下,切忌碰水,忌食油膩的東西。”巴魯尼恭敬的作揖,然後同麗莎一同退了下去。
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看著他臂膀上的紗布,上面還隱隱透著血漬,像朵綻開的紅花,觸目驚心。
“疼嗎?”她撫上他的臂膀,輕得如同羽毛拂過。
“喜歡嗎?”他答非所問,沒有受傷的右手將她摟了過去,嗅聞著她沐浴過後的香味。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