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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向皇帝。
怎麼了?她蹙起眉,看向薩魯,細看之下,發現他暴怒的神色泛著一絲疲憊,更有一絲不易察覺地虛弱,他的樣子似乎不太對勁,視線繼續在他身上搜尋,他身上穿著一件鑲金邊的緞帛馬甲,下身著黑色短裙,天氣有些熱意,卻還緊裹著一件紫色的披風,像是在遮掩什麼,視線突然定住那稍許露在外頭的衣角上,竟有一小片還未乾透的血漬。
心突然一驚,她發現他黝黑的大手正緊壓在腹部上面。
難道……她抬首看向他的臉,有幾滴冷汗正沿著他稜角分明下顎滑落。
不妙,他傷口可能裂開了,而且還很嚴重。
她知道自己該淡漠以對,但心卻不能對他置之不理,她疾步跨去,扯住他的披風。
她的舉動令薩魯即將爆發的怒氣硬生生地壓了回去,凝視著那張嬌顏,綠眸裡的殘暴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情蜜意,想伸手去撫摸她柔細的臉頰,但腹部的刺痛讓他無法撤離小腹上的大手。
“我回來了。”他的嗓音柔和而深情,包含著濃濃的思念,更是在告之,他會保護她。
她聽得真切,一絲悸動湧上心頭,卻被她強壓了下去,誰要他保護,他只要少受點傷,少留點血,她就謝天謝地了。
薩魯的視線又回到官員身上,被壓回去的怒意,很快排山倒海襲來,握著佩劍的大手將她摟進臂彎,眸中凜寒的猶如利劍直射而出,浮動的喉結一頓,怒吼即將爆發,但一隻小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他疑惑地看著懷中的人兒,想出口詢問,卻因嘴上的小手而無法開口。
“什麼話也別說,什麼事也別做,立刻跟我走。”她冷聲說道,聲音不大,剛好夠兩人能聽見。
他用眼神說了一句,為什麼?
她沒有回答,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腹部,突來的劇痛,讓他險些呻吟出聲,他怒視著,知道她發現了,他故意咬了嘴邊的小手一口。
“跟我走!”她的小手抓著他的披風,很明顯,他若是不走,她會當場掀起它,而他的傷,對她是最不利的,亞莉早已知道他有傷,一旦暴露了就能反咬一口,一個讓皇帝受傷的女人,即便是女神也不可饒恕。
他濃眉深鎖,根本不想就此離開,這些傷害她的人,全部都該死,恨不得立刻除之,可眼下卻不由得他不離開。
妥協吧,你捨不得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嘴角勾出一抹苦笑,他點頭答應了,不過,加害她的人,他必追究到底。
陰冷的視線落在亞莉身上,又掃射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官員,“奧利,不准他們踏出議事殿一步。”這筆帳,他會好好和他們算的。
“是!”奧利頷首。
接著,迅速而來計程車兵將議事殿團團包圍,殿內的所有人本都以為死定了,但皇帝卻只是將他們包圍,並沒有下殺手,他們一時愣住了,但好在暫時保住了命,心裡不免鬆口氣了,顫悠悠地站起身。
而亞莉卻身子一軟,頹然的跪坐在地上。
生或是死,對她有區別嗎,那雙透著憎恨厭惡的綠眸,早已判了她死刑了。
薩魯屏退了前來伺候的侍女,在阿爾緹妮斯的攙扶下坐上床沿,褪去披風后,腹部衣料上大片的血漬顯得觸目驚心,金邊的緞帛像是吸飽水的海綿滲出溼意。
她臉色慘白,急忙喚來卡布斯替他治療,然後從卡魯伊口中知道,他一收到奧利的密報,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披星戴月,一路上都沒有休息過,甚至跑死了三匹馬,傷口也因此一再裂開。
這份心意,她明瞭,他時而狂狷時而細膩的情意,她更是清楚,但為何他總要受傷,總要流血呢?每每看到這些,她心裡就會下意識的逃避,他的愛始終讓她覺得沉重。
“你瘋了,會死的,知不知道。”
薩魯輕描淡寫得瞥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小傷而已。”
她冷哼一聲,推他躺下,和卡布斯一起用剪子剪開衣料,發現殷紅一片的血漬中,還有些許發黑的漬跡,連著布料粘在傷口上,像是第二層肌膚,看來傷口不止裂開過一次,必定是血止住後,又裂了一次,她小心翼翼地撕著幾乎連皮的衣料,每扯一點,都有泛黃的濃液湧出來,有些粘得很緊,要用力才能掀得下來,每到此時,她都明顯感到到他身子一緊,她停下來,見他蹙著眉,咬著唇,一聲不吭,臉上卻蒙上一層薄汗,見他隱忍著,她有些下不了手了。
見他一副死撐得摸樣,她便取來棉布湊到他唇邊,“痛的話,咬著!”
薩魯像是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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