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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直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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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照,沙漠裡的高溫幾乎可以烤熟一隻鴨子,讓人全身乏力,連移動的體力都沒有。
努旺達二世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酷熱讓他食不知味,“還有多久才能到羅布斯塔。”
他身邊的護衛恭敬地說道,“大概還需要半月。”
“還要這麼久嗎?”他喃喃低語,已經走了四天了,他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撐得下去,他苦笑了一記,事到如今,他還有選擇嗎?
“殿下,馬上就要天黑了,到時候會涼快一些。”
他點頭,撕了一小塊麵包,放進嘴裡咀嚼。
護衛不再說話,徑自走出帳篷,同外面守護的侍衛交談了幾句,一行人加上努旺達二世,不過八人,全都是商人打扮,水和食物相當充分,所以延緩一下行程也沒什麼問題,當下就決定明早在出發。
不久,天就黑了,沙漠的氣溫瞬間驟降,一時間冷得像冰窖,努旺達二世裹著披風,走出帳篷,坐在篝火旁,看著滿天的星子。
他對今後的生活極其認命,其實不認命也不行,從小他就缺乏身為帝王該有的魄力,唯唯諾諾地等著母后安排一切,不像薩魯時刻都能留露出果斷、冷靜地一面,登基之後,每每遇到需要他定奪的政事,他總會猶豫不決,就怕自己的定奪是錯誤的,這時,他不是問母后,就是問薩魯,想來,他就不是做皇帝的料,個性也不適合爾虞我詐,軟禁對他來說,也沒什麼不好,起碼可以遠離是非,平凡的過完一生。
只是沒能在臨別時見薩魯最後一面,祈求他的原諒,他多少有些遺憾。
“啊!!”突兀的,一聲慘叫猛地劃破空氣,他嚇了一跳,急忙回首,只見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正朝他走來,陰狠的像是地獄來的惡魔。
“保護殿下!!”疾呼聲響起,只剩五人的侍衛慌忙手持武器,將他擋在身後。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護衛比劍喝道。
來人蒙著比夜色還黑得布料,讓人完全看不清容貌,他的動作極其迅速,抬手劃出一道寒光,眾人驚愣間,剛才還喝叱的護衛,已經頹然倒下,鮮血四濺。
剩下的侍衛驚見此幕,膽戰心驚,紛紛後退,不敢輕舉妄動。
他一步一步走來,十分緩慢,但每一步都像是催命的魔咒,讓人發怵。
努旺達二世早已嚇白了臉,不自覺地往後退去,背脊碰觸到冰涼的戈壁,才知道已經無路可退。
一個護衛突然大聲喊道,“他只有一個人,大家一起上。”說完,兵刃撞擊的聲響徹雲霄。
一時間刀光劍影,在月光下,黑衣人以一對四,絲毫未見不敵,反而越戰越勇,劍身化出道道銀光,慘叫聲也不絕於耳。
在努旺達二世驚懼地目光下,四個護衛已然成了鮮血淋漓的屍體。
他摸向腰間的劍,手卻不聽使喚地怎麼也拔不出來,看得出來,來人絕不是劫財越貨的強盜,而是衝著他的命來的。“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沒有說話,徑自扯下臉上的黑布,臉孔暴露在月光下,俊美如鑄,卻也魔魅如惡魔。
“是你!!”努旺達二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下一秒,銀光閃過,在他驚愕地當頭,胸前便感到金屬刺入的冰涼,快地甚至讓他感覺不到痛。
他垂首看著鮮血汩汩湧出的胸口,“為什麼要殺我?”沒有任何憎恨,他只想在死前知道理由。
“我擁有一個絕不能失去的女人,因此,我必須站得比任何人都高,而權力、地位是我能守護她的工具,為此,我不惜任何代價,任何可能影響到這一切的人或事,我都要除去。”
大量流失的鮮血,讓努旺達二世開始急促的喘息,他抹去嘴角的血痕,一點也沒有面臨死亡的恐懼,嘆道,“如果……父皇能像你……這樣,他……就不會失去芙蓮娜,更不會……有這以後的……慘劇發生。也好,就……讓我的死……來贖還……父皇和母后的罪吧。”
他握住插在胸口的劍,使力拔出,頓時濃稠的液體飛濺開來,劃出一道血光。
“在……我……死前,你……能原……諒我嗎?”
“我從來沒怪過你。”
他蒼白的露齒一笑,有著滿足和無畏,失去生命地緩緩倒在沙漠中。
風起雲湧,飛揚的沙塵漸漸的掩埋了一切,彷彿什麼都沒法上過。
黑衣人收起劍,轉身投入來時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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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守墓期滿,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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