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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冷靜。”他握緊的拳頭青筋暴漲,幾乎捏碎自己的指骨,他眨回眼裡的溼潤,猛地握住她的肩膀,“只有你,我只相信你,露娜,告訴我真相。”
她心疼地撫著他糾結的五官,“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他感激地頷首,在她的安撫下,又坐回了椅榻。
阿爾緹妮斯站在神殿中央,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跟隨著,知道只有從她口裡才能知道這最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她環視著眾人,視線在接觸到捲縮在廊柱邊的努旺達二世後,變得異常地複雜,這個男人其實也很可憐,只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他的可恨就是太過懦弱了。
當她知道他詐死之後,她就刻意找服侍過他的侍衛和侍女查訪,為的就是要調查他的個性和人品,從而她瞭解到,他是一個品性敦厚,善良得連侍女都為之稱讚的男人,但為何這樣一個男人,卻偏偏在自己的弟弟遭人欺負的時候,沒有伸出援助之手呢。
是不願嗎?不,他連從樹上跌落的小鳥都要親自放回鳥巢才安心,怎會不願呢?
那麼原因只有一個,不是他不願,而是不能。
“其實,當我聽路斯比爺爺說起薩魯的童年時代時,我就一直都覺得很奇怪,薩魯貴為皇子,又是皇妃的兒子,所謂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那些皇子們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該去惹皇妃的兒子,因為依照萊納對地位的看重,我相信她是個絕對強勢的女人,即便她覺得薩魯不能帶給她地位和榮耀,依她的個性,也絕對不會讓人騎到她的頭上撒野,然而為什麼那些皇子們會越來越猖狂,甚至是肆無忌憚呢?”說著,她的臉色就愈發的陰沉,每每提到萊納這兩個字,幾乎都是咬著牙說得。
“第二,就是萊納臨死前曾說過的話,她說‘當你出生的時候,為什麼我會心軟沒把你掐死!’我覺得很奇怪,她為什麼不說‘我不該生下你!’或是‘為什麼我會把你生下來!’這樣的話,而且還提到了心軟,聽起來就好像是,她本來就計劃要殺薩魯,但卻在實施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而罷手了,所以才會有心軟這個詞的出現。這兩個疑問也一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發現薩魯其實是芙蓮娜的孩子之後,答案才被我找到。
她的神色突然一凜,眼中充滿了嫌惡,“那就是嫉妒!!因為嫉妒,她指使皇子們去欺凌年幼的薩魯,甚至暗示他們就算做的再過分,也不會有人去追究,所以皇子們才會越來越猖獗,甚至是肆無忌憚。”
她說得恨之入骨,聽得人也冷汗潺潺,尤其是奴旺達二世,更是慘白著一張臉,空洞看著遠處,無法出聲去辯駁。
“雖然說是嫉妒,但是我始終覺得連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她都想殺,這種嫉妒要深到何種程度才能如此喪盡天良,或許那不能稱之為嫉妒,可能稱之為嫉恨會更恰當一些,她在恨什麼?因為芙蓮娜搶走了她的丈夫嗎,不,像她這樣的女人或許渴望愛情,但遠沒有地位來的強烈,這時候我就猜想,或許因為薩魯的存在會阻礙到她什麼,她才會想要殺他,對她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無疑就是地位,但是按照鐵列平的皇位繼承法,薩魯根本不可能會阻礙到她什麼,接著,我就發現了這個!”
她走到路斯比身旁,取過他一直緊握在手裡的粘土版,“上面寫的繼位優先法則,讓我茅塞頓開。”
這時才緩過神來的路斯比唏噓道,“這是鐵列平陛下在撰寫繼位法時附帶的優先法則,但因為赫梯當時已不再實行兄妹或者姐弟結婚,加上後來的幾任皇帝陛下也沒有類似的情況,這條優先法則也被逐漸淡忘了。”
“法則是被淡忘了,但當有人想要用得時候,它卻依然存在。”她別有深意的說道。
“你是說……”路斯比似乎有些明白了。
“按照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的瘋狂,為了讓芙蓮娜回心轉意,他極有可能重新動用這條法則,既然無法讓她做皇妃,那麼就讓她的兒子做皇帝,讓她做皇太后,照他那種恐怖的佔有慾,他絕對會如此做。”
眾人譁然,細細回想蘇皮利盧一世生前的為人,的確可能,像他那樣的男人,為了想要的東西,一定會不擇手段。
“然而,這條法則也成了芙蓮娜公主的催命符。”她嘆了口氣,感慨萬千。
聽聞,努旺達二世象是再也承受不住罪惡感而跪倒在地,捶打著地面,哭叫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嘶聲竭力的哭喊著,那噩夢般的一幕才他腦中回放,至今讓他無法忘記。
正如阿爾緹妮斯所推測的,當時的蘇皮利盧烏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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