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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七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淚流滿面,“不用了火長,小七雖有點笨,但小七也懂的,自打當兵以來,一直都是靠你照應的,只有你對小七好,小七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小七沒關係的,你別為了小七的事操心了!”
魏火長也哭了,拍拍張小七的肩膀,“這傻小子,讓我說你什麼好!”
且說悶頭和柺子六灰溜溜地出了帳篷,兩個人心懷鬼胎。見四下無人,柺子六就說:“老大,你看到沒,這老傢伙仗著抓住了咱們的把柄,存心跟咱們過不去,看來,這次的戰功歸誰可不好說了!”
“哼,怕什麼!一個老糟頭子跟一個傻子,掀不起什麼大浪來!走,找我叔問問去!”悶頭一招手,兩個人快步趕往王旅帥的營帳。
此時,王旅帥正在帳中訓話,見倆小子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急忙喝退左右,滿臉不高興地罵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怎麼這個時候來!故意讓我難堪嗎!”
“叔,這小兵我一刻都不想當了!天天受那老東西的氣,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升官?”悶頭一臉悽苦地抱怨道。
柺子六也跟著說:“是呀,旅帥,小少爺寄人籬下,度日如年。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全指望著您呢,您不能眼睜睜地看您侄子受委屈呀!”
王旅帥聞言,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兩個人怒道:“兩個不長進的東西!還好意思說我!你們自己掙不到軍功,讓我怎麼提拔你們?”說到這,王旅帥乾咳了幾聲,朝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倆小子心領神會,跑到帳外把門口的衛兵支走,又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返回來等著旅帥拿主意。
王旅帥頓了頓,對悶子講道:“這次軍糧堡大捷的戰功,我已經寫上你的名字,給蘇將軍報上去了!但是,這次功勞太大,你們火的那幾個人又都知道內情,所以下個月慶功會封賞之前,你一定要想法子把這幾個人給我滅口!不能讓他們四處亂講,壞我們的事!”
悶頭有些遲疑了,“叔,我們就兩個人,現在他們對我們又十分戒備,我們怎麼下手啊!”
“廢物!什麼事都要找我!”王旅帥罵道,無奈地招手讓兩人湊過來,壓低聲音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通,說完又囑咐兩個人,“記住!辦完事,一定要把屁股給我擦乾淨!要不然,你倆完蛋不說,我也要跟著受連累!”
倆小子連連允諾,“放心吧,叔,您就瞧好吧!”當下,三個人定下奸計,悶頭和柺子六歡歡喜喜地回去了。
一個月以後的一天晚上,悶頭和柺子六急匆匆地走進營帳,一進帳就大聲嚷嚷起來,“來任務了,來任務了,都起來!”
魏火長正給張小七換藥,見狀,勃然大怒,衝上去罵道:“兩個畜生!要是有任務也是我來講,你們算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話?”
張小七趕忙上前拉住魏火長,把他護在身後,對兩個人說:“你們不要再難為火長了,那功勞我不要了,你們儘管拿去就是。他那麼大年紀挺不容易的,我們做晚輩的……”
“少廢話了!醜八怪!”還沒等張小七說完,悶頭就打斷道,“這是我叔下的軍令,你們誰敢違抗?”說著,把手中的令牌一亮,“你們看看!真的假的!”
眾人一看,全不言語了。悶頭接著說:“今天晚上有一批糧草輜重要送過來,我叔派我們去半路上護送,現在就動身!”
一個兄弟說道:“小七的傷還沒好利索,他不用去了吧!”
“一個都不能少!這是軍令!”悶頭厲聲道。
“沒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再說你們都去了,我也會擔心的!”
眾人沒有辦法,各自穿戴好,出發了。
幾個人跟著悶頭和柺子六一路躍馬揚鞭往前趕路,跑了將近一個時辰,魏火長疑惑地問道:“不對啊,這路怎麼越走越偏呢,前面都是荒山野嶺了,糧草車不走官道嗎?”
“這次怕被人劫糧,所以走的是小路,趕緊走!延誤了時辰,拿你是問!”悶頭頭也不回地催促著,又拍馬加快速度在前面飛奔,眾人只好緊緊跟隨。
又過了半個時辰,夜色愈發濃郁,應該已經過了子時,周圍的景色漸漸變成了荒涼的戈壁灘,怪石突兀,陰風怒號,亂石掩映中竟然還能看到零零落落的白骨。
眾人都不免有些毛骨悚然,一個士兵悄聲說道:“火長,這倆小子大半夜把我們帶到這鬼地方來,不會是要害我們吧!”
魏火長輕嘆了一聲,回道:“沒辦法,他們手裡有令牌,要是我們不去,就是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