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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而今,日頭已快到頭頂,李恪應該早就帶著珊妹安全脫險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後的使命,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張小七淡然了,他一聲大喝嚇退了幾個企圖靠近的敵兵,把刀一橫,眼一閉,就要刎頸自盡。
就在此時,“呼!”一股猛烈的衝擊波突然迎面擊來,張小七隻感到頭皮發麻,不由得渾身一顫,手中的腰刀應聲落地。
緊接著,“譁!”好似一滴水掉進了油鍋,敵軍後方瞬間炸開了。敵兵們叫喊著,抱頭鼠竄,四處奔逃。
“走!”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電光石火間,張小七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憑空拎了起來!
一陣呼呼的風聲過後,張小七的身體就像個包袱一樣被人甩了下去,他連忙丹田提氣,在空中穩住身形,一個跟頭,輕輕飄落在地。
“哼!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輕賤自己的性命,怎麼還是老樣子,天天尋死覓活的,有意思嗎?你死不要緊,我這幾年的心血白費了,找誰說理去?”
張小七定睛一瞧,說話的正是自己的師父雲中子,他身旁還站著二師兄偃雲道人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總算見到了親人,張小七一陣心酸,腿一軟,撲通一聲雙膝跪倒,聲淚俱下,“師父!徒兒無能!沒有照顧好珊妹,害她身受重傷。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兒已無顏再面見師父,只想一死做個了斷!”
雲中子並沒有搭理他,反而轉過臉去看向那位老者,滿臉賠笑,“唉!這傻徒弟!讓兄臺見笑了!”
那老者滿面羞愧,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義,志慮忠純,我那孽子要是有這小子一半忠義,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雲中子趕忙笑著寬慰道:“誒,我只是隨口一說,兄臺何至於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臺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過放在心上嘛!”
這時,偃雲道人走過來,扶起張小七,“師弟快起來吧!我那徒兒和翟珊都已安然脫險了,現在你大師兄應該正給翟珊療傷呢,你且寬心,應無大礙,你就不必自責了。快隨我去見上官前輩!”
張小七聞言,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點了點頭,胡亂抹了把臉,整理下衣服,跟著偃雲道人來到老者近前。
“這位就是名滿西域的追風趕浪鬼見愁,陰山幫幫主上官烈,上官大俠!”
張小七躬身施禮,“早就聽師父提起,前輩英名如雷貫耳,晚輩張小七這廂有禮了!”
“想不到賢侄如此年輕,後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說到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長嘆一聲,“唉!老朽替他向少俠賠罪了!”說完,他身子向前一傾就要給張小七行禮。
張小七大吃一驚,一把將他扶住,“老前輩!不要這樣!”
旁邊的雲中子也嚇了一跳,慌忙湊過來,“兄臺,你我都一把老骨頭了,你這又是何苦?”
“老弟,你不要說了,我於心有愧,不當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夠心安?”
偃雲道人也勸道,“老前輩,過往之事您就不要糾結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還是破陣要緊,李靖元帥還在等我們的訊息呢!”
一句話點醒眾人,上官烈也只好點頭應允,“好吧,公事重要!我們這就起行!”說著,他轉回身,帶領眾人繼續向前趕路。
行走間,張小七趁機向雲中子問道:“師父,您因何來此?是李靖元帥請您出山嗎?”
雲中子笑著擺了擺手,“非也非也,李靖請的不是你師父,是你的上官前輩,我和你兩個師兄只是一路追尋他兒子來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說來,還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
“老弟,你又拿我開玩笑!”上官烈無奈地搖著頭。
“上官前輩,破陣之事,你可有良策?”偃雲道人急著催問道。
“恩,老夫在西域多年,與那個張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對他的行事風格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陰狠毒辣,無所不用其極,尤其喜歡賣弄奇技淫巧。”
上官烈四處指點著向眾人講解道:“按目前的佈局來看,張道玄所佈的應該是九宮八卦陣!與以往不同的是,這裡參與佈陣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尋常人來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實際上這裡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規劃好了的,小七賢侄在陣中激戰多時,應該也是有所體會的!”
“正是如此!”張小七連連點頭,將自己在陣中幾次遇險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